陳靈道:“各大宗門和世家為了解決秘境的爭搶,于是便聯合起來控制了秘境,讓修為在筑基期之下的弟子進去爭奪靈草,一方面則是把斗爭降到最低,減少傷亡,保證本國修仙者的實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培養自己宗門內的年輕一輩,讓小輩得到鍛煉。”
她停了下來,看向兩個弟子,繼續道:“雖然秘境進入者只有煉氣期修為,但其中的風險也不低,除了各種妖獸險地之外,最要小心的還是修士。
修仙路上,可不是一路坦途,而是勾心斗角,一路殺伐,沒點本事的人可活不長久。
所以,為師從明天開始教導你們的第一課就是殺人,今晚你們就做好心理準備吧。”
說完,陳靈就揮手示意倆人下去休息,陳魚和師兄行了禮便離開了。
在回房間的路上,陳魚疑惑的問道:“師兄,師父說的殺人是?”
“我也沒殺過人,別問我。這殺人可不是屠雞宰狗這么簡單,師兄我自幼在山上修道,一心向善,可沒干過殺人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吳為師兄見小師弟看向了自己,連忙擺手。
“那,師父說的殺人,不會真的是殺人吧?”陳魚有點擔心的說,雖然他活了兩輩子,但上輩子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殺人這種事除了電影和新聞報道,身邊見都沒見過,更別提自己動手了。
“師父既然這么說,那恐怕就是來真的了。”吳為師兄無奈道。
兩人不再說話,各自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的時候,陳魚還在思考著殺人這件事,雖然現在他早已不在那個和平安康的國家,但自小的教育讓他對殺人這件事,還是有很強的抵觸感。
在思考中,陳魚漸漸合上了眼睛,畢竟白天勞累了一天。
第二日,天還未亮,陳魚就被師兄叫醒了。
一番簡單的梳洗過后,二人就到了道觀門口,只見師父早已在那里等待了。
陳魚和師兄行了一禮之后,問道:“師父,這么早?我們要去哪里?”
陳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根碧綠的竹子,往地上一拋,手中一個指印,碧竹就變大,漂浮在地上,她指著兩人說:“上來吧,我帶你們去大方縣的縣城。”
大方縣,是晉國東林郡下的一個縣,有座山就屬于大方縣轄內,距離大方縣縣城二十余里。
陳魚和師兄跳上了竹子,陳靈便御訣牽引著碧竹飛往縣城方向。
半空中,陳魚小臉發青,一手牢牢的抓住師父的道袍,生怕掉下去,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讓自己往下看。開玩笑,雖然上輩子也坐過飛機,在萬米高空旅行過,這碧竹升空,別看只有幾百米的高度,但周圍可什么防護沒有,著實讓人害怕。
陳靈見到后,把陳魚捂住眼睛的手拉了下來,笑道:“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么?怎么這點高度就害怕了?以后不想做御劍飛行的大劍仙了?”
陳魚抓著道袍的手更緊了,哭喪著臉,立馬認慫道:“不做了,不做了,師父。”
反正我還小,也不算是大丈夫,陳魚如是想到。
一邊的吳為師兄倒是沒什么反應,師父也曾帶他飛過幾次,他對御劍飛行極為向往。
“哈哈哈。”陳靈大笑,手順勢握住了陳魚的小手,另一只手一掐訣,碧竹的速度和高度陡然增加,還開始上躥下跳。
半空中,只聽聞哇哇哇的哭喊聲與風的呼嘯聲。
約莫飛了半個時辰,陳魚一行人便遠遠的望見了大方縣的縣城。陳靈在離縣城不遠處的一片竹林停了下來。
剛停下,陳魚就松開了握住師父的手,跑到一旁,嘔吐起來。
陳靈嫌棄的甩了甩袖子,道:“真沒用,居然還暈飛劍?”
陳魚暈得天旋地轉,肚內翻天倒海,吐了好一會才緩過來,聽聞師父這話,不服氣的道:“這還不是師父你故意捉弄人。”
聞聽此言,陳靈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道:“好了,好了,為師帶你去吃好吃的。”
陳靈揮手施了一個小法術,三人的衣服與容貌變了一變,與普通人的打扮一般無二,師徒三人一行從竹林中步行走向縣城。
到了縣門口,陳魚抬頭望去,只見幾米高的城門上,掛著一方牌匾,上書三字大方縣。
三人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進了城,穿過城洞,猶如到了另外一方世界。街上各種小商販,賣布匹的,各色零食小吃的,中草藥的,數不勝數,看得陳魚眼花繚亂。
陳靈帶著陳魚二人,沿街隨便找了一個賣早餐的小店坐下。
機靈的小二立馬上前問道:“客官,要吃什么早點?”
陳靈不待徒弟開口,熟練的說道:“來三碗甜豆腐腦,再來三份油條和包子。”
“好嘞,客官您稍等,馬上就來。”
沒多久,小二就上齊了早點。陳魚看著眼前的一大碗甜豆腐腦,不滿的對師父說:“師父,我不愛吃甜豆腐腦,我喜歡咸的。”
陳靈給他了一個白眼道:“咸豆腐腦是異端,吃。”說完還示威性的揮了揮拳頭。
“哦”,陳魚無奈的點點頭,師父的意思很簡單,拳頭大就是道理。而一邊正準備附和小師弟的吳為師兄見狀,默默的端起了碗。
吃完后,陳魚坐在凳子上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好不愜意,剛剛師父還特意把包子讓給了師兄和他。
陳靈看著兩個吃飽喝足的徒弟,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飾不住,叫來了小二結賬,就打算帶著他們直奔今天的目的。
陳靈輕車熟路的帶著二人穿過大街小巷,半響就到了目的大方縣的牢房。
看著那白底黑字的門匾,還有陰氣森森的牢房,陳魚再傻也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
他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師父,問道:“師父,您難道想?”
陳靈看著反應不錯的小徒弟,笑盈盈的道:“沒錯,來殺人。”
看著師父笑盈盈的臉,但其說出的話卻沒有絲毫情感,這不禁讓陳魚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平時那個玩世不恭的師父。
陳魚側頭看向旁邊的吳為師兄,但他只是低著頭,沒有說任何話。
陳靈大袖一揮,說道:“走吧。”
三人輕而易舉的進入了牢房,看門的獄卒好似看不到他們一樣,還在門口站著閑聊。
進入牢房內,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惡臭之中還帶有一絲血腥之氣。陳魚放眼望去,整個牢房陰冷,黑暗,耳邊還偶爾傳來幾聲犯人的呻吟聲。
在陳靈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牢房的最深處,這里關押的犯人都是罪大惡極,被宣判秋后問斬的死刑犯。隨意的挑了一間關押著幾個犯人的房間,陳靈手指一點,牢門上的鎖便被打開了。
開鎖的聲音顯然也被犯人聽到了,房間內正在假寐的幾人瞬間醒來,警惕的看著自動打開的牢門。陳靈則毫不在意的帶著陳魚二人進入了牢房,法術一揮,露出了三人的身形。幾名犯人看到這般景象,立馬跪地大拜,其中一人還叫道:“活神仙,活神仙,救命啊!”
陳靈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施了一個隔音術,將整個房間的聲音隔絕開來,道:“站起來吧。”
幾個犯人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滿臉的興奮與喜色,還不待他們感謝,陳靈又一個束縛術,靈氣化成絲,將幾人手腳困得嚴嚴實實。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其中一人大喊到。
陳靈沒有理會此人,手一翻,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兩柄短劍,遞到了陳魚二人手上,指著幾人,說道:“殺了他們,這就是為師給你們上的第一課。”
陳魚拿著短劍,渾身瑟瑟發抖,腳步向后退,苦澀的道:“師父,弟子下不去手啊,無緣無故殺人,弟子,弟子實在是做不到。”
旁邊站著的吳為師兄也道:“師父恕罪,弟子也下不去手”。
陳靈對倆徒弟的反應沒有絲毫意外,冷漠的指著其中一人,問道:“說,你犯了什么事?有半句假話,我立馬殺了你。”
被指到的那人顫抖著回道:“回神仙,小人是附近的山匪,因殺人劫財被抓。”
話音剛落,一道靈氣閃過,那人則人頭落地,身體也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幾滴熱血還飛濺到了陳魚的臉上。這瞬間發生的事,顯然嚇到了其他幾人,被困住的幾個犯人嚇得想要往外跑,而陳魚被嚇得短劍都掉落在地上。
一聲冷哼傳來,幾個犯人便再也不敢動。陳靈平淡的聲音傳來,完全沒有因為殺了一人而發生改變,“把短劍撿起來。”
陳魚機械的把短劍撿了起來,但依舊沒有行動。
陳靈嘆了一口氣,說道:“剛剛我殺的那人是山匪,你可知道他平日里殺人如麻,只是了些黃金白銀?回答我,我們是什么?”
“是修士”,陳魚和吳為師兄開口回道。
“凡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修士?”陳靈說道。
陳魚自然不可能真的去再禍害一次師父的魚,他跑到幾里外的鎮上買了鯉魚給小古菡做了一道酸菜魚,讓她和白夢吃了爽。
之后,等小師妹洗漱后,陳魚抱著她去了師父的房間,將她放在師父的床上。小古菡撅起小嘴說:“師兄,我想和你睡。”
一臉的不舍。
陳魚摸了摸她的頭,勸道:“沒事的,睡吧,師兄現在已經回來,不會再出遠門了。睡吧,你明天早上就能看到我了。”
聽到陳魚說出這番話,小師妹才乖乖睡下。
隨后,陳魚則去安排白夢的住處。白夢正在院子里看著水池里的玄金魚發呆,十分的無聊。
“白道友。”陳魚打招呼,來到了她的身邊。
白夢指著池子里的魚,輕笑:“想不到你們還養有玄金魚,這可是一種珍貴的靈物。”
陳魚解釋道:“也不知道師父從哪里弄來的,之前我和師兄還偷偷的吃了一些,味道很不錯。這些不提,白道友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若是在這里住下,我還能保證道友的安全,要是出了道觀,我可沒有實力保護你,畢竟我的修為可比你還弱。”
“也沒有什么打算,就先在道觀住些時日吧,倒是要麻煩小道士你了。如果我外公派人的話,大概一個月內,他們就會找到這里。”白夢坐在魚池邊,逗弄著水里的魚。
陳魚一怔,好奇的問:“這么快?他們怎么確定你的位置?難道你身上有什么傳送訊息的法寶?”
“之前不是給你介紹過天機門嗎?天機門戰斗雖是靠傀儡陣法,但他們最厲害的可不是那兩樣,而是推演天機,預測未來。而我們妖族,也有類似的法術。利用推衍法術來算出我的位置,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難道這種法術就沒有什么限制?”陳魚聽到推演天機,第一反應就是那句天機不可泄露,泄露遭雷劈。
白夢回答:“自然是有限制,但我修為不高,又沒有什么掩蓋天機的法寶,不用付出什么代價,只是花些靈力罷了。”
陳魚點頭:“原來如此。”白夢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以后要注意別人用法術推演出自己的位置,這修仙界,可真是神妙無比。
“白道友你就睡我的房間吧,我去師兄的房間擠一擠就行了,還望你不要嫌棄。”陳魚看著月上梢頭,時間不早,就如此安排。
白夢雙眼轉得溜溜圓,,仰望著陳魚,用柔和的聲音問道:“小道士,難道你就不想和我一起睡嗎?你師父之前不是說我是你的小媳婦?”
陳魚臉一黑,瞬間拒絕:“白道友就莫要借此取笑在下,我師父只是開玩笑罷了,當不得真。”
白夢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瞇著眼睛看著陳魚:“若是我當真了呢?”
陳魚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白夢,從頭看到腳后,還是果斷拒絕:“出家人不娶妻的,更何況…”
他話沒說完,,不再說話。
“哼,色胚。”她小臉一紅,狠狠的踢了陳魚一腳,氣鼓鼓的轉身朝房間走去。
陳魚無奈,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確實在男女之事上沒有太多想法。最重要的一點是,
陳魚笑著走近了師兄的房間,開始打坐修煉。師兄馬上就要突破筑基期了,他也要加把勁,把修為重新恢復到煉氣第九層。
這次秘境之行,讓陳魚遇到了很多比他強大的修士,讓他知道道門之外的天空,更加廣闊。而白夢,年紀比他小一些,修為卻已經達到了筑基期,更是讓陳魚意識到自己與這些天才之流的差距。
這些無疑都讓他感受到了壓力,也讓他化作動力,往更高的方向追求。
瀑布的流水,飛快的留下,撞擊在水面與石塊上,發出了轟隆隆的響聲。
一道凌厲的劍氣劈向瀑布,將瀑布橫著攔腰劈斷,滿天的水珠,化為一陣雨從天而降。過了一息后,流水才落下,瀑布依舊在喧鬧,看不出剛剛被切斷的絲毫痕跡。
“呼,這劍氣威力倒是不錯,不過消耗掉的靈力也不少,以我現在的修為,根本發不出多少道。”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子,在岸邊嘀咕。
不是別人,正是在練習劍法的陳魚。
回到道觀后的第二天,他找師父陳靈說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學一些攻擊力強悍的法術。但陳靈沒有教給他法術,而是告訴讓他繼續練劍。
“何必再去學法術?你現在還有多余的精力去修煉嗎?我知道你想要補充自己的不足,但低階修士最重要的修為,其次才是手段。修為低的時候,樣樣俱全不如精通一法。”陳靈告誡陳魚,不要好高騖遠,免得貪多嚼不爛。
陳魚只好放棄了學新法術的打算,每天將大部分的時間投入到修煉上,其余時間則修煉身法與劍法。
而這劍氣,正是陳魚昨天領悟到的新招式,攻擊十分的凌厲,只是消耗有些大。
又發出兩道劍氣,靈力徹底被掏空,陳魚才停下。沒有休息,而是打坐恢復靈力,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修煉,陳魚發現靈力全部被消耗光之后,恢復的速度會比平時快上一些。
于是,他就瘋狂的修煉劍氣,消耗靈力。消耗完后,就打坐恢復。雖有些枯燥,慢慢習慣了之后,陳魚也還能堅持。
就這樣,陳魚一直修煉到傍晚,才返回道觀。
剛走進后院,陳魚就聽到小師妹的聲音傳來“白姐姐,繼續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踏進院子后,只見白夢抱著小師妹,小師妹坐在她的腿上,正抬著頭向她撒嬌。
白夢回道:“那你想聽什么?”一臉的寵溺之色。
陳魚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在這幾天的日子里,古菡纏上了白夢。這也不足為奇,古菡從小在道觀里長大,沒有見識過多少外面的世界。而且,兩位師兄經常花費大量的時間修煉,白天基本上見不到人。
就算是陳魚,也只是在中午的的時候,會出現給她做飯,也沒多少時間陪她玩。
至于陳靈,時間倒是很多,但經常醉酒,睡得混天黑地,不提也罷。
白夢則與他們不一樣,她修為受損,只能慢慢恢復,也就有了充裕的時間來陪古菡。并且,對于這個十分乖巧的古菡,白夢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愛。
一來二去,兩人的關系日漸升溫。當然,這也不排除白夢的童心未泯,她也不過豆蔻年華的年紀。
白夢正想要給古菡講故事時,發現了走進來的陳魚,說道:“小菡,你師兄來了。”
陳魚張開雙手,笑道:“來讓師兄我抱抱。”
古菡抬頭,看著渾身灰撲撲的師兄,依偎在白夢的懷里,撅著小嘴:“師兄好。”
她絲毫沒有想要過去抱住師兄的打算。
看著小師妹那寫在臉上的嫌棄,陳魚嘴角一抽,心想:臟是臟了點,也沒必要這么嫌棄吧之前更臟的時候,你不也抱得挺歡的嗎?
白夢見此,笑出了聲,但出于對平時的修養,她用手捂住了紅唇,卻怎么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
陳魚也笑了出來,無奈的搖搖頭,去打水梳洗。
等陳魚換洗好后,古菡才開心的抱住陳魚。
“可真是個機靈鬼,之前還嫌棄師兄呢。”陳魚輕輕的捏著小師妹的鼻子,笑道。
古菡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入師兄的懷中,不辯解。
“走吧,師兄我給你做好吃的。”
陳魚抱著小師妹,將她抱給白夢,自己則去廚房做飯。這幾天他忙于修煉,確實冷落了小師妹不少,自然要做頓補償一下她。順帶也感謝一下白夢,這些天基本上也都是白夢幫著帶小師妹。
三下五除二的做好飯菜,陳魚一一的端上飯桌。
他剛將飯菜擺好,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傳來。
“呦,今天是過什么節呢,怎么準備了那么多好吃的?”
說話的人,一步坐上椅子,拿著筷子吃了起來,毫無顧忌。
陳魚無奈道:“師父,你老又跑到了哪里去了?怎么這幾天都不見人影?”
來人正是陳靈。
她夾了些菜放到古菡的碗里,才回道:“出去見了個人,向他借了些東西。”
像是為了證明一般,陳靈從儲物袋里,拿出來兩枚丹藥。分別遞給了陳魚和白夢,說道:“給你們療傷用的,只有這兩顆,多的也沒有。”
白夢拿著丹藥,不知如何是好,低聲說道:“前輩,這丹藥晚輩不能要。”
她也是見過世面的,看這丹藥上的三道靈紋,自然知曉其是三品靈丹,價值不菲。
陳靈喝了一口酒,不在意的說:“無妨,也不是什么貴重的丹藥。拿著就是了,等你回去以后,記得替我向你母親問好。”
聞聽此言,白夢收下了丹藥,心中確實好奇陳前輩與母親是何關系,她會如此照顧自己。
陳魚看著丹藥,也認出了這是三品丹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名字與功效。
他問道:“師父,我的傷勢早就好了,用不上這丹藥吧?”
“叫你吃你就吃,為師難道還需要你教?”陳靈晃了晃酒壺,不耐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