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慘叫響起。
這些手下被飛濺而來的星星點點的黑炎沾附,卻無奈怎樣都無法熄滅,只得在地上打滾慘叫。
而此時,正是陳浮的機會。
之前陳浮無法接近滿大人是因為風暴的覆蓋,自己若想要顯出實體便會被風暴所傷,而現在風暴雖然環繞在他的周圍,但卻因為黑炎的緣故從而遠離其自身,所以其身體與風暴之間還有一定的空間。
所以幾乎瞬間,陳浮便以從這一定的空間內出現,伸出手來觸及到了滿大人的身體。
滿大人雖有意閃躲,但無奈此時狀況也根本讓他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下一刻,滿大人與陳浮便一起落入了神威空間之中。
“這是什么地方?”
滿大人看著漆黑到仿佛虛無的天空,以及地面蒼白的幾何體形成的地面,面色十分難看。
陳浮則是緩緩于滿大人的身邊現身道:“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滿大人滿臉的皺紋在此時仿佛皺成了一朵丑陋的菊花,“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看著反而平靜下來的滿大人,陳浮很是意外。
“現在你可是任我宰割的魚肉,難道就不害怕嗎?”陳浮開口問道。
滿大人席地而坐,此時仿佛褪盡了一切的繁華,而成為了一名真正的老人,只見其微微抬眼道:“我已經活的夠久了,現在死的話雖說會有些遺憾,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如果想殺我,那就動手吧!”
陳浮倒是來了興趣,坐在了滿大人的對面,這老頭看來是已經完全看開了。
“你就這么靠近我,不怕我殺了你嗎?”滿大人突然向陳浮問道。
陳浮則是笑道:“這里是我的世界,你殺了我就別想出去了,我想你沒有笨到這種程度吧!”
滿大人也是笑了,沒有任何殺意與冷意,仿佛一個普通的老人。
“好了,現在這里也無旁人,你費盡心機將我引到此處,且你有足夠的能力在第一時間殺掉我,卻沒有這么做,說出你的目的吧!”滿大人開口問道。
與聰明人談話,好處就是根本不用遮遮掩掩,或許人家早就猜到了一切。
于是陳浮也開門見山道:“說實在的,我對你的死活根本沒有什么興趣,我只是對你的十戒幫感興趣!”
“哦?”滿大人微微一笑,“十戒幫即是我,如果你只是對我的勢力感興趣,那還真是不能遂了你的愿!”
“怎么說?”
“我的手下皆是我最虔誠的信徒,他們忠誠的是我,而并非十戒幫,所以你想取我代之幾乎不可能,除非…”滿大人滿含深意的看了陳浮一眼。
陳浮一臉無辜道:“除非我能夠控制你?”
“沒錯,但是恐怕你并沒有這個本事!”滿大人閉上了雙眼。
陳浮眼睛一轉,卻是突然話鋒一轉道:“我想知道,你都小心翼翼的活了這么多年,為什么這次偏偏冒出來了?”
滿大人絲毫不加掩飾道:“我已經命不久矣,所以在尋找續命之法,后來我了解了生物科技,想要以此續命,并且找到了基里安,但是他所制作的病毒并不能延長壽命,完美的病毒也沒有研發成功,所以一切還只是個未知數!”
“所以你便讓基里安假借你的名頭大肆實驗?”陳浮問道。
滿大人點頭道:“他的實驗如果只是在政府的掌控下并不能放手施為,所以他便提議將我抬出水面,用我的名頭來掩蓋他的實驗行為,并且會保證在病毒試驗成功的第一時間通知我!”
“現在完美病毒出來了,能不能給你續命呢?”陳浮頗為好奇。
滿大人搖頭,表情唏噓:“即使能夠延長壽命,也僅僅只是杯水車薪,另外還可能要承受著未知的風險,說實在的,我早就已經放棄了!”
“放棄了你為什么還要過來呢?”
滿大人看著陳浮道:“在我準備放棄實驗的時候,基里安說他可以假借我的名頭搞垮M國的總統,我雖然隱藏在暗處這么多年,但對此依然耿耿于懷,如果在我有生之年,能夠看到M國陷入混亂,那倒也是不枉此生了!”
說著,滿大人更是笑出聲來。
陳浮是不知道這老家伙與M國什么仇什么怨,也并不想知道,只是道:“所以在聽到總統已經被綁架的時候,你就過來了?”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便是你了!”滿大人深深的看著陳浮道。
“我?我怎么了?”陳浮頗為訝異。
滿大人有些語重心長道:“你綁架總統的新聞我看到了,如果你有這個能力與決心,并且能對我感到好奇的話,我倒是可以冒這個風險來見見你,畢竟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陳浮有些張口結舌,這劇情的發展怎么有些不太對啊。
“只是可惜啊,原來一切都只是誘餌!”滿大人苦笑道,“我藏了大半輩子,沒想到半只腳踏進棺材的時候,卻是栽在了你這個無名小輩的手里!怎么就對我這個老頭耿耿于懷呢?”
陳浮有些說不出話來。
沒錯啊,一切都是基里安假借著滿大人的名頭在搞事情。
實際上人家只是在家中養老,充其量也只是個縱容的罪名,之前也沒聽說過滿大人有搞過什么事情,也就是最近才出現,還全部都是基里安所為。
不過任務就是任務,陳浮也并沒有什么好愧疚的,大家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罷了。
“我查到你是屬于神盾局,之前的資料少之又少,加入神盾局也有可能是權宜之計,我可能錯信了你的資料才來到這里,但是現在我依然還是要向你說出這句話!”
聽著滿大人的話,陳浮聽得一頭霧水,果然還是老了。
“你想說什么?讓我背叛神盾局?背叛國家?”陳浮試探道。
滿大人剛想說話,陳浮便繼而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滿大人聞言一愣,看著陳浮嘴角戲謔的笑容,苦笑道:“你這小娃娃不會連老人家也哄吧?”
“不騙你,我又不是這里的人,歸屬感對我來說完全就是個笑話,所以又何談背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