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掃過,竹林輕輕搖曳,發出有節奏的鳴響,就像美妙的樂音盈盈飄來。
這樣的地方本應該是寧靜的,安詳的,不應該充滿了喧鬧。
“百無一用老雜毛。”
有聲音響徹竹林。
“呵,雜毛雖老卻也勝過無毛。”秦老頭鄙夷的看著秦鈞,眼睛上下掃視著,充滿著不屑。
他意有所指之地秦鈞明明白白。
“你!”秦鈞拍桌而起,惱羞成怒,掄起了石板凳。
“坐下!”一聲呵斥響起,很顯然有些強忍的意思。
夏漩仙胸膛起伏不定,嬌軀有些因為強忍而顫抖。
自從遇見秦鈞開始,生氣的次數越來越多。竹屋外的花草地已經一派狼藉,這都是他們兩人扭打在地上的戰果。
秦鈞冷哼一聲。
“老雜毛,要不是我老婆在,今日不死不休!”秦鈞哆嗦的指著秦老頭,此恨綿綿無絕期。
秦老頭心中氣惱,反了,這次真的反了!
今日不重整師綱,他日不得騎在他頭上拉屎撒尿。孽徒,孽徒啊!
“逆徒,今夜可敢決戰天機之巔!”
“你要戰,我便戰!”
秦鈞氣勢洶洶,我還能怕了你。我早已經不曾經的自己,我已經練過級了!
“啪,啪!”
接連兩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竹屋一下陷入詭異的寂靜。
秦鈞懵了,捂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
“鬧夠了沒!”
夏漩仙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一雙頗具靈性的眸子中有怒意升騰。
她終于忍無可忍,秦鈞一來到這里便是大聲喧鬧,把院子弄得一團糟。直到現在都已經爭吵了一個時辰。
十個手指印重疊在一起,在秦鈞臉上呈現出蝴蝶狀。
“為啥兩巴掌都打我。”
秦鈞愣愣的看著夏漩仙,這不公平,一個巴掌拍不響,為什么偏偏打他一人。
“我問你鬧夠了沒?”
夏漩仙慍怒,像是一頭即將出手的暴龍,瞬間秦鈞心里沒了脾氣。
“差不多。”秦鈞不情不愿的坐回石頭椅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男不和靚女斗。又饞妹妹身子,又不聽妹妹話,不中,認栽!
相比較秦鈞生悶氣的情況,秦老頭快笑抽風了。
這兩巴掌打的好啊!
小色胚就是小色胚,逆徒下賤。要是換做他,管她是誰必然扇回去。
這其實也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小插曲。
時間慢慢一過,秦鈞也就把這點悶氣拋之腦后。
隨著便問起了秦老頭有關天魔之事,雖然秦老頭陰陽怪氣,但還是將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地魔給的位置是真的,他再一座滿山白布的地方找到了天魔。
“可惜又讓他給逃了,下一次知曉他再何處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秦老頭滿是遺憾的說道,雖然他沒有講述戰斗過程,但是秦鈞能夠想到必然是一番慘烈的大戰。
要不然秦老頭也不會失去一條手臂,神態之間盡顯疲意。
“老頭不哭,后浪推前浪。你已經不行了,天魔的事情就交給我。以后我見著他了,我收拾他。”
秦鈞說道,實力這東西最不值錢,給他時間就行。
秦老頭看著秦鈞一副老生在在,頤氣指使的模樣氣不打又從一處來。
“你以為天魔是路邊的阿貓阿狗?他這人冠冕堂皇,看似高高在上,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一身實力不說可以強無敵,但也絕對是山頂之人。
可一旦遇到同等級的人。
稍微察覺到不對勁,便只會撤走。
白瞎了他那副急劇迷惑性的面容,其心性不可謂狡猾二字可以形容。”
秦老頭很是凝重的說道,這天魔他已經交手數次,但每一次交手不過匆匆幾瞬就遠遠遁去。
“那你應該慶幸他沒有和你久戰。”秦鈞唏噓的望著秦老頭的手臂。
而秦老頭也好像明白了秦鈞目光,狠狠的瞪了秦鈞一眼。
“為師丟了條手臂,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巔峰修士之間交手,即便只有一瞬也可以發生太多的事情。不過是各自換了條手臂罷了。”
秦老頭說道,其實他與天魔內心都清楚的很。
要是一直戰到最后,他們之間必有一人身死。秦老頭不怕死,可那天魔卻不想和秦老頭纏斗。
他口中說天魔逃走,并非說天魔不是他對手,戰到最后鹿死誰手還真難說。
“只是可惜了,為師這手臂恐怕又要修復百年。”
秦老頭唏噓著,境界越高斷體重修也就越難。若他只是筑基期,稍微花費寫上檔次的靈藥就行。
秦鈞目光閃爍著,再生手臂的東西他當然有。
但他就是不給,誒,就是玩兒。
“沒啥好可惜的,你修復手臂要百年,他也差不多。”秦鈞隨口說道,假惺惺的安慰秦老頭。
可秦老頭卻冷哼了一聲。
“他又豈是會以正常手段修復手臂的人,若是以血養身,不出一年半載,就能得以恢復。”
這種手段秦老頭也會,只是他若動用也就與天魔無二了。
有關天魔的事情說了很多,秦老頭句句話都顯露著遺憾。
“若是你師伯能和為師一起去,必然能拿下天魔。”
秦老頭有些遺憾,可惜天玄子和他必須要有一人留在宗門鎮守,而且若是他們兩人前去,天魔勢必要殊死搏斗,說不得他們兩人也會重傷。
同等級的修士發瘋,要托人下水很是容易,尤其是他們這個境界。
或許是想到了傷心處,秦老頭說話的次數越來越少,直至無話可說,離開了靈峰。
竹屋周圍只剩下秦鈞和夏漩仙二人。
對于秦鈞而言,秦老頭傷心關他屁事,儼然就是愛徒一位。
他此時目光炯炯的盯著夏漩仙,盯得夏漩仙有些不自在。
“還有何事?”夏漩仙道,仿佛剛剛沒有生過氣一般。
“你說什么事啊!你什么時候履行承諾,我等不及要開始下賤了。”秦鈞磨拳擦腳。
“什么承諾?”夏漩仙蹙眉。
“嫁給我啊!我饞你身子好久了。”秦鈞笑嘻嘻的說道,雖說好事多磨,但這個磨得太久了。
“夏同學,面對愛情要主動明白吧。你看我就很不錯,年輕有為,英俊瀟灑,身體又倍兒棒。”
秦鈞恬不知恥的說著。
夏漩仙臉色一僵,手指不自覺的摩挲著,嬌軀微微一顫。
“不要臉。”
夏漩仙啐了一口,令秦鈞有些失神。
她很少顯露這般小女兒姿態,在他印象里,說夏漩仙是冰女也不過。
這并非說她處處散發著生人忽近的氣息。反而是太過柔和,柔和到真如大海,似是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
所謂物極必反,大海包容一切,但它卻也十分的殘忍。柔和到一定境界,其實也就是冰冷。
“我怎么就不要臉了?
先賢有言,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我就饞你身子怎么了?我內心坦蕩,我正大光明。”
秦鈞不樂意了,我怎么就不要臉了,我承認我下賤咋了?我就這么跟你說,怎么著吧。
這樣起碼好過茍在角落里,不敢言、不敢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