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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天魔

  群山如劍,直插云霄,這里也不知道離玄武宗有多遠。

  仙氣裊裊,飛鶴陣陣,皆是仙家盛景。

  唯有一山比較起來極為低矮,光禿禿,長滿枯草荊棘。在群山之間它顯得是那么的突兀。

  除了中午,沒有陽光可以撒入這座小山,因為四周都已經被群山遮擋住。

  明明是白天,在小山中卻依舊讓人感覺到陰冷。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細細看去,其實不算是光禿禿,因為山里的每一處都有白色的布匹,不由來的讓人全身繃緊。

  突然,有著一陣微風從群山的縫隙中吹過,掀起了土包上的白布。

  白布之下原來是一個個小土包。

  這更像是埋骨之地,

  似乎這小土包之下就藏著一具具的尸體。

  踏入山頂,好像溫度都憑空降低了十度。此時剛好是正中午,日照當頭。

  但站在山頂卻沒有絲毫的暖意。

  山頂有一間茅屋,前崖邊的怪石中斜生著孤松,屋后荒草地里倒插著幾口斷劍。

  朝東前崖邊,老松盤根錯節。

  一個中年男子盤膝坐松根上,身側有一柄丈長的巨斧靠在樹邊。

  巨斧頭的前頭呈現出妖惡相,猙獰似那往上出來作惡的厲鬼。

  中年男子,他全身穿著著白衣,與這滿山的白布格調極為同步。

  看見他的第一瞬間想必是覺得他十分兇惡吧。

  可是當他面容浮現之后,這種兇惡的錯覺卻消失不見。

  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目若秋波。

  人至中年,依然能看出他少年時是如何的俊俏。

  再一看,他又散發著那種似在山間游玩的儒雅之氣,乍一看又似是吟詩作對,醉臥佳人軟懷的風塵浪子。

  這樣的人似乎無法與兇惡聯系到一起去。

  因為他的存在與這座上的陰森森氣息格格不入。

  倏地。

  他睜眼了,眼中冒出一縷寒光,瞬間打散了那儒雅跳動的氣息。

  “嗚嗚嗚。”

  山脈間有風呼嘯著,這種山坡最容易聚風。呼嘯而過的風像是有無數陰靈在哀嚎著,哭泣著。

  滿山遍野的白布瘋狂隨風而動,噗噗聲不斷,像是在不甘的咆哮。

  “何人。”

  那中年男子說話了,聲音不大,卻滌蕩在白布之間,滌蕩在山川之間。

  他的聲音很具有磁性,像是經過無數細膩的打磨。

  “哼!”

  中年男子一掌派出,風云匯聚,鮮紅的氣息沖上天空瞬間將云層斷裂,有煙霧升騰似是有著恐怖的攻擊在醞釀。

  “轟隆”

  天空出現一只手掌,帶著毀滅的氣息覆壓而下,打向周圍一座大山。

  “教主!是我!”

  突兀,那大山中傳出一聲驚呼。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一座大山碎裂開來,化作了塵埃,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來人被嚇得癱坐在地上,癡癡的望著周圍的碎裂的那一座大山。

  剛剛若是他沒有大喊,這湮滅就是他這座山。

  “何事。”

  白布滿飄的小山上,中年男子淡淡出言,眼中沒有任何的波動與感情。

  似乎剛剛打碎一座山的人不是他,而且他也對于嚇著了這人沒有絲毫的歉意。

  “教主,我…”

  來人吞咽著口水,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匆匆瞥眼間,他從山腳看到了中年男子冷冽的眼神。他猛的喊道:“教主,鐵劍山的人都死了。”

  喊出這一句話仿佛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不知不覺僅僅只是幾秒鐘過去,他的后背就已經全部汗濕了。

  他如同從陰暗中突然竄出到街道上的老鼠,心中惴惴不安。

  仿佛那儒雅隨和的中年男子是一頭洪水猛獸,隨時都會把他吞沒。

  “經過。”

  中年男子終于說話了,雖然只有兩個字,雖然與他之前說的那句話間隔時間極短,但來人卻感覺跟熬了百年一樣。

  “地魔背叛了圣教,不僅僅是原本屬于他的鐵劍山教眾,其余的追隨他的人都被他殺了。

  而且玄武宗的弟子沒有死,我們之前殺的那些人都被地魔掉包救下。

  就連擒拿的玄武宗弟子,也都被他救走。牢內全是我們圣教的教眾。”

  來人戰戰兢兢,聲音都有些顫抖,但是他不敢再斷斷續續的說話。

  因為他知道,如果惹怒了小山上的中年男子。

  那座小山就有一條白布屬于他。

  他緩緩的抬頭,不敢凝視山頂的中年男子。

  “是你負責看守。”

  中年男子又說話了,來人開始驚恐的顫抖起來。

  “還請教主恕罪!”

  來人噗呲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死死地拖住額頭,哀求著。

  沉默是此時的主格調,中年男子一言未發。

  群山之間落針可聞。

  半晌之后。

  “恕你安寧。”

  中年男子從松根站起,俯視下方,無喜無悲,轉眼間拔起了巨斧,沒入山頂唯一有的小茅屋。

  空氣寂靜,時間仿佛停止。

  山頂空無一人,來人心中已經麻木,他抬頭望著山頂,此時方才察覺到后背已經濕透。

  他站了起來,眼中多了一絲堅決與解脫。

  他緩緩的揚起了顫顫巍巍的手,竟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前,接著他嘴中大量的血沫。

  更有他的內臟吐出。

  他沒有選擇逃跑,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會活下來。

  他想的只有教主吐出安寧二字。

  自裁可得安寧!

  他不想處死教眾的手段用在他自己身上,化作小山的一張白布。

  玄武宗。

  此時秦鈞和秦老頭談得火熱,尤其是秦老頭格外的激動,恨不得當場開了天魔的瓢。

  “師父,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

  “好,我們這就出發!”

  秦老頭看著秦鈞拍桌而起,背朝著他開始想走出房間。

  突然。

  “砰!”

  秦老頭手中拿著一根大大的木棒,木棒散發著詭異的光澤,他幽幽的盯著秦鈞的后腦勺,似是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咚!”

  突如其來炸響悶聲響徹房間,秦鈞感覺到腦瓜子嗡嗡的作響。

  “系統....”

  “砰!”

  “砰!”

  更加翁鳴的聲音傳來,根本就還沒給他打開傷勢修補功能的時間。

  僅僅只是一瞬間他就感覺到后腦勺被偷襲了成十上百下。

  “啪。”秦鈞硬挺的倒了下去。

  秦老頭腳踩著秦鈞的后背,掄起了棒子,一棒又一棒的朝他后腦勺打去,打得鮮血直流。

  這場面突如起來,毫無前兆。

  “可以了。”夏漩仙皺眉,看著秦鈞已經暈闕過去。

  秦老頭像打上了癮一般,一棒接著一棒,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得多打幾下,我這徒兒之前就是上古難體,現在體質比之前更加強悍。怕少打了他能蘇醒。”

  秦老頭又敲了秦鈞后腦勺數十下,地面都被鮮血染紅。

  “嗯,差不多了。你的要求我辦到了。”

  秦老頭收起了棒子,看著夏漩仙。在他們討論得激烈的時候,夏漩仙就傳音給他,讓他別帶秦鈞去,秦鈞修為還不夠。

  所以才有了這突如其來,生硬無比的一棒棒。

  (本章完)

大熊貓文學    我是真不想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