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邪氣更是毫不掩飾,明顯就是厲害的邪族之人。
這是一名知見巔峰的邪修,和敖淵辰的境界相仿。
但雙方的戰力卻是天地之差。
“珈博族!放肆!竟敢在我圣族的領地攪動風雨!”
敖淵辰怒喝一聲,一爪拍出,端得是遮天蔽日,掩星蓋月。
而在珈博族邪修的視角之下,更是感覺到一股絕強的大力作用在了他的身上,叫他難以反抗。
他早就知道龍族乃是圣族中最強的種族,尋常邪族根本就不是龍族的對手,但是他實在是沒想到,明明境界相同,差距卻這么的大,他幾乎都沒有反抗之力。
但終究他也修煉到了知見巔峰,不是凡類,雖然遠遠不及敖淵辰,可也不是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吼!”
只聽他口中發出一道不似人類的靈力嘶吼之聲,帶著兇殘狂暴之意,渾身黑光大放,無數的猩紅血氣自他的頂門之上升騰而起,形成了一支巨大的血色能量大手,狠狠的飛射而出,朝著敖淵辰的龍爪打去。
“哼!”
敖淵辰冷哼一聲,不退反進,龍爪之上更添一分力道,猛然一轉拍了下去,直接就將血色能量大手拍成了齏粉,化作無數的血色靈光消散一空。
而后去勢不減,在珈博族邪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一爪子就拍在了他的身上,將其拍出了數百萬里之遠。
落在一個小型大陸之上,將那個小型大陸直接打得沉入了海底。
只是一招之間,便已分出了勝負。
珈博族修士不敢戀戰,這可是在正族的領地之內。
他已經敗給了敖淵辰,根本就不敢多做停留,直接破開虛空,欲要遠遁而走。
哪料到,突然卻有一股炙熱的力量從天而降,叫他渾身不適,就連四周的空間都變得堅固無比,根本無法破空而走。
“呀!”
一到金鳥鳴叫之聲響起,帶著難以言喻的堂皇正大之感。
聽在珈博族修士耳中,頓時便叫他心驚膽戰,骨軟筋麻,差點都要從云端摔入海里。
“金烏!”
金烏一族的大赤琉璃天火最是能夠焚邪除惡,斬除污穢,是絕大多數邪族的克星。
特別是這只金烏比他還強了一個大境界,他更是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一道天火從天而降,在珈博族修士驚恐欲絕的眼神之中,落到了他的身體之上。
似是要故意折磨他一般,大赤琉璃天火并沒有在瞬息之間將他分裂成灰,而是從他的雙腳開始,再到他的身體,最后才到他的頭,一點又一點的將他吞噬。
“啊!”
凄厲之極的慘叫聲響徹不絕,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方才消散。
方圓數百里之地都被這股凄厲的慘叫聲驚動,無數修士都面露驚恐之色,只是礙于那處的強者威勢太強,不敢前往窺探,只能在心底揣測不休。
趁著珈博族修士剛死,留存在天地之間的氣息還沒有完全消散,敖淵辰連忙催動通幽秘術,雙目之中射出兩道綠光,將其在天地之中的氣機收攏起來進行記憶讀取。
片刻之后,敖淵辰收起了秘書。
李茹懿湊了上來:“怎么樣?你可有找到什么特別的信息?”
“別的沒有,但卻讓我找到了許多的圣奸。”
正族自稱圣族,所謂的圣奸就是以正族之身投靠邪道的奸細。
道河域和靈相域的交界之處。
有一座巨大的山脈,山脈的對面就是道河魚,而另一面則是靈相魚。
不知何時,這座山脈之中居然出現了一座清雅的宅院,在其中正有一名身穿白袍,黑發披肩的中年修士執著棋子,喝著清茶,搖著羽扇,閑看庭前春花。
這般景象,真有幾分得道高人的意味。
棋盤之上黑白交錯,男子一會兒吃黑子,一會兒吃白子,自娛自樂倒也頗為瀟灑。
“一個人下棋,有何意思?”
一道身影不知何時憑空出現在了白衣男子對面,只見其抬起銀色的袖子輕輕拂過,捻起一枚黑子,胡亂落在了棋盤上的某處。
白衣男子撂下手中的白子,起身拱手一禮:“見過道友,道友萬安。”
銀袍男子撫了撫頭頂的銀色龍角,將看著白衣男子從容不迫的模樣,也不禁心生驚詫之色。
他修煉的有射覆秘書,看得出來,對面的男子并非假裝出平井不波的樣子,而是真正的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你沒瞧出本座的身份?”
“道友額頭上的龍角這么明顯,誰又瞧不出來呢?”
“那你為何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想來是太多人見了道友之后都會震驚興奮,所以今日看我對道友態度平淡,道友就起了好奇之心。”
敖淵辰咪了咪眼睛,已然有些不賴。
白衣男子卻猶自說道:“道友可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好奇之心,是拉近二者關系的不二法寶。”
“你配嗎?”
“道友是覺得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族,身份低微,不配與道友同道論交?”
“正道修士與本座為友倒還罷了,你一個邪道之人憑什么與本座為友?”
“道友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敖淵辰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白衣男子。
“唉!”
不過片刻,白衣男子便長嘆了一口氣,自顧自的坐回了椅子上。
“為什么要背叛正道,投靠邪族?”
“為什么?”
白衣男子面露不屑之色:“邪族能給我想要的東西,我為什么不能投靠邪族?”
“邪族無惡不作殺人如麻,正族在他們眼中不過是食物罷了,邪族又能給你什么好東西?”
“說這些做什么?”
白衣男子見到事情敗露,倒也很是光棍:“直接動手罷。”
“你想手底下見真章,本座成全你。”
敖淵辰話音剛落,還未待白衣修士反應過來,他的身邊便出現了一道金光,而后一尊金色人影突然顯現而出,一把就捏住了白衣秀士的脖子。
“天人!”
白衣修士在巨大的震驚與痛苦之下,總算是再難繃住原本的淡然之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