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袁轍當然沒有坐以待斃,他在空中扭轉自己的身體,企圖避開暴吼熊的致命一擊。
“不行,速度太慢了!”
齊壟握緊拳頭,歪頭過頭去,“該死的,應該早點把他敲暈帶走!”
爆吼熊眼中閃過了兇殘的光芒,強有力的上肢揮動,鋒利地爪子帶著一往無前的威勢拍擊而來。
“嘭。”
袁轍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只覺雙臂好似沒有了知覺,同時胸口傳來了骨折的聲音。
“1,2,3,爆!”
袁轍承受了暴吼熊瞬息間的撲爪連擊,然后眼睛死死地盯著爆吼熊的肚子。
下一秒。
“嘭!”
暴吼熊的脖頸直接炸開了血洞,肚子也傳來悶響,鼓脹了幾分。
“成了!”
袁轍松了一口氣,果然,堅固的堡壘要從內部破壞。
他忍住渾身傳來的疼痛感,在落地的一瞬間翻身卸力,然后感覺自己的全身馬上就要散架了一般。
“這!”
齊壟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臥槽,他做到了,他干掉了一頭三品異獸!
“兒子!”
蘇慧芳夫妻兩人撲了過去。
袁轍盤腿坐在了地上,右手小臂聳拉著,他笑道:“媽,爸,我沒事。”
蘇慧芳擦了擦他嘴角的鮮血,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袁文安雖然也非常的最著急,但是還是保留了一絲的冷靜道:“醫生,咱們這里的醫生呢?”
“陳姐,陳姐!”
齊壟也大聲呼喊,好兄弟,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袁轍呲牙笑道:“沒事,都是小傷。”
相比于他突破體質瓶頸帶來的疼痛感險,現在這些都是小意思,撒撒水的程度。
他不忘囑咐道:“齊兄,趕緊上前補刀!”
齊磊應聲,親自上陣了解了暴吼熊最后一絲生機。
那個被稱為陳姐的醫生過來看了看,焦急道:“不好,他的右前臂和胸腔多條肋骨骨折,必須馬上送到醫生進行急救處理,一旦耽誤太長時間,可能無法完美恢復!”
齊壟的臉色變了又變,他發瘋似的撥打了急救電話,同時指揮眾人道:“陳姐,你看看怎么移動他,咱們馬上送他去醫院!”
他說完,就想要去開軍用運輸車。
“齊兄!”
袁轍淡笑道:“不礙事的,讓陳姐留在這里,喊一個會開車的師傅送我過去就行。”
“可是。”
齊壟面色難看道:“袁兄你傷得很重,路上的情況不明,我不放心啊!”
“沒事的。”袁轍看著眼神復雜的人群,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道:“你還要留下來保護他們,我這邊人少目標也小。”
齊壟愣住,好像還挺有道理。
他重重點頭道:“袁兄,那你一路保重,一切平安!”
袁轍微笑站起身道:“借你吉言。”
蘇慧芳擔憂地看著兒子,“不要逞強。”
袁轍苦笑道:“真沒事。”
說著,他還原地跳了兩下,把眾人嚇得不輕。
齊壟見狀松開了一口氣,讓陳姐和一位巡衛司的戰士陪同他們一家三口去往最近的醫院。
“袁兄,你的未來還長,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齊壟望著車駛出了校門,心里為他祈禱。
“媽沒事的!”
袁轍左臂彎曲,露出了自己的肱二頭肌道:“都是小傷,不礙事。”
蘇慧芳生氣,哭泣道:“你這孩子干嘛逞強,要是出了一點意外,你讓我們怎么辦?”
“媽。”
袁轍有些無奈,他身后就是自己的父母,要是不抓住最后的機會,他們怕是要被暴吼熊蠶食殆盡。
袁文安眼神復雜,拍拍妻子的肩膀道:“慧芳,讓孩子休息一下。”
袁轍感激地看向父親,同時心里也有點感慨。
難怪武者要隱瞞一些消息,別的不說,就說這九死一生的戰斗,誰又想讓自己的親朋擔憂呢?
十三中,聚集地。
“人呢?”
齊壟看著地上的繩子,頭皮發麻道:“那個綁起來的人呢?”
人群里有人縮了縮脖子,不敢應聲。
齊壟環視一圈,他么的,原來還有同伙!
“所有人集合,我要一個一個審查!”
齊壟放出了自己一品武者的氣勢,該死的老鼠,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運輸車上。
袁轍假裝閉目養神,實則在集中注意力觀察周圍的情況,避免有異獸潛伏在前方。
“咦?”
他心臟猛地一跳。
袁轍擦了擦疲憊的眼睛,再一次睜開眼,“1999炁,2.1體!”
“是他!”
袁轍的瞳孔一縮,那個表現可疑的家伙怎么跟了上來?
“該死的。”
袁轍的表情難看無比,現在他身上沒有一點炁,要是他中途選擇出手,恐怕無人能擋!
“他的目的是什么?”
袁轍看著前方的道路,“難道他在等待時機,一個可以全無聲息解決掉我們的時機?”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要想辦法自救!”
他不停地在腦海中思索對策,排除了一個又一個想法,最后看著路邊的圍墻下定了決心。
“停車。”
袁轍喊停了運輸車,裝作有些尿急道:“你們關好車門稍等片刻,我去那邊上個廁所。”
“臭小子都什么時候了,憋著!”
蘇慧芳惱怒無比,現在是什么情況你不清楚嗎?
袁轍臉色憋紅,扶著右臂跳下車道:“老媽,我去去就回!”
他警惕觀察了一下四周,跑進了一個狹窄的小巷子。
袁轍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后踩著一堆廢品,刷刷幾下就翻進了圍墻。
這是十三中學生宿舍外面的小巷子,經常有人半夜偷偷從這邊遛出去,一來二去他也知道了。
這時,一聲輕響。
車底爬出一個人影,他獰笑兩聲,偷偷地跟了上去。
袁轍一步一回頭,確定那人跟了上來。
“果然是跟著我來的!”
袁轍確定那人翻進了圍墻之后,就飛快往自己家的方向跑。
那人看了看黑暗的十三中園區,獰笑出聲道:“好小子,還真會給自己選墓地。”
“桀桀,大爺就喜歡細皮嫩肉的小男孩了,尤其是這種貨色,滋味一定很棒。”
那人舔了舔嘴角,露出了病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