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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你殺過人嗎?

  余安還在不斷說著自己的發現,可袁轍已經聽不進去了。

  那些年的記憶,如同用一刀一斧鑿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媽,咱們買一個飯盒唄。”

  “不用,你的飯盒不是挺好的嗎?”

  那是母親頂著風雨,提著蓋不攏的掉色卡通小飯盒沖出小院的場景。

  “爸,老師讓交學費了。”

  “爸知道了。”

  那是父親扛著擔子,一路翻著垃圾桶的場景。

  “兒子,家里沒醬油了,你去歐爺爺家買一點!”

  “小袁啊,來,過來吃糖!”

  “哼,爺爺這都是我的,為什么每年一到這個時候他就來我們家,你們還留他吃飯!”

  瘦得豆丁一樣的袁轍看了看吵鬧的人群,偷偷溜回了家。

  “袁文安,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還不還錢,我砸了你們家這堆破爛!”

  父親抵著頭,母親偷偷抹著眼淚。

  “你就是袁轍?”

  張鋒帶著幾個小弟,當著所有人同學的面,趾高氣揚道:“你知不知道你們家欠了我們張氏集團很多錢?”

  “哎呦呵,兩份營養餐?不會是偷的吧?給我拿來!”

  “哈哈,這不是我家的打工仔嗎?你們看看,他累得像不像一條狗啊?”

  “我沒眼花吧,這貧困戶也能上二樓,袁轍,你家不老實啊!”

  畜生,畜生啊!

  袁轍想起那些往事,心中的怒氣忍不住噴涌而出。

  他攥緊了拳頭。

  我受一些委屈沒關系,可是,你們在找死,找死啊!

  袁轍憤怒到了極點,早已失去了往日云淡風輕的模樣。

  余安靜靜地看著他。

  許久,他問道:“你殺過人嗎?”

  余安表情很是癲狂,握著長劍的手在不斷的顫抖,“你敢殺人嗎?”

  袁轍怒發沖冠,情緒有些失控道:“何懼之有?”

  黑夜之中。

  淡淡的黑色瘴氣被無形的力量攪動,然后往著兩人的方向流淌而來。

  “好,好。”

  余安仰頭哈哈大笑,“既然巡衛司那群酒囊飯袋指望不上,那我們就自己動手,跟我來!”

  他說著,就想往一個方向追去。

  袁轍怒氣沖沖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變化,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后指了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道:“我剛剛看見那邊有兩個人。”

  場面安靜了一秒。

  余安轉身,“追!”

  袁轍緊跟其后,這些年父母白白承受的苦難,他親手去討回來!

  高空。

  那人看著下方的動靜,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了惋惜之情。

  他打通了一個的加密號碼,“部長,他們兩個情緒很激動,我看見已經引動黑瘴入體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嚴肅的聲音:“跟隨監視,不要暴露行蹤!”

  “是!”

  某會議室。

  中年人放下了手機,嘆氣道:“陳老,他們與黑瘴相融了。”

  “什么?”

  陳老端茶的手劇烈一抖,滾燙的茶水直接灑了出來。

  卜老臉色一沉,問道:“確定嗎?”

  中年人點頭,“千真萬確。”

  會議室陷入了死寂。

  陳老雙眼露出了一絲茫然,我們究竟做得對不對?

  許久。

  中年人說道:“陳老,該下令了。”

  陳老閉目沉思,半響,全身像是失去了力氣說道:“通知下去。”

  “是。”

  中年人接到了命令,開始將一條條加密短信發到了各位代表手中。

  云都各地。

  “乖女兒你先回去吧,他翻不起什么風浪。”

  “什么?附加考試暴露了本性?”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審查部的人胡來,我要去看看!”

  “槍來!”

  一時間,云都風起云涌。

  許多人平日難得一見的大人物,齊齊朝著一個地方趕來。

  而此時。

  袁轍正帶著余安,找尋著那兩人的位置。

  “那邊!”

  袁轍眼中重新出現了藍色的光點,他腳下一轉,整個人已經竄了出去。

  余安握緊了長劍,緊隨其后。

  “誰?”

  一個老人的耳朵動了一下,隨后,他臉色大變喊道:“快跑!”

  “舅爺,我背你!”

  兩人剛想跑,身后已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來不及!”

  老人臉色大變,掙扎著跳了下來道:“鋒兒,你快跑!”

  “不,一起走!”

  “畜生,別想走!”

  袁轍賣力奔跑,可是體內的80炁總量,一直告誡他,只有一次全力施展流云步的機會。

  因此,余安的速度快了幾分,先一步沖到了兩人前面。

  他將長劍插入了沙石之中,癲狂笑著鼓掌道:“好,好一個父子情深。”

  “父子?”

  袁轍憤怒的大腦,陷入了短暫的呆滯。

  老人的臉色一變,馬上又恢復了正常,他色厲內荏說道:“余安,我拿你當親生兒子,沒想到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呸!”

  余安一腳提出,憤怒說道:“老匹夫,你以為你做事天衣無縫嗎?”

  “還義子?”

  “你當我不知道,我也是你算計的一環嗎?通過我向他們索取高額的補償費不說,還妄圖讓我來摧毀他成為武者的意志,不得不說,老謀深算啊!”

  余安此話一出。

  袁轍臉色更加的陰沉,心中的怒氣好像又被點上了一把火。

  老人表情一怔,“你在胡說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余安拔出了長劍,“當年我發現封裝袋存在問題就已經開始懷疑,我一直以為是一個意外,可真沒想到,那竟然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袁轍怒火中燒,若是當年他父母在廠,恐怕他會就此沉淪。

  “胡說!”

  “你們糊說!”

  “我們張氏集團是九環又名的良心大企業,肯定是你們栽贓陷害,你們都是胡說八道的小人!”

  張鋒情緒非常的激動,他揮舞著手臂,就像是一只失去了爪牙的野獸無能狂怒。

  余安不屑一笑,“呦,看來你們父子還沒有相認啊?”

  他一把推開張鋒,湊過去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名義上的父親,為什么吃喝嫖賭,整日不回家嗎?”

  張鋒被他有些扭曲的表情嚇了一跳,不敢作聲。

  余安冷笑一聲,“你又知道為何你母親整日悶悶不樂嗎?”

  張鋒下意識想要點頭,可還是忍住了心底的那份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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