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汪衛很著急,自己這邊接收到了命令,軍區的接管很快就會到位,到時候自己這個超凡編隊的雞毛就不能當令箭用了。
劉東沒有很著急,在緊急通道上也是擁擠的,披著大氅的李子寒不免被周遭的人冷眼相看。
他們的行進節奏很慢,即便過了半個小時,他們距離守護者位置的路程才過了一半。
徐圍看著手機上的定位地圖,他們的專用通訊網絡并沒有被切斷,要是超凡編隊的通訊切斷了,那多半事情真大條了。
他的面色嚴肅說道:“軍隊已經駐扎在夫子廟外圍了,所有提前撤離的人都被攔下來了。“
軍方把違反'有秩序撤離'這一規定的人全都扣在了邊緣,估計秋后清算也是跑不了的。
汪衛面部一個抽搐,看來想要搞'特權'還真不止他們一家,腳力比他們快的更有數個人,得虧他們跑得快,自己這才能撈到消息,他迎著涼風瑟瑟的問道:“那......我們咋辦?“
劉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現在是退不能退,進不能進,橫豎都不能當人了,幾番權衡利弊之后。
他大手一揮的說道:“走,向前走!“
汪衛一干人也沒話說了,領導發話了,那就跟著做吧,反正敲定的人也不在,只能跟老大一條路走到黑了。
李子寒身上披著大衣瑟瑟發抖,這股寒冷是從心尖冒出來的,在剛才的一路上聽了這位中年男人的一大堆話,面對這些陌生的人說是自己師傅的朋友,她很難聯系在一起。
自己跑也跑不掉,對方身上的制服都是超凡編隊的,抓自己就和抓小雞一樣簡單。
劉東的打算也很簡單,如果軍隊的人在旁邊都看不住這姑娘,那自己多半也懸,不如就送到那邊去得了,等到秋后算賬的時候,自己是超凡編隊那一邊的,人事調動也不歸他們管。
異變,還是發生了,人群中傳來驚呼聲,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的目光匯聚在天上。
劉東眾人抬頭看去,幾道烏光在閃爍星辰的夜空幕布上墜落而下,拖著長長的尾巴,速度極快。
如果僅僅只是如此,也不會引發騷亂,二零八零年的群眾抗壓能力還是不錯的,問題就在那幾道烏光在天空中涌出的灰色氣團形成了一張大臉,似鬼非鬼,但絕不是人臉。
隨著鬼臉形狀完備,人流不僅是騷動起來,他們開始失去控制,積攢到現在的慌亂情緒終于獲得火星,點在了信子上洶涌燃燒起來。
“快跑啊!“不知從哪冒出來地聲音,信子到了頭,終于爆炸了。
警戒線被猛然推開,人頭聳動的群眾撕扯開隊形,哭聲慘叫聲求救聲在狹窄的空間鋪灑開來,無人機和周遭的巡邏崗位人員的大聲呼喊也被遮掩,“請各位保持冷靜,不要超過警戒線的位置!“
劉東幾人也懵了,他們尚且還能保持理智,天上的東西還未弄清楚是什么,但他們并不會因此慌慌張張。
汪衛體型最大,他義不容辭的走在了最前面,用如山的身體抗著一波又一波的人群擁擠,耳邊的嚎叫聲視若無睹。
“盡量往前走吧,能走多少算多少。“劉東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說道,“徐圍你和我來,防止周圍有踩踏事件,陳義汪衛,你們帶著這小姑娘走到邊緣地帶去,最好能快點進入地下安全點。“
他面對慌張的人群們沒有多說什么譴責的話語,亦或是冷嘲熱諷,劉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我得幫助他們。“
這是作為超凡者的職責,不能坐視不管,他沒辦法說服自己棄人民于不管不顧之境地。
李子寒美眸閃爍的看著天上的鬼臉正急速下落,估計很快就會落到地面上來,她的內心沒有緊張,反倒有一絲興奮。
但當她看著周圍的繁鬧景象,有些撥亂自己心弦的時候,她的眉目冷漠而疏離,淡然說道:“真...煩。“
汪衛走在前面,而且耳邊很吵,自然聽不清,他大聲問道:“什么?你說什么?“他以為李子寒在說什么需求。
“沒...沒什么。“李子寒驚厥回神,從剛才那種狀態抽離出來,急忙回答道。
一旁的陳義倒是安逸許多,他的指尖點著一點火苗,沒有人不長眼的靠近他,他就站在李子寒的身后,作為墊后。
他像是聽見了她的話語,指尖火苗一抖,后來聽見了李子寒的沒什么,可能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陳義也看見了天上的臉,沒有恐懼,反倒覺得有些莫名的眼熟,好似在哪里見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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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在黑袍的眼里就沒有危險的地方,他眼中的世界亦或是景物畫面都是有所分割的,這些空隙,就是他藏匿身形的地方。
無處不藏。
黑袍使者終于捧起手心的東西,這是他最后的殺著,沒有落在所謂的商貿大廈,他一直都將那里作為煙霧彈。
部署計劃也一直將商貿大廈作為最嚴密的地方存在,他可以揣摩出所有想要解決事件的人們解決步驟一定會將商貿大廈放在最后。
他一直在暗處默默注視著李荀和林青,黑袍的眼睛同樣遍布金陵,黑袍下無數的眼球伸了出來,驚悚而詭異。
“真是心有靈犀啊,還能錯開來進行。“林青和李荀的所有動作都錯開進行,這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黑袍人對此并不在意,他壓根就不在乎那些守護污穢物的污穢者死活,無論是自己親自調教長大的綠竹,亦或是后來在金陵的親信南懷仁和童倩倩。
在他的眼里,都不過是棄子罷了,在棋盤之上,他就是執黑的一方,幾枚棄子就耍的李荀一眾人團團轉。
白棋?沒有人配站在棋盤的另一端與他對弈,這是黑袍使者的自信。
而如今,黑棋大龍成型,只要最后一子落下,即可萬事俱備。
黑袍收回猙獰的無數顆眼球,捧出了一直藏在手心的大腦,上面的紋路清晰且深刻,血絲鮮艷而光滑,還在不停地鼓動表示還是活物。
這是陳院長的腦子。
也是天空中五道烏光的主體。
回來的人,也絕非之前溫潤善良的老頭,取而代之的則是乖戾殘暴的屠城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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