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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九 你不會還是一名樂師吧?

  “茍情,你沒意見吧?”

  似乎是覺得越俎代庖有些不妥,賀千山側過頭來,還是征求了一下那邊茍情的意見。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茍情想要自己檢驗,但在機關院的金丹夫子都主動開口之后,他就再也不好拒絕了,因為那可能會因此得罪這位夫子。

  不管茍情在寧門的地位有多高,在年輕一輩之中也是佼佼者,但他們的頭上,終究還有學院夫子先生壓著的。

  “賀夫子一向公正嚴明,學生自然是信得過的!”

  因此在下一刻,茍情便是朝著賀千山抱了抱拳,看起來極為大度。

  不過他也知道對方不會玩什么貓膩,也不會選擇偏幫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

  賀千山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將目光轉回陸尋的身上,淡淡地打量著這個黑衣少年,也在等著對方的回答。

  “夫子請便!”

  陸尋從旁觀眾人的議論聲中,也算是認出了這位的身份,他沒有太多的猶豫,直接將手中的圓球遞到了對方的面前,眼神極其清澈。

  這樣的動作,讓得賀千山心頭再次一動。

  看對方的樣子,似乎是極為胸有成竹啊,如果此事是真,那這少年的機關之術,可就有些不得了了。

  雖然只是拆卸一件機關,并不能直觀表明此人的機關之術,可不要忘了,這可是茍情拿出來的七品機關千葉飛花啊。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拆卸重組,如果真的完好無損的話,那至少對機關一道的理解,絕對不是學院這些年輕天才能比擬的。

  更何況賀千山還知道這千葉飛花有自毀裝置,能提前預知這一點已是殊為不易,更何況陸尋還預防了這一點,并沒有讓那自毀裝置損壞。

  如此種種,讓賀千山對這個只有十多歲的黑衣少年,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如果自己檢驗無誤,那這小子就是一個機關奇才。

  咔咔咔!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賀千山同樣是雙手翻飛,然后將那千葉飛花的外殼打將開來,倒是沒有將其完全拆卸一遍。

  說來也是很有趣,哪怕是九品機關師的賀千山,甚至在在知道那自毀裝置在哪里的情況下,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完美控制。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至少陸尋在眼光和手法一道上,已經直逼九品機關師。

  這些細節別人想不到,身為金丹強者的賀千山,卻是越想越驚。

  “很完美!”

  片刻之后,從賀千山的口,終于是發出這么三個字,也算是讓這一次的賭局,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當然,對某些人來說,可就不是太完美了。

  寧門門主寧文忌臉色陰沉,盯著那邊茍情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這么一個七品機關師,竟然在機關之術上,斗不過一個五品機關師嗎?

  至于另外一些人,看向茍情的目光則是更加幽怨了。

  因為他們才是今日這場賭局的賭注,茍情失敗了之后,這苦果還要他們來咽呢。

  一想到自己等下要跟那恨之入骨的陸雪低頭道歉,姜新他們就恨不得噴出一口老血,直接將茍情淹沒,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陸尋,你在機關一道上的造詣如此之深,可愿意加入我們機關院?”

  就在這安靜的氣氛之中,機關院的金丹夫子賀千山,突然之間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讓得場中再次變得寂靜了幾分,似乎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這…”

  這一下就連玄十三和云心羽都被驚得有些回不過神來,陸尋這家伙這是要創造多少奇跡,現在又讓機關院產生爭搶之念了嗎?

  要知道之前陸尋已經引得三院爭搶。

  無論是棋院夫子羅頌,還是兵師院夫子王定波,又或者是醫師院的夫子郁松,如今都急匆匆去找各自分院的院長了。

  想必今日之事傳回三院之后,還會有一番爭搶風波,沒想到現在又加進來一個機關院,陸尋這家伙,這下可真成香餑餑了。

  或許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個新晉弟子,會得到如此這般的待遇,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靠陸尋自己的本事掙來的。

  想必今日過后,陸尋的大名必然會傳遍整個文師學院,成為所有分院的焦點。

  如果陸尋只是戰斗力了得,哪怕他突破到六境武師的真相顯于人前,這些文師學院的夫子們,都不會如此吃驚。

  可是在文師學院,你要是表現出了異于常人的文師天賦,那就會極其吃香了。

  只是文師學院有史以來,還沒出現過幾個分院爭搶一個弟子的怪事。

  畢竟文師都有自己的主修職業,輔修職業并不會太過驚艷,也就不會被人看重了。

  偏偏陸尋無論是在兵師還是醫師,又或者是棋師和機關師諸道上,都是如此驚才絕艷。

  每一個分院夫子,都想將之拉入自己的體系,導致有了此刻的結果。

  機關院夫子的招攬,讓得寧文忌等人的臉色愈發難看。

  寧門就是一眾年輕機關師聚集的地方,若是陸尋進入了機關院,他們如何自處?

  不知道為什么,當剛才陸尋表現出驚鴻一瞥的機關之術后,寧文忌心頭已是產生了隱隱的不安,腦海之中滿是飛行木鳶和戮神機。

  現在的寧文忌,已經是有些改變了之前的想法。

  如今看起來,飛行木鳶和戮神機,還真有可能是陸尋研究發明的,這可有些不得了。

  “陸尋,你可是答應過羅夫子加入咱們棋院!”

  在這邊寧門等人心頭郁悶的同時,棋院的玄十三同樣生出一絲危機感,忍不住高聲提醒。

  他還真怕羅夫子不在,陸尋被其他分院拉走了。

  “放心吧,我陸尋豈是出爾反爾之人?”

  陸尋回過頭來高聲回了一句,然后轉回目光,盯著面前的賀千山說道:“所以,賀夫子,承蒙厚愛,只能說聲抱歉了!”

  聽得陸尋之言,賀千山心頭嘆息,但下一刻卻又說道:“你先別急著辦手續,我去請示一下院長,說不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話音落下,賀千山不待陸尋回話,便是騰空而起,轉眼消失在外院廣場,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陸尋,你不會還是一名樂師吧?”

  樂師院的那個女性夫子突然開口,讓得站在她身旁的蘇焚香臉色變幻不定,畢竟她才剛剛通過考核,加入了樂師院。

  聽得那女性夫子這么一說,所有人都生出一絲好奇,暗想好像就沒有陸尋不會的文師職業,而且都是如此驚才絕艷,說不定這就是真的呢?

  “略懂!”

  陸尋先是朝著那女性夫子微微躬身,然后說出來的話,讓得其身旁的幾位,齊齊撇了撇嘴,這家伙也太裝那啥了吧?

  其他人先前也是聽到過這兩個字的,因此他們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

  那樂師院的夫子也是眼前一亮,似乎是想要再說點什么。

  “抱歉,我已身屬棋院,不會再加入其他分院了!”

  陸尋搶著先開了口,這倒是讓玄十三徹底放下心來,同時有些明白陸尋的想法。

  畢竟文師學院的分院之中,或許只有棋院最為與世無爭了。

  看來陸尋也是想要少一些的麻煩,其他的分院競爭太大,相互之間也有很多的利益關系。

  這可不僅僅是年輕一輩,夫子先生甚至座師之中,也肯定是有陣營的。

  “不過我要提醒一下蘇夫子,你新收的那個樂師院弟子最好是老實一點,否則可能會有苦頭吃的哦!”

  沉吟片刻之后,陸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理話。

  他倒是從旁邊某人口中,知道了那樂師院女夫子叫做蘇萱,說來也巧,竟然是和蘇焚香一個姓。

  說實話,陸尋的這幾句話,很有些不給蘇萱面子的意思,如果是一個其他心胸狹隘的夫子,恐怕當場就要黑臉。

  好在蘇萱脾氣似乎頗好,聞言竟然沒有生氣。

  她只是有些好奇,蘇焚香這個樂師天賦不錯的百花國公主,到底是如何得罪陸尋那家伙了?

  蘇焚香的臉色漆黑一片,她沒有想到,陸尋竟然敢當著樂師院夫子的面威脅自己,而且這位金丹夫子,居然沒有生氣?

  這無疑讓蘇焚香心頭有些不滿,第一次對自己加入樂師院產生了糾結,這要是沒人護得住自己,自己還怎么報仇?

  這些小小的心思,蘇萱自然是不知道,也不會去多管,她只是在心中猜測,陸尋所說對樂師一道的“略懂”,到底是懂多少呢?

  “茍師兄,你輸了,該兌現承諾了吧?”

  陸尋也沒有再去理會樂師院的夫子,而是將目光轉回了茍情的身上,淡笑著說出來的這一句話,讓得對面這個七境大成修士,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看著面前的這一大堆戮神機零件,又看了看被陸尋拿回手中的千葉飛花,茍情知道這一次自己是真的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

  這勝負的結果一目了然,而且千葉飛花剛才是由機關院夫子賀千山鑒定過的,絕對作不得假。

  這讓茍情想要掙扎一番,都沒有任何理由。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如陸尋所說,兌現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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