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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五 我還有底牌?

  “陸尋,咱們是勝利者,勝利者應該有勝利者的風度!”

  趙家二子趙明樓,并不清楚陸尋真正的本事,因此這一刻不由皺了皺眉頭,反正在他心中,是有些不待見這位小外甥的。

  趙明樓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而他口中所說也是事實,讓得不少玄陽國的文臣們都是微微點頭。

  而這一次反而是武將們沒有多說什么,這一仗他們固然是勝利者,可是死在金風國大軍手中的兵士也不少,他們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有可能的話,這些玄陽武將們,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以慰自己那些同袍的在天之靈。

  文官一方則是覺得趙明樓的話沒有錯,反正在他們看來,寧太平是凄慘而死,還是自刎而死,其實都沒有什么區別。

  答應其自刎,無疑是彰顯了一個勝利者的大度,畢竟對方是一國之君,哪怕是戰敗,也不該得到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堂堂玄陽國,難道就任由這么一個黃口小兒上竄下跳嗎?”

  這一下寧太平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但他的目光依舊沒有看向那個毛頭小子,而只是盯著鎮東王陸明陽,這話語之中蘊含著濃濃的嘲諷。

  天地良心,寧太平是真的不知道那個暗中隱藏的強者,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已經窮途末路,就只是想要一個有尊嚴的死法罷了。

  偏偏那鎮東王府二公子連這個尊嚴也不給他,說實話此刻的寧太平,還真有些擔心陸明陽太過溺愛這個小兒子,要極盡羞辱自己。

  “陸尋!”

  陸明陽絲毫不知道陸尋的想法,此刻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口中的兩個字,更多的還是詢問,而不是否定。

  別人不知道陸尋的本事,陸明陽這個當爹的還能不知道嗎?

  他相信這個時候陸尋出現在這里,絕不是為了搶功,而是有著另外的一些安排,而此刻開口阻止寧太平的自刎之議,也一定有屬于他的理由。

  “我說寧大國主,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演戲了吧?”

  陸尋先是朝著自己的父王微微一笑,然后將目光轉到那邊的金風國主身上。

  突然開口的話,讓得包括寧太平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滿頭霧水。

  “什么演戲?”

  寧太平終于肯將目光轉到陸尋的身上,他眼眸之中充斥著一抹憤怒,這小子是想要羞辱自己嗎,還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不知為何,看著那張稚嫩的臉龐,寧太平心頭忽然升騰起一絲不安,他怕自己成為階下之囚,更怕自己遭受到一些難以承受的羞辱。

  寧太平不怕陸明陽這樣的君子,卻不得不怕陸尋這樣的小人。

  在他的情報之中,對于這位鎮東王府二公子的描述,這個時候忽然有些可怕起來。

  “裝,繼續裝!”

  陸尋臉現冷笑,然后見寧太平依舊滿臉怒容故作疑惑,他不由沉聲道:“寧大國主既然暗中還安排得有強者,那便趕緊請出來罷!”

  陸尋說這幾句話的意思,是要告訴寧太平你別再演戲了,你所有的底牌都已經被我看穿了。

  既然已經被看穿,那再藏著掖著也不會有什么效果,還不如早點擺出來。

  “什么?還有強者?”

  這一下玄陽國眾人都驚呆了,他們一時之間沒有心思去想,為何陸明陽等六境強者都沒有感應出來的東西,你一個三境武師卻感應出來了?

  他們只知道金風國還有后手沒有出現。

  而剛才現身的寧無道,都已經是六境圓滿的大宗師了,到現在還被寧太平視為底牌的強者,又達到了何種地步?

  “難道是七境強者?”

  這就是眾人想到的一個可能,但他們又不敢朝著深里去想,因為那個答案他們承受不起,要是對方真有七境強者的話?

  而相對于玄陽國這邊的文臣武將們,金風國那邊所有的武將則都是喜形于色,他們的心頭,都在這一瞬間升騰起一抹希望。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到了寧太平的身上,卻見得這位金風國君陛下,臉色一片茫然,更有著一種異樣的古怪。

  這一下眾人倒是有些理解剛才陸尋的話了,這暗中的安排都被人拆穿了,你竟然還在那里假裝不知,這是要繼續演下去的節奏嗎?

  “我…我還有底牌?”

  尤其是當寧太平口中這道疑惑之聲傳出之時,就連金風國的武將們都是撇了撇嘴,心中暗暗腹緋國君陛下這有些演過了啊!

  這都什么時候了,金風國生死存亡之際,你寧太平還要將那些底牌藏著掖著,有什么后手就趕緊放出來啊。

  “這個寧太平,難道真不知那暗中強者的存在?”

  陸尋的心智比旁人高了不知多少倍,此刻他仔細觀察著寧太平的表情,心頭不由生出一些另外的想法。

  按理說在陸尋都已經揭破對方的陰謀之后,如果那真是寧太平安排的后手,再藏著就沒有絲毫的意義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寧太平依舊一臉茫然,這可有些不符合常理。

  陸尋百世輪回,最是洞察人心,此刻他以常人的心思去揣度,覺得這完全沒有道理。

  “暗中的那位,我已經發現你了,就別再藏了吧!”

  心中這些念頭閃過,陸尋沒有再去管寧太平,既然這個金風國主可能不知,那就直接找正主吧。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順著陸尋的目光看去,只見在那處的天空之上,卻是什么也沒有,讓得他們不由若有所思。

  這個時候的眾人,明顯是忽略了一個區區三境的毛頭小子,為何會發現一尊絕世強者,他們真有些認為是陸尋這小子在虛張聲勢了。

  因為哪怕是七境武師,肯定也是不能御空飛行的,除非那是七境踏空境的大修士,可是在這小小的玄陽國,能有這種強者嗎?

  如果真有這樣的強者,寧太平又豈會藏到現在才拿出來,那幾乎可以碾壓周邊所有的大小屬國了吧?

  “還不出來嗎?”

  看到那里并無身影,陸尋喃喃出聲,然后在腰間一抹,一柄熟悉的東西便是出現在他手中,正是所有人都并不陌生的戮神機。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只聽得陸尋低喝一聲,然后扣動戮神機的扳機,一道火光冒將出來,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一顆彈刃,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那處的天空飆射而去。

  “唉!”

  直到此時,一道輕聲嘆息才終于是從那處傳出,緊接著一道身影出現在那里的天空之上,竟然是凌空而立,沒有借助任何外物。

  “這…凌空懸浮?是七境踏空大修士?還是…八境御空大宗師?”

  來自太行宗的玉明昭瞳孔一縮,口氣都有些干澀了,聽得他口中發出的沉重之聲,整個天陽城的北門城頭,瞬間寂靜一片。

  說起來玉明昭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之人,他所在的太行宗雖說不是山上頂尖仙門,卻也是有十境元嬰強者的。

  可這里并非山上仙門,也不是大玄王朝那樣的八大王朝之一,而只是一個遠得不能再遠的臨海小國,怎么可能出現御空飛行的強者?

  武師境界六境千鈞,七境云體,八境御空,而只有達到了八境御空境,才有可能離地飛行。

  這是修煉界的真理,沒有人可以違背,除非是一些飛禽妖族。

  而煉氣一道六境風身,七境踏空,能夠離地飛行的境界,比煉體武師低了一境,這也是煉氣修士更為人推崇的原因之一。

  “應該是七境踏空境大修士!”

  經過短暫的震驚過后,玉明昭畢竟是一尊六境大成的修士,他從那突然出現的身影之上,感應到了一種特殊而又隱隱有些熟悉的氣息。

  但這樣的強者,突然出現在這玄陽小國,還是太過驚世駭俗,除了見過不少七境大修士的玉明昭之外,其他人早就驚得呆了。

  原本陷入絕境之中的金風國武將們,則都是將敬佩的目光轉到了寧太平的身上,暗道這位國君陛下真是隱藏得太深了。

  他們雖然也有些疑惑之前寧太平的態度,可看那邊玄陽國等人的臉色,剛剛出現的這位強者,明顯不是玄陽國一方的,那豈不就是金風國的幫手?

  這么一尊至少也是七境大修士的強者突然出現,如果真是相助金風國的,那就真的成為了金風國起死回生的救命稻草。

  “你這小家伙,真是好不曉事,原本我并不想趟這灘渾水的,為何非要逼我出來呢?”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際,那看起來頗為年輕的凌空身影卻是先行開口了。

  其目光有些無奈地看向那個鎮東王府二公子,口中說出來的話,蘊含著一些特殊的含義。

  而聽得這話的陸尋,臉色也不由有些尷尬,他現在是愈發相信寧太平并不知曉此人的存在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自己費盡心機將這個可能是七境大修士的強者逼出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萬一對方真的只是想要躲在暗中看一場好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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