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打,廢話怎么那么多?”
阿沙老大不耐煩,他還真怕對面這海族說出更多的話,暴露了自己的海族底細,那可是會連累少爺的。
因此阿沙在話音落下之后,身上四境圓滿武師的氣息瞬間爆發而出,竟然搶先朝著那五境暴烈豚轟擊而去。
“找死!”
暴烈豚只是潛意識感應到了一些非同尋常的東西,但它絕不會認為這個人形之身的阿沙,竟然是一個海族。
因為輪回海中的海族,只有達到中五境之后,才有幻化為人形的可能,難不成這個叫阿沙的沙雕,竟然還是一尊六境海族不成?
被一個四境人類搶先攻擊,五境的暴烈豚只覺自己強者的威嚴被生生挑釁了,當即怒不可遏,巨大的豚尾,朝著阿沙甩擊而去。
“動手!”
見狀鄭錢也沒有絲毫怠慢,聽得他沉喝一聲,出手的同時,曹頌和常文昭二人的術法,也終于成形。
鄭錢是不知道阿沙的底細,常曹二人卻是完全不擔心,這六境強者簡直就是在戲耍那五境海族嘛,又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不過阿沙壓制在四境的修為,他們都能感應得到,因此極為配合,一連兩道術法噴發而出,倒是起到了不谷的牽制作用。
這邊的一場大混戰,由之前的以五敵一,變成了以四敵一,其中還包括一個身受內傷的鄭錢。
可是看在旁觀眾人眼中的情況,這以四敵一的戰況,似乎比剛才楊巡和化光大師在的時候,還要好上許多,這倒是給了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
然而除了鎮東王陸明陽獨斗兩大五境海族,還有這邊以四敵一的兩場戰斗之外,其他地方的渡邊城人族,可就大落下風了。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的蕭氏父女這邊,依舊沒有海族敢上前,蕭子良也樂得清閑,那些渡邊城的家伙是死是活,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當然,若不是陸尋有命令,蕭子良并不介意大殺一場,最多也就是換一個身份,這些最高只有四境的海族,還不是一劍一個嗎?
“陸尋那家伙,到底藏在哪里呢?不會還要一直低調下去吧?”
蕭子良坐在乃父身后,一雙美眸不斷在混亂的戰局之中掃來掃去,她是真的沒有把握,因為那位王府二公子,一直以來都低調得有些可怕。
“哈哈哈,可惡的人類,去死吧!”
混亂的局面之中,一道大笑聲陡然響徹而起,聽得其口氣,人族這邊不用看也知道是海族所發,因此他們的心情自然是不怎么好。
當眾人循聲轉過頭來的時候,心情各有不同。
只見一尊初入四境的海族,剛好突破了鎮東王府護衛的防線,一擊朝著護衛統領的陳先當頭砸去。
說起來王府這些護衛都是訓練有素,東騎將軍別的不行,這練兵倒是有一手,尤其是這種小隊分進合擊的技擊之法。
剛才的鎮東王府諸多護衛,分別在三境武師陳先和古旗的帶領之下,以二十人為一小隊,分別拖住了兩尊四境海族,給其他戰場分擔了極大的壓力。
只不過這種分進合擊的手段,肯定也是有極大漏洞的,那就是只要有一個人的攻擊或是防御不到位,或許就會拖累整個小隊。
比如說此時,其中一名一境武師的攻擊落后了半步,讓得那四境海族瞬間看出破綻,它打著擒賊先擒王的念頭,想要一舉將對方最強的這個人類斃殺。
陳先終究只是一個三境小成的武師罷了,要不是靠著二十人的相助,還有王府兵法的強悍,他恐怕早就成了四境海族的手下亡魂。
而此時此刻,陳先就算心中知道今日的渡邊城不會被滅,卻也不知道自己的這條命能不能保得下來,他只有拼盡全力防守。
可是四境海族,哪怕只是初入四境的海族一擊,也不是陳先能承受得起的,他這拼命防守的動作,只是在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然而就在此時,就在陳先認為自己兇多吉少,其他人也為這位王府統領默了默哀之時,一道輕響聲突然傳出,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一抹寒光一閃而過。
再下一刻,剛才攻擊陳先的那個海族,其腦袋忽然和自己的身體分離開來。
碩大的腦袋沖天而起,墨綠色的鮮血飛濺而出,有著一種可怕的血腥之意。
“那是誰?”
直到這個時候,一些目光敏銳之人,才終于看清楚先前那道一掠而過的寒光,其實是一柄黑衣身影手中所持的武器。
那武器看起來像是一枚透明尖刺,長有尺許,散發著幽幽寒芒,其上沒有沾染那海族的半點墨綠鮮血,一看就極其不凡。
而當眾人將目光從那人手中武器,轉到其肩膀之上時,卻是看到此人的臉上,覆著一張猙獰的古怪面具,忍不住若有所思。
“啊,我知道了,他是判官,渡邊城專殺惡人的殺手判官!”
當一道高聲突然響徹在渡邊城東門城墻之上時,所有人都是反應了過來。
這一段時間以來,判官的大名,在整個渡邊城范圍內可以稱得上是如雷貫耳。
對于那些惡事做盡的惡人來說,判官之名就是催命之鐮,只要被判官盯上,就沒有一個人能逃出判官的審判,最終死得慘不堪言。
而對于渡邊城的老實人來說,判官就是萬家生佛了。
尤其是這一段時間以來,渡邊城惡人越來越少,諸多普通百姓,或是低階武師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可以說判官雖然是一個隱殺會的殺手,卻并不讓人反感,反而是他所做出來的那些事,讓人拍手稱快。
只是隱殺會殺手神龍見首不見尾,判官雖然和其他的殺手不太一樣,有些時候甚至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面,可他的臉上,一直都戴著一副據說就叫做判官的面具。
因此沒有人看到過那副判官面具之下的面容,更沒有人知道判官的真實身份是誰,對此這段時間的渡邊城內,有著諸多猜測。
有說是外間來渡邊城不久的獨行武師,也有人猜測就是渡邊城的某個強者偽裝,甚至有人猜測是那城主楊巡本身。
畢竟城主府明面上很多事都不太好去辦,而若那不是一尊四境武師的話,又豈會殺那些三境大成甚至圓滿的武師如殺雞?
不過現在城主楊巡已經是棄城而逃,被所有渡邊城的人鄙視,那個專殺惡人的殺手判官,自然不會是楊巡。
“他終于來了!”
或許也只有曾經為判官所救的王府護衛隊長古旗,才有所猜測吧,但這個時候的他,自然是不會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哪怕是鎮東王陸明陽,還有偽裝得極深的蕭子良,也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判官,其實就是陸尋。
對于這件事,除了大妖和阿沙,陸尋并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因此此刻判官的出現,無疑是讓渡邊城這些陷入絕望的人,看到了一絲希望。
畢竟剛才判官一現身,就直接擊殺了一尊四境海族。
雖然那只是初入四境的海族,由此也能見得,判官的實力,絕對不是陳先這些三境武師可比。
然而就在眾人猜測判官的身份之時,其剛剛顯現的身影,卻是忽然消失不見,這讓得不遠處蕭子良的目光,不由劇烈閃爍。
“這…這是十遁影訣的戊字土遁,難道他就是…”
蕭子良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要知道她改良過后的十遁影訣,當初可就是從那位王府二公子手中買來的。
如果說整個渡邊城之中,除了蕭子良之外,還有誰會十遁影訣的話,或許就只有當初將這十遁影訣從木疙瘩中弄出來的王府二公子了。
“當時在五級任務室遇到的那位,難道就是他?”
隨之蕭子良再次想起了一件事,尤其是記起那副特殊的面具之時,她就再無懷疑,可新的疑惑卻又涌上了她的心頭腦海。
“即便是他,可他只有三境武師和三境修士的修為啊,怎么可能進得了五級任務室?難道他也是五星殺手?或者說…依舊隱藏了實力?”
蕭子良想著那日在鎮東王府的所見所聞,對于陸尋修為的層次也是知之甚深,但這明顯和她在隱殺會見到的不符。
這無疑是讓蕭子良解除了一個迷團之后,更加覺得前方迷霧重重。
畢竟想要進入五級任務室,必須得擁有五星殺手或者說更高的殺手信物。
那日在鎮東王府,蕭子良明明感應到陸尋只有三境武師和三境修士,這明顯沒有達到五星殺手的標準。
“難道判官不是他?”
剛剛還心中肯定了一些東西的蕭子良,這一下又自我懷疑起來,實在是身為隱殺會的重要人物,她對隱殺會的等級制度極為尊崇。
可如果判官不是陸尋,又怎么會施展十遁影訣,還施展得如此熟練呢?
這一個又一個的疑惑,讓得蕭子良都有些凌亂了,而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某處的城墻地面卻是倏然裂開,冒出一個戴著猙獰面具的黑衣身影。
殺手判官,再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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