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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一章 火球術,也可以很關鍵

原本想要靠著隕石術拖住劍之支配者步伐的熾焰反倒被他以這種方式“將了一軍”,手中尚未吟唱完的魔法反倒成了掣肘。這時候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  可如此高等級的斗技,怎能容得猶豫。遲疑的轉眼間,散發著詭異紫光的烏青鐵劍已至。

  那眼神似乎是在說,我扣掉的血量,你會加倍還回來的。

  “啊!?”

  “什么!?”

  坐在觀眾席上的各位看見那個夸張的傷害數字,以及熾焰原本充實的血條突然掉下一大半的場景,頓時驚呆了。

從來沒人想到這一刀能夠直接砍掉二分之一以上的血量,哪怕對方是不以防御出眾的法師光頭怪叫一聲,從座位上“噌”的站了起來,以難以置信的眼光盯著場上  聞人可也伸手捂住嘴,看著和她同為烈焰法師的熾焰只是因為一個甚至算不上失誤的小猶豫,瞬間帶來了巨大的血量損失,有些無法接受。

“不只有熾焰掉血了,他自己自己的血量也有損失”較為冷靜的張夜在十分吸引目光的熾焰血條之外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劍之支配者原本還維持在一半以上的血量也往下降了不少“對。紫色劍氣代表著毀滅,會同時摧毀雙方的一部分血量。在這之外,還有紅色的劍氣,能夠單獨回復他的一部分血量”小刀替眾人解釋道  不愧是和劍之支配者多次約訓練賽的人,連對方的技能都能夠摸透。

  眾人往場中他手里的劍看去,一劍劈出之后還殘留著些許紫色劍氣,同時雙方身上也都環繞著紫光,在不斷蠶食著雙方的生命力。

  當事人熾焰簡直驚呆了,一時間手中的動作錯亂,吟唱的魔法失效,自身本能向后退兩步,在腳下放了個烈焰結界,簡單保護了自己的安全。

  可另一位當事人劍之支配者似乎并不打算給她這個喘息的機會,既然決定了進攻,就進攻到底,一口氣直接擊垮對手,這才是他的斗技之道。

所以他抬手一劍揮在烈焰結界上,原本能夠完好無損的防下這一劍的結界居然瞬間松動。有紫色劍氣沿著裂紋處蔓延開來,再看到劍之支配者本就不多的血量更是少了幾分原來是他拼著損耗自己生命值的代價在瘋狂的攻擊著結界“你打他啊,打他啊!”在觀眾席上同為烈焰法師的聞人可不停叫喊著,一對小粉拳在空中揚了揚,似乎巴不得在場上的是自己才好  只因為她看見場中的熾焰就在那里呆呆的看著劍之支配者對自己的結界進攻,遲遲沒有做出應對。

  她也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要命的攻擊方式。

  那血條,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吧...

她看著劍之支配者擊破結界的一瞬間,只剩下最后一絲的血條  那是最后僅剩余的10?不,應該5都不足了吧?

  所以我要攻擊嗎?

  我是不是只要下一個技能命中了就能擊敗他了?擊敗這個斗技榜前五的奪冠絕大熱門,擊敗這個開賽前萬眾矚目的種子選手?

那一瞬間她說不上自己是心潮澎湃,還是又滋生出了些什么其他的感情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在顫抖,連著法杖也一起顫抖起來。

腦海里滿是劍之支配者那充滿自信的帶有邪性的眼神,以及他那手中殷紅的劍光“火球術就可以了啊!火球術啊!!!”聞人可幾乎在觀眾席上叫喊了出來這聲音像是真的傳到熾焰耳朵里一樣,她舉棋不定的手終于開始動了  高速吟唱,雙倍施法,烈焰沖擊!

只見她手里的法杖熾紅色能量暴漲,化作兩道火光沖天的能量柱激射而出“完了!”在觀眾席上看見這一幕的聞人可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癱坐在觀眾席上,大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甚至像張夜、小刀這種斗技水平高,但是不懂烈焰法師內幕的人可能都看不明白,但是聞人可確是實實在在的懂了。

  在那一瞬間,只有最簡單的火球術才能救她,其他任何殺招,任何輔助施法都是多余的。

火球術,作為烈焰法師最基本的技能,也是所有人的必修課,因為技能傷害太低,范圍太小,往往是被眾人遺忘在角落,即便會使用,也只認為這是個“不堪大用”的基礎技能但這也是火球術最被低估的的一點消耗少,吟唱短,釋放動作小,射速快,小小的火球在不同人手里,就能起到不同的作用  當初煦隊和所愛隔山海隊兩方在加buff的時候,煦的烈焰法師“工筆繪清秋”在每個buff技能中間,都會無縫穿插一個火球術,目的就是為了試圖打斷對方的技能吟唱,為自己在開局取得些微的優勢。

  而剛剛在面對突破結界那一瞬間血條幾乎被自己打空的劍之支配者,就算你之前那一整段時間在“發愣”,在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攻破自己的防線而無動于衷,沒關系。

  就算你眼看著那泛紅的長劍要砍到自己身上了,沒關系。

就算這一劍下來,你害怕自己和上次一樣,直接掉了一半的血,當場暴斃,那也沒關系火球術還是能救你  因為吟唱短,施法快,就是火球術獨有的優點。

  那一刻劍之支配者暴露出的身形既無法靠走位躲避,也難以提劍格擋。

但是熾焰沒有  她選擇了連續使用高速吟唱,和雙倍施法兩個輔助技能,然后將自己更有把握的烈焰沖擊釋放了出去。

  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之前火球術被劍之支配者提劍砍碎的原因在其中,反正她就是沒有。

  劍之支配者嘴角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露出,他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已經贏了。

  面對心理素質遠遠不如自己的對手,獅虎的咆哮就足以讓她們嚇破膽,嚇到手足無措,嚇到抱頭鼠竄。

一劍已至,帶著猩紅的劍芒,斬在熾焰的法袍上,紅色的劍光反哺到劍之支配者身上,讓他的血量瞬間恢復了三成有余而熾焰的血條也因這一劍再次下降兩分直到這時,她手里的烈焰沖擊才堪堪出手,兩條火柱如吐著蛇信的火蛇,不斷灼燒面前的敵人雖然可以看見持續性傷害非常快,劍之支配者剛剛回上來的三成血條已經如流水般下落但你快,他的劍卻更快  下一劍,在把熾焰砍至殘血的同時,流轉的紅光再次為他回了三成血量。

  這一劍在熾焰眼里,叫做絕望。

在張夜等一干觀眾眼里,叫做嘆息  “當平常最不被重視的火球術成了救命的稻草,是否還真的有抓住它的勇氣呢”

聽身旁的羅戰長嘆一聲,不知為何,張夜想到了當初荊老頭和自己說過的“大道至簡”四個字與其他人比武時迷茫,全然因為雜技太多  取其要害的,往往只需要那一刺。

  而獲得勝利所需要的,是能夠揮出那一刺的人。

  今天的熾焰,無論是從戰術,硬實力,或是心性上,都輸給對手太多了。

  你說劍之支配者這種打法難道真的就是在賭對手不攻擊他,給他吸血的機會嗎?

  我覺得他未必沒有后手。

  但重要的不是從這種人身上看到什么“后手”,而是他對于自己的自信,和對勝利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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