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好歹也是仙怎能在他面前如此狼狽,倏然旋轉飛天,穩穩當當立在半空。
“老夫念你輔佐商朝兩代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故此不愿傷你,既然你不知悔改,休怪我無情了。”
老太師持鞭喝道:“你師承哪里?為何行反商蠢事。”
“老太師,紂王昏庸無道普天皆知,我勸你還是棄暗投明,跟隨文王行大義。”
聞仲怒斥道:“為人臣子當盡心輔佐,縱然紂王有什么不對,我等臣子也該諫言勸阻,而非起兵干戈,大逆不道。”
“哼,話不投機半句多。”
姜子牙使鞭打出一道金光,將墨麒麟打的嗷嗷直叫。
坐騎受損,聞仲也隨之踉蹌,遂使金鞭招架,奈何姜子牙比他厲害許多,使出幾手法術叫他定在原地,封了五識。
“來人,綁了去。”
眼看老太師就要乖乖被縛,申公豹立刻跳出來同姜子牙過招,二人都是神仙中人,你來我往從地上戰到空中,高至云端,叫眾人抬頭望天看也看不到。
“怎得一個人也沒來?”
云端上,二人并立把酒言歡。
申公豹道:“聞仲自負,且不想助崇侯虎。”
姜子牙點頭道:“那我是放了他還是扣下他。”
申公豹思量片刻道:“聞仲乃是金靈圣母門下,截教三代孫。殺或抓各有利弊,若殺之定能引出金靈圣母。”
姜子牙也在思慮,“那金靈圣母可厲害?”
“不曾見過,但她乃圣人親傳弟子必當有非凡本領,西岐恐無人能擋。”
姜子牙癟嘴道:“那就把他放了。”
二人商議好后,立刻打打鬧鬧從云頭落下,聞仲被封五識之后還在場中定著,申公豹突然一擊打了個姜子牙措手不及,吐血倒飛,又擄了老太師回陣,催促崇侯虎快回。
崇侯虎看看老太師,再看看陣前,有心想一絕后患,被申公豹大罵糊涂。
“那姜子牙頗有些能耐,我二人才能與他斗個旗鼓相當,抓了個空擋使他受傷,西岐中還有那雷公臉,如何斗的過。”
崇侯虎一聽驚的催馬回城。
到了殿中,申公豹施法解開五識,說道:“老太師,可有異樣?”
聞仲動了動法力,未曾感到體內又不舒服,搖頭嘆道:“沒想到那姜子牙如此厲害。”
崇侯虎在旁急問:“這可如何是好,崇城無人能擋纓鋒,必要敗亡啊。”
聞仲不爽的瞪他,哼道:“誰說無人能擋,來人準備筆墨,我要修書一封。”
崇侯虎馬上命人拿來上好的筆墨,在旁觀摩,聞仲也絲毫不避諱。
“余元?”
聞仲吹干墨水,交予申公豹,“此事便勞煩國師走一趟,速去速回。”
申公豹問清門洞,化云而去。
不日便到了蓬萊島,剛落地便見一團烏光落下,是一個小道童,作揖道:“家師正在門中等待,請隨我來。”
申公豹進了洞府,將書信呈上,在旁觀察,這余元長得…跟雷震子十分相似,都是一張藍靛面孔,赤發獠牙,高有一丈七八,說話嗡嗡巨響。
“你是闡教仙,怎得來求我截教?”
聞仲不知他身份,余元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申公豹坐他旁邊,嗚呼哀嘆,賣弄凄慘,“師侄想必也知道我與那姜子牙實則一母同胞,俱有飛熊異相,當初元始天尊收我為徒也正因為此,可奈何著了道,那姜子牙在西岐立了臺掛了榜,我才曉得自己不是真的,天尊大怒,我也受此連累不招待見,無有人肯為我出頭啊。”
余元憋著笑,對于他稱自己師侄也不惱怒,輩分如此不敢亂了規矩,但將信紙放在桌上,苦愁道:“師叔來的不巧,這幾日我正在煉寶,無暇分身。”
“啊?”申公豹一驚,忙道:“聞仲危在旦夕,還請師侄看在同門情誼施予援手。”
余元笑著說:“我自不會袖手旁觀,這樣吧,我書信一封給我弟子,叫他前去助陣,若是還不能,我便棄了機緣前去。”
申公豹見勾引他不成,也就作罷,拿了書信去找他弟子余化。
余化見了書信立刻匆忙隨他前往。
過幾日,二人速回崇城,老太師見之問道:“怎得余元沒來。”
申公豹告知:“余元說在煉寶不肯放棄機緣,命他弟子來助陣。”
那余化也是信心滿滿,作揖道:“老太師請放心,我有一寶可拿人,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聞仲也只好信他一回。
次日,天色方亮,便聞西岐大軍在城前叫陣。
聞仲有樣學樣,“不急,待將士們吃過了飯再去應戰。”
這邊將領正在生火做飯,那一邊傳來急報。
“報侯爺,那雷公臉又打上了城頭,傷了我城頭兵,我等苦苦抵擋死傷數十,請侯爺支援。”
崇侯虎剛喝口茶就氣的噴出去了,怒拍案幾。
聞仲也氣,“走。”
飯也不吃了,帶著人馬上趕往城頭。
兩方見罷,雷震子譏笑道:“手下敗將焉敢來戰。”
申公豹把目光放在余化身上,那余化也不甘示弱,提著寶兵方天畫戟掠至城頭。
“兀那賊子,還不快快自縛投降,免得我出手傷了你。”
雷震子揮棍砸了城垛,呲牙道:“呔,休要廢話,看你有何本事。”
余化掠過城頭,站在場中,回身喝道:“還不快來。”
雷震子轉身和他打在一處。
方天畫戟顯寒光,烏黑棍棒映雷霆。
二人打的難分難解,戰至正酣,余化腳下不穩,雙臂發麻,暗道賊子力氣大,再打下去難免吃虧。
遂解開豹皮囊,取出一桿黑幡,名曰‘戮魂幡’,往空中一舉,沖出數道黑氣,朝他蜂擁罩去。
雷震子雙翅一震急急避開,可未想那黑氣如影隨形,風不能動,雙手間雷霆昭昭,可依然被黑氣籠罩。
眼前一抹黑,慢慢的神志不清。
余化猖狂大笑,掐印訣令黑氣收攏,裹著雷震子回到身邊,那黑氣翻滾不休。
“好賊子,還不消停。”
聲音落罷,那黑氣果然恢復平靜,張開豹皮囊收了回去。
西岐大軍無不驚悚,眼看不過幾個呼吸,自己就損失一員大將,文王姬昌更的急得面紅耳赤。
“吾兒”
姜子牙匆忙攔住,下令回營,高掛免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