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董,不知道我這一番話你聽明白沒有呢?”
葉塵的威脅之意溢言于表,楊帆哪里還敢說話,拿出手巾連連擦汗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楊帆終于意識到,這個看似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絕對不一般,西北那一方的風聲早就傳出來了,這般鐵血手段證明了這并不是謠言,只是他們太小瞧葉塵了。
“好了,今天會議的目的達成了,從即刻起,暫停譚江龍在智科集團的董事長職位,三天后我們再度召開股東大會,這段時間給你們好好想想到時候應該支持誰。”
說完,葉塵將鋼筆隨意丟在了地上,眼神冷漠地掃過一眾高層。
此時的葉塵哪里還有普通青年的模樣,宛若一個地獄來的使者一般,帶著令人生畏的氣勢,眾人一言不發沉默地看著葉塵離開。
智科集團本就是注重商業發展的集團,這些所謂的高層一個個都是久居辦公室的達官貴人哪里見過這等場面,葉塵這一手無疑是給他們敲響了警鐘,在每個人的心里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現在回想起來,顧老剛剛去世不過是一年的時間,這個年輕人就掌管了西北的所有勢力和資產,他到底用了什么辦法,光是想象就讓人不寒而栗。
直到確定葉塵已經離開了智科集團的辦公樓,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而來的便是如同洪水般的談論聲。
從顧老去世到葉塵橫掃整個西北掌握全部勢力開始,他們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作為QZ市名企之一,葉塵是萬萬不可能放過這塊肥肉的。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僅僅用一支鋼筆就輕松打碎了他們那么久以來的防御計劃以及部署,這種采用絕對力量的姿態,讓他們的一切準備都如同笑話一般破滅。
果然是顧老看上的年輕人,手段方面的確是讓人生畏。
楊帆坐在椅子上,內心久久不能平息,一閉上眼就是葉塵抓著鋼筆的樣子,或許在普通人手里那只是一支普通的鋼筆,但是在葉塵手里楊帆毫不懷疑他可以輕松地拍入自己的腦門,剛剛的威脅并不是空話,若是這只西北猛虎真的發起狠來,只怕是在場的人都難逃一死。
“好了都別吵了,這件事既然都這樣了,對于我們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壞事,譚董事長也不是好惹的,這個小子的確有一點實力,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這些高層哪一個不是摸爬滾打多年,雖然楊帆沒明說,但眾人心中也明白。
智科集團無論是譚江龍話事還是葉塵話事,對于他們來說都不重要,他們要做的只是在關鍵時候站好對了位置,保護自己就行了。
葉塵的出現對他們沒有影響,著急的應該是譚江龍才是。
話分兩頭,走出智科大廈后,方寸還是忍不住問道:“少爺,股東大會定在三天之后是不是有點不太明智,這不是給了他們時間去準備么?”
葉塵微微一笑,開口道:“我當然知道,這也是故意而為之,譚江龍是當年跟著顧老打天下的大將,我的確可以今天直接了事,但這未免會留下話柄,說我不顧情義,還不如給她一點時間準備,讓他這個跳梁小丑自己出來表演,到時候再收拾他就名正言順了。”
“是屬下多慮了。”
方寸點點頭,眼中滿是敬佩之意。
打小他就跟在顧老的身邊,在顧老去世的時候莫名將所有的資產和勢力交給了葉塵一個外姓人,他卻沒有一絲猶豫,立馬跳出來支持葉塵。
他很明白顧老既然看好葉塵肯定有他的理由。
“接下來我們直接回去么?”
兩人坐上了車,方寸扭頭問道。
“先不回去,我要去一趟建設路,找一個老朋友。”
“好的。”
方寸點點頭調轉車頭朝著另一頭駛去。
在QZ市的三年里,葉塵一直是云家的贅婿,被所有人所看不起,朋友并不算多,其中寧遠算是最交心的一個。
三年前。他被趕出云家的時候,一心想著離開這個傷心地,沒來得及通知寧遠,到了西北葉塵才知道,在那之后寧遠一直在尋找葉塵,到處打探。
一直到去年,葉塵完全接手了顧老的勢力之后,才重新聯系上了寧遠,只是也沒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簡單地說在外面打工。
這一次回到青州,葉塵早就想要拜訪這個老友了。
汽車駛過大路之后,拐入了一條小巷子里面,“寧氏私房菜”五個大字分外醒目。
寧遠酷愛烹飪,曾經輾轉多個酒店學習,掌握了一手好廚藝,才開了這家私房菜館。
三年前兩人就曾經一起喝酒,那個時候寧遠就想要一家屬于自己的飯店,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實現了夢想。
只是葉塵始終有些覺得屈才,寧遠雖然酷愛做飯,但也是個相當有才華的人,只是做一名廚師有點浪費了。
聽寧遠自己說,他們家乃是春秋時期齊國丞相寧戚的后人。
走進飯店,現在還沒什么客人,幾個服務員聚在一起聊天,眼看著葉塵走進來,服務員立馬笑臉相迎:“先生來吃飯么?”
“不吃飯,找你們老板。”
葉塵張望了一眼,并未看見寧遠的身影。
服務員臉上立馬沒了笑容,聯想到最近飯店正在招收打雜工,還以為葉塵是來應聘的,隨意擺了擺手說道:“老板在里面。”
葉塵倒也不在意,直接推開大門,寧遠正好坐在柜臺里面,翻看著厚厚的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