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后世的韋楓,卻認為商業更能讓民族盡快的強盛起來。
商業一旦興起,商路就會暢通,逐利的商人們繁榮經濟,華夏的體量這么大,隨著李世民開疆擴土,體量將會繼續增漲,只要在大唐十道中形成經濟內循環,便能多出無數就業的崗位,沒必要苦苦守著土地過活。
百姓們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韋楓幾次講演就能改變的,只能用事實說話,當唐朝的經濟真正實現繁榮,民眾在工作中獲得富足,家庭幸福,這樣才能慢慢改變這種觀念。
梁國和涇州經過這次洗牌之后,將會有很多富余的勞動力,頡利可汗灰頭土臉的回了草原,威信掃地,草原從此不會平靜,大唐在北方根本不需要作太多的防守工作。
帝國可以將大多數的精力用來建設家園,現在很多農活女人就能做,韋楓希望培養出一部份商業人才,盡快讓唐帝國這艘巨艦揚帆啟航。
糖餅只是一個引子,讓大家看到不種土地也能賺錢,只要有手藝,天干餓不死手藝人。
天下動蕩之時,土地并不可靠,戰亂一起,居民流離失所,那時土地便沒有了用處,只能等到從大亂到大治,土地才會緊俏起來。
而手藝人不管流離到哪里,都能靠此吃飯,不至于餓死。
韋楓制造的各種糖果用的都是甘蔗作為原材料,華夏盛產甘蔗的地方是嶺南道,韋楓的目標就是嶺南道,只要在那里建立糖廠,順便建幾個船塢,想來李二是不會在意的。
岑文本號稱是鐵口銅牙,他并沒有反駁韋楓的觀念,這些新穎的理念,他需要細細消化一番。
程知節則是聽得十分不耐煩,這小子既然有這樣的本事,那就去做好了,關自己屁事,自己只管帶兵打仗然后等著入股就是了。
糖餅一個接著一個倒了出來,人人都有一個,大家吃在嘴里,甜在心中。
當然,楊冰是吃得最快樂的那個,人家都吃完了,她手上還有碩大的一塊。
“楓哥哥,要不要來一塊?”
當著這么多人,冰川天女就要寵自己了嗎?
程知節看在眼中,忍不住將手一伸,“這個小姑娘,給老夫來上一塊。”
于是楊冰手中的飛龍一大半進了程知節的肚中。
糖餅很快在涇州城流行起來,韋楓將制作方法印刷成冊,在衙門內免費發放,需要的人都可以免費領上一本,這可高興壞了那些手藝人。
白糖的銷售急劇上升,韋楓的糠廠也順利在涇州城建立起來了。
但是他并不開心,因為并沒有拖上多少時間,李志安已經回了長安,傳來消息,李孝常和長孫安業依然沒有展開行動,看不出他們有政變的跡像。
義安王在利州經營良久,要做這等大事肯定隱蔽之極,現在李志安手中的資源不多,又不能暴露身份,調查起來自然有些困難。
韋楓并不需要李志安深入進行調查,歷史上李孝常發動兵變是明年初的事,現在逼一逼他,讓他提前一些時間,那是太正常不過了。
現在沒有行動,也許是逼得不夠緊,他感覺不到窮途末路,所以才沒有鋌而走險。
本以為長孫緒會成為催化劑,現在看來李孝常沒將長孫緒的安危放在眼中。
還得從李孝常身上著手才行,沒有這位義安王爺,光憑長孫安業,只怕他是不敢動手的。
現在程知節忠實的執行著皇后娘娘的命令,三天兩頭來催,還拿出長輩的架子,要自己趕快回京。
那個岑文本雖然沒怎么說話,也是同樣一個意思,這就說明李世民和長孫無垢都想自己盡快回去。
只怕不止這兩人,還有鄭觀音、李秀菁、鄭美柔…
韋楓準備了許多理由,鹽廠、糖廠有著一大攤子事情,股權的分配,工藝的制定,原材料的購買,標準化的管理。
本以為這些理由足夠讓自己留在這里替朝廷賺錢,可惜遇上的是程知節,有理也說不清,好幾次差點被這位國公爺綁了塞進轎里。
他又不是程知節肚里的蛔蟲,哪里知道這位國公爺看重的是兩位犬子入股漢唐公司一事,在大唐這么多官二代面前,這位宿國公不愿意自己的兒子被李崇晦比下去。
秀才遇上兵,韋楓沒轍了,李孝常和長孫安業還沒有發動,自己現在回去并不是合適的時機,并且蕭后和楊能在這里,自己也有些放心不下。
好在自己要破解程知節和岑文本的卦像,事關自身,兩人心中好奇,自然不好用強,所以給了韋楓最后兩天期限。
如果到時再賴著不走,一旦鄭觀音失蹤,也許就會讓有心人懷疑自己了。
天策府中的高手很多,自己做的太過,反而會露出馬腳。
程知節和岑文本都是歷史上的名臣,大唐的史書,李世民重點改的是玄武門那一段,對這些臣子的經歷并沒有作任何的改動。
韋楓寫出的卦像自然是真實的,這兩人以后的官職會芝麻開花節節高,完全不擔心出現失誤。
用卦像之說換來了寶貴的時間,韋楓將蕭后、楊能請到青石嶺共商良策。
“楊兄,有沒有什么辦法讓小弟留下來?”
看著韋楓火熱的眼神,楊能瞇了瞇他的小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只怕是不能了,要不我與你一同回京,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把握。”
營救鄭觀音母女根本不需要自己在場,所有的行動安案和實施計劃已經作了很多種預案,自己出事不在現場,最能撇清關系,就是狄仁杰來也破不了這樁大唐疑案。
狄仁杰應該還有兩年才出生吧,這可是比薛禮還猛的人才,以后自己用得上。
腦海中突然間多出一個狄仁杰,韋楓心情大好,可惜現在人家細胞都不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他甩了楊能一記鄙視的眼神,“你幫不幫?”
“幫,當然要幫了。”
楊能笑容滿臉,“宿國公定是奉了娘娘之命,這次你很難逃出他的手掌心,要不韋兄你來說,我按你的要求來做。”
韋楓看到他得瑟的神情,手指在案桌上輕敲幾下,“這點困難就想難住本公公?太簡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