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明天就要開始了,韋楓到現在還沒給咱們送來請帖,是不是忙得忘了?”
楊冰手托香腮,有些郁悶的說道。
“當然沒有請貼。”楊能一邊看書一邊說道:“咱們跟他的關系,哪需要請貼,到顯得生份了。”
他的眼神一刻也沒離開書本,這又是一本新書《洛神傳》其中甄宓和曹植的戀情讓他非常感興趣。
“反正我是不打算去了,這書太好看了,喝著茶品味書,人生極樂矣!”
“不行。”
楊冰下意識嚷了起來。
“為什么不行?他贏了這么多錢,也沒見給你一文,明顯沒將你這位美麗的秘書放在眼中,我嘴上不說,心中可是很生氣的。”
“兄長…”
楊冰扭了扭小腰,噘起了小嘴,“那是人家贏的,你沒本事,先贏后輸,應該心服口服才對。”
“妹子,我發現自從哪天賭博之后,你的身子就沒站正,開始胳膊往外拐了。”
“才不是,你就是輸不起嘛。”
楊能不再與妹子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皺眉道:“通過這個活動,相信韋楓的名聲會再上層樓,你覺得他還會和咱們做朋友嗎?”
有些詫異兄長竟然這么說,楊冰可沒想過這么長遠的問題,“兄長,韋楓這人挺好的,為什么不會和咱們做朋友?,難不成你想為前部先鋒,率軍攻擊長安城嗎?”
“當然不會。”楊能嘆息了一聲,“咱們的探子送來消息,韋楓制造出一種城墻,很是堅固,看模樣兩位可汗這次南下,只怕達不到預期效果,你哥自然是不會去碰壁的。”
“這是好事嘛,我覺得咱們到底是漢人,最好不要倒掉轉槍口殺自己人。”
她臉露笑容,“韋楓有這么多新鮮玩意,慢慢會讓義成娘娘知道她的想法并不正確。”
看了看妹子臉上得意的表情,楊能只好繼續嘆氣。
“要是他是男人的話,我很想將妹子嫁給他,然后招他入贅,去咱們定襄郡發展。”
楊冰臉一下就紅了,嘴里直叫,“兄長你胡說什么?”
楊能別有深意的看著她,“你沒發現他能讓你擺脫霉運嗎?”
楊冰一愣,這樣的問題根本無從招架啊!
狠狠一跺腳,她紅著小臉從房間中逃了出去,對著屋內狠狠地啐了一口。
“兄長真是壞透了!”
楊冰決定這幾天都不理兄長,不然還不知道他會吐出什么令人臉紅的話來。
此時她突然有些想念韋楓了。
早料到妹子有如此反應,楊能忍住笑,他已經不看好突厥這次南下,韋楓就是上天送給大唐的禮物,大唐的強盛只怕是無法阻擋了。
“公子,有密信到來。”
楊能吃了一驚,自己來到長安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有密信送達呢。
看完密信,楊能臉色變了,自言自語說道:“咱們果然上當了,就知道韋楓沒安好心,難道他做生意只是幌子?”
他本想追出去叫住妹子,剛站起來,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房里肯定是不能呆了,楊冰來到前院,看到人潮涌動,心情頓時大好。
《封神榜》火了,非常火,前來購書的人排成了一條條長龍。
一聽這是李青蓮寫的書,國子監和其它平康坊的書生們蜂擁而來,將小雅書坊圍得是水泄不通。
韋楓先期印刷了四千冊,因為打賭拿走了兩千冊,小雅書坊只用一個上午兩千冊就見了底,現在工廠正在加班回點連軸轉,不停地印刷新書。
市場對這種新鮮體裁的書藉十分認可,大唐人民的精神世界比較空虛,對的渴求程度超過了楊冰的估計。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兄長能與韋楓成為好友,還想將自己嫁給他,那個呆瓜賺錢的能力相當強,如果能為自己所用,必定能給定襄郡帶來極大的利益。
可惜他不是男人,自己只能好好給他作秘書,讓他甘心情愿為定襄郡服務。
楊冰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信心,只要對呆瓜好一些,溫柔一點,并非是什么難事。
想到這里,她將袖中的短刃向里面收了收,以后可不能隨時拿出來嚇唬他了,畢竟他是自己的總經理。
除了顧客,還有不少書坊也跑來小雅要貨,就算做個中間商,也有利潤可賺,他們爭先恐后對小雅書坊進行讓利。
生意人的眼光總是精明的,除了這本書,相信小雅書坊以后還有其它書推出,建立起彼此良好的合作關系,就是一條不錯的財源。
楊冰難得遇上如此火爆的生意,高興極了,她親力親為,忙出一身臭汗,不過表情卻是無比得意,眼神不停地瞟向門面,期待著一個人的光臨。
見楊能又從廠里運來了新書,她早將先前的問題給忘了,拉著他的衣袖問道。
“兄長,你說說,李青蓮為啥就這么火爆呢?”
這是兄長給她出的主意,只說《封神榜》是李青蓮寫的,無論韋楓有什么高招也贏不了這個賭局。
為了妹妹,他不停地開動腦筋,現在看來大獲成功。
“韋楓上次不是說過嘛,這叫造神運動,只要李青蓮不斷寫出好詩,他的作品在長安城就不愁賣,沒聽近‘洛陽紙貴’的典故嗎?”
楊冰聽完‘洛陽紙貴’的典故,心中對兄長十分佩服,雖然自己忙出一身臭汗,但兩千本書帶來的是三百多貫利潤。
如果這樣不停地印下去,一個月能賺到多少錢?想想就十分興奮。
“東家。”
派去偵查情況的掌柜走了進來,“小人去了怡然酒樓,那里的生意十分慘淡,賣出去的書不及這里的十分之一。
“啊哈哈哈。”楊冰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好不容易啊,終于贏了那個呆瓜一次。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韋楓是人不是神,自己真是否極泰來,長安城果然是轉運之地。
想著自己揚眉吐氣,她恨不得馬上見到韋楓,然后昂首挺胸,展示一下秘書的風采。
“韋楓呢,咋不把他喊過來?”
掌柜雙手一攤,“小人當然想叫他,可是沒見著人影。”
現在全明白了,一定是輸了沒臉,不敢來見自己,卻不知勝利者是不會嘲笑失敗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