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就要裝徹底,韋楓準備拿著人體模型去拜訪這位在長安城享有盛譽的神醫,不但可以看病,如果說話投機,還可以就女性的器官和組織進行深入研究。
“小楓大人,你生病了?”排風圓圓的大眼睛顯得更大了,語氣也急促了幾分。
韋楓“…”
自己這副模樣像是生病嗎?有這么瀟灑的病人嘛。
“咱們去請一位妙手神醫,這樣就可以救很多很多的病人。”
一聽說是神醫,排風乖巧地點點頭,對于懸壺濟世的醫生,大家都特別尊重。
“韋公公。”鄭美柔笑嘻嘻的看了看夫君,“這位醫生脾氣可怪了,夫君前日去過,連門都沒能進去。”
李安儼見娘子揭自己的短,本有些臉紅,但一想到韋楓將會是同樣的遭遇也就釋然了。
韋公公都辦不到的事,自己失手也是很平常的,根本用不著慚愧。
這位文神醫是楊妃介紹的,歲數不小了,屬于隋時的老人,性格聽說有些古怪,雖然醫術精湛卻不愿為官,太醫署請了幾次都沒能請動。
從藏紅花和蟲草那里得到靈感,韋楓最近將重心放在了醫療方面。
唐史雖然被李二改了不少,但通過自己的印證,還是獲得了不少真實的東西。
長孫無垢和萬貴妃對自己的態度已經說明太多太多,格局完全不一樣,這位太子妃當真是賢后的胚子。
自己提出的義捐義賣活動遭到朝里朝外共同抵制,卻得到太子妃全力支持。
沒將那日賭博的利潤交上去,萬貴妃明顯對自己有了看法。
錢財就是一面鏡子,能看透真實的人心,平時里裝得再真,在銀子面前也會顯露出來。
韋楓不會和萬貴妃一般計較,李二馬上就要登基,家合萬事興,何況中間還有一個香香的李秀箐,得過且過就是了。
在長孫無垢面前,后宮誰也翻不起波浪,自己通過萬貴妃這座橋才能接觸到太子妃,做人不能忘本。
多想想別人的好處,而不能光盯著別人的壞處,好男不跟女斗,何況還是一位太婆級人物。
桃紅不能再留,韋楓通過李秀箐已經將她送回了家,已經是對她無比仁慈,如果萬貴妃等人再不識趣,韋楓就不會客氣了,殺翻幾人讓她們見見血,才顯霹靂手段。
很快就要開始義捐義賣活動,韋楓為了躲開衛王的請貼,準備前去文神醫那里就診。
雖然自己前世的雙親都是醫生,但他們學的是西醫,對中醫并不算十分精通。
有了一些西醫的底子,韋楓相信自己面對文神醫也言之有物,未必就不能打動他。
銷售工作,無論是什么樣的潛在客戶,都會有自己獨特的需求,關鍵是要找準他的需求,投其所好,這樣就不怕客戶會對你冷面相向。
人都是感情動物,感情到了,飛機都會剎一腳!
一路上韋楓故意走的很快,排風提著大棍一聲不吭走在身邊,連大氣都不喘。
歷害了!
韋楓知道自己撿到寶了,沒準她跟《說唐演義》中的西府趙王李元霸一般,一棍下去,人馬皆碎。
根據楊妃的信息,他們來到長安城的最西邊,這里少了很多熱鬧,顯得有些空曠。
“小楓大人,就是這里嗎?”
排風一抬長棍,指向前方小院。
“應該是吧。”韋楓并沒有關心這個,他看著那條筆直的長棍,心中在換算排風拿住另一頭需要多大的力量。
“我去敲門。”
韋楓對她的敬業精神表示贊賞,微微點了點頭。
小院看來沒人,排風輕輕一敲那門自動就開了。
“小楓大人,進嗎?”
排風有些拿不定主意,回頭來請示韋楓。
這便是大唐的路不拾遺嗎?
挺不錯的,至少韋楓前世的別墅是不敢這樣的,為了保險連門牌號都沒有,不是熟人根本找不到家門,進大門后還有人工湖,將大門和別墅完全分開,進一步加上保險。
和這間小院比起來,誰的幸福指數更高一目了然啊!
韋楓感慨了一下。
“咱們進去等神醫。”
他可不愿意頂著烈日站在外面,程門立雪那樣的典故,是永遠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踏入四方小院,入眼處一片翠綠,沿著院墻栽種幾株大樹,樹冠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枝丫相互交錯,樹葉蔥郁,隨風輕搖,簌簌作響。
一般喜歡這種樹的人,都是很有風骨之人,看來想請他出山并不容易。
韋楓現在需要有水平的醫生,從隋唐開始郎中也叫醫生,他覺得這個名詞高大上,比郎中好聽多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誰對自己好,自己就會十倍還之,相反則十倍報之。
長孫無垢的身體是他這些天一直惦記的事情,這位賢后可以幫忙解決很多問題,最關鍵武媚娘肯定沒辦法崛起了。
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就算再妖孽,也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舉目四顧,院子里除了有序栽種著幾株老樹,院子的盡頭坐落著三間青磚砌筑的平房,屋門依舊虛掩,悄無人聲。
還好沒有竹子。
韋楓有些怕竹子,因為喜歡竹子的人脾性古怪,十分難打交道。
竹可焚不可毀其節,這樣的人看重的是氣節,不好相與啊。
躡足來到門口,輕輕地推開虛掩的屋門,但見屋里陳設簡樸,靠著北墻放著一張古桌,桌上擱著一堆書冊。
仰望北墻,只見墻上開著一個小窗戶,兩個木質的窗扇向外敞開著,微風拂過,帶來陣陣涼意。
漫步在草木扶疏的花蔭小徑上,腳踏著鵝卵石鋪就的路面而行,但見兩旁青草離離,野花綻放,清風徐來,花樹搖曳生姿,幽香彌漫開來,令人心曠神怡。
真是一個雅人呢,雖然沒見到真神,但韋楓從小院的風景已經看出此人的修養。
“砰…”
響聲將韋楓嚇了一大跳,他以為主人回來看到了自己這位不速之客,因而心生不快。
轉過頭去,卻是幾位下人擁著一位公子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這位公子款步而來,袍裾隨風飄揚,十分瀟灑,只不過薄薄的嘴唇和眼神讓他顯得趾高氣揚。
“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