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垢早年被兄長長孫安業趕出家門,和二兄長孫無忌相依為命,從小就得了病,時稱氣疾,發作時就會呼吸異常困難。
曲常侍見太子妃如此,嚇了一大跳,再不敢多說,要是太子妃的舊疾復發,太子知道了一定饒不了自己。
“去…將韋楓給本宮叫來!”
長孫無垢撫著胸口揉了幾下,感覺好了許多,看著曲常侍說道。
“老奴這就去。”
他心中高興,太子妃被氣得夠嗆,這次韋楓一定要倒霉了。
陳安死的莫名其妙,謝彬被打了一頓,又被陳安之死嚇得不輕,說什么也不敢去招惹韋楓,曲常侍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動手,不將這個禍害移除,只怕他在宮里的權利會越來越大。
他剛轉身,卻見太子妃的貼身宮女翠縷匆匆走來,行了一禮。
“娘娘,韋公公前來求見。”
曲常侍一愣,他沒料到韋楓前來求見太子妃,贏了這么多錢,不是應該和程氏兄弟在長樂門推杯換盞嗎?
“本要去尋他,到來了。”
長孫無垢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呼吸依然有些不暢,不過她一聽韋楓來了,連忙讓翠縷喚他進來。
“娘娘,你一定要好好教育他,所謂‘玉不琢,不成器’像這樣的年青人,必須要下猛藥,才能讓他回心轉意。
曲常侍抓緊時間潑著韋楓的臟水,“等會就由老奴來問他,要讓他認識到自己嚴重的錯誤。”
“甚好。”
長孫無垢呼吸不暢,聞言點了點頭,曲常侍現在主管著內侍監的日常工作,由他來審問韋楓正是其時。
韋楓放輕了腳步進了北苑,這段時間來的多了,他和翠縷也有了些交情,手一伸,一塊銀錠便落進了她的手中。
“小楓子,你到是機靈鬼。”翠縷長袖一縮,銀子便不見了,臉上露出了笑容。
“在翠姐面前,哪敢自稱機靈鬼,也就是一頭吊死鬼。”
韋楓夸張的吐了吐舌頭,惹得翠縷掩嘴偷笑不止。
“好了,別這樣了,我給你提個醒啊,娘娘現在心情不好,你要小心應付,對了,悄悄告訴你,常侍大人沒在娘娘面前少說你的壞話。”
曲常侍也在里面啊,陳安死了,內侍監沒人敢和自己作對,這個老鬼終于自己跳出來了。
韋楓的眼睛瞇了瞇,抬頭一看天空。
很藍,烏云已經不見了。
自己的前面的光明無限啊!他心情大好,謝過翠縷,大步走入殿中。
殿內就兩個人,一朵鮮花,外加一株狗尾巴草。
“叩見娘娘,常侍大人。”
韋楓行完禮數,不待曲常侍張口問他,十分興奮的說道:“娘娘,小人立了大功!”
翠縷一聽這話差點笑出聲來,急忙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這位小公公說的什么話,哪有在娘娘面前這樣說的,做人要謙虛嘛,謙虛使人進步。
長孫無垢本來對他有一肚子的悶氣,正在思考怎么責罰于他,一聽這話有些樂了,感覺呼吸也好多了,不自覺笑出聲來。
“你這小公公,立了什么大功?快快說來,要是不好,仔細你的皮。”
韋楓依言點了點頭,好似并不但心,他抬起頭并不說話,只是將腦袋向一旁歪了歪。
這是什么意思?
大家一時間沒有想明白,就見韋楓對著長孫無垢又歪了歪脖子,眨了幾下眼睛。
還是翠縷反應最快。
“娘娘,奴婢告退。”
長孫無垢這才明白,韋楓大概是有絕密的話給自己說,讓其它人退下呢。
她已經來了些興趣,便揮了揮手。
“你們先下去吧。”
“是,娘娘。”
翠縷應了一聲退下,她要去稱稱小楓子那錠銀子到底有多重。
曲常侍懵逼了,這是什么意思,自己這位堂堂的內常侍也要退下嗎?
自己可是太子妃的心腹,韋楓不過是一位毫不起眼的小公公,跟自己的身份差了十萬八千里,他怎么就能這樣做,怎么就敢這樣做!
他不由的遲疑了一下,希望太子妃針對的是翠縷,自己可是大內總管啊!
可惜他失望了,長孫無垢毫不猶豫揮了揮手,“你也退下吧。”
“是。”
他只能頭暈腦脹的行了禮,昏昏沉沉的出了北苑,神情才清醒了一些。
殿外的幾名內侍眼神掃過常侍大人,又飛快的移開,看向了遠方湛藍的天空。
殿內的韋楓心中冷笑,自己既然殺了陳安,也就不用跟曲常侍虛以委蛇了,現在只管抱緊長孫無垢這條大粗腿就行了。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女人嘛,愛錢是天性,何況她現在這么窮。
“娘娘,前幾日贏了些錢財,共計五萬四千貫,小人愿意全數獻上,以作太子登基之用。”
錢財現在對自己來說只是一個數值,只要漢唐公司和制造中心走上了正軌,再加上自己層出不窮的新鮮玩意和太子妃的支持,真可謂數錢數到手抽筯。
做商業要學呂不韋,哪里是些許錢財就能滿足的呢?韋楓雖然最終目標是做富貴閑人,但也要等到華夏民族真正強盛之后。
三天兩頭被人欺負,過著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那不成了悲催的穿越。
完成了自己的志愿,漢民族真正強大起來,到時找一處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韋楓,贏了這么多?”
長孫無垢心中一喜,立即原諒了韋楓昨夜的行為,如果能多贏幾次,自己也不會那樣捉襟見肘了。
“娘娘,說來好笑,吐蕃本是蠻人,卻要來和小人對賭,那不是給娘娘送錢嘛,小人一想不要白不要,誰也不會賺錢多嘛,便照單全收下了。”
長孫無垢面露微笑,“說來聽聽,怎么贏的?”
她本對這些玩法一竅不通,看著這么大一筆錢,多少也有了些興趣。。
正中韋楓下懷,他將昨日戰況添油加醋的講給太子妃聽,中間加了不少笑料,配合著姿體語言,把長孫無垢聽得大樂。
“咳…咳…”
她笑了幾聲,又是一陣氣緊,胸上的紅暈再現,人也坐在椅子上不停揉著胸口,那表情哪里還像是威儀后宮的太子妃,更像一位帶病工作的美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