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擁有偌大的華夏神州都窮逼成這副模樣,兩位公主寄人籬下,身處在偏僻的西北,境況又能好得到哪里去,突厥人也沒有余糧啊!
故意將把柄放在楊能手中,就是要讓他明白自己對他們沒有壞的企圖。
“韋兄,你打聽這個做什么?”楊能有些好奇,“如果只是做生意,韋兄到了定襄郡就能大展鴻圖。”
韋楓搖了搖頭,“生意和其它領域不同,生意鏈非常重要,長安作為大唐京都,這里匯集了五湖四海的商家,在這里做生意會十分方便,要是去了定襄郡。”
說到這里韋楓無奈的笑道:“不怕楊兄你生氣,大隋小朝廷那里生意只怕很難做大。
你們的皇帝年紀太小了,所以嘛,現在朝政之事應該皆由義成娘娘主管。”
韋楓一句大隋小朝廷說出口之后,楊能臉色變了,本能的雙腿呈現出外八字,雙手習慣性一抬,想著對面是韋楓,又連忙放了下來。
韋楓被他嚇了一跳,心想自己真要慎重才是,如果他要殺人滅口?自己還沒有護身的武器呢。
這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韋楓下定決心,等忙完這幾天,自己百事不管,先做出護身的東西。
不然也太沒有安全感了。
“果然歷害,你早就猜到我們是大隋的人嗎?”
韋楓點點頭,“第一次見面時你差不多就露餡了。”
他一指楊能那個牽絲佩,“這就是你的身份名片啊!”
將牽絲佩的來由說了一遍,楊能唯有苦笑,他雖然心思縝密,哪里知道韋楓前世喜歡鑒寶大會,對古玩很有心得呢。
他本來還想多問一些問題,韋楓已經站起身來。
“時間差不多了,今天真是個殺人的好天氣。”
眼角跳了幾下,楊能也站了起來,“等我去選一張弓,選一枝箭,馬上就好。”
韋楓有些好奇,“楊兄的箭術,能百步穿楊嗎?”
“這個,很容易的,韋兄既然都敢只身犯險,我一定拿出最好的射術,不負韋兄所托。”
天鋪街著落在東邊的崇仁坊,是長安城很出名的一條街。
街長不過六百多米,四周商販林立,熱鬧非凡。
位于街中心的滿庭芳是長安城最有名的酒樓,貴人們每逢大事,都會在這里擺上幾桌,以顯示與眾不同的身份。
門前一對石敢當,橫眉怒目注視著過往的人群,顯示著此地的不同凡響。
陳安帶著謝彬等人在已時二刻來到了滿庭芳,看著門口這對石敢當,陳安笑了起來。
“如果這是一對真異獸,你們說會不會一口將韋楓咬成兩斷?”
謝彬在一旁聽到韋楓之名,不由咬牙切齒,“豈止是咬,還會將他吞下去,一根毛都不會留!”
“又不是韋楓打你,就這么恨他?”陳安聽著謝彬變調的聲音,心中有些好奇。
“大人,我可不是為了自己,是氣憤他欺騙了大人啊!”
謝彬輕易將火力轉到陳安身上,這樣更容易趕走韋楓。
陳安知道謝彬的心思,輕輕一笑,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將廖常侍的人清洗出宮,這是一份極大的功勞。
謝彬是自己的心腹,當然要幫他出頭,這樣才能讓他更加死心塌地為自己做事。
“咱們先將他的錢財榨干,然后再行清理出宮,我現在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韋楓臉上的表情了。”
陳安剛說了一句,就見韋楓從大門外走了出來,帶著滿臉的笑容…
滿庭芳的樓頂上,楊冰看著兄長調試‘驚雕’弓,手托著香腮,嘟著小紅嘴。
“兄長,真是沒想到啊,韋楓竟敢殺人,還讓你作為他的幫兇,這就是書上‘狼狽為奸’的真實含意吧?”
楊能白了妹兒一眼,真是倒霉的孩子,說的話都這么難聽,這么不吉利。
“你真的看透他這個人了嗎?”楊冰不知道為什么,對韋楓越發不放心起來,生怕兄長上了他的大當。
楊能不再回話,而是認真試了試弓弦,這弓是兩石弓,弓弦用的是仙鶴筋,彈力十足。
看著兄長將鐵箭拿了出來,楊冰皺起了眉頭,伸出左手壓住弓弦。
“兄長,你真是關心則亂啊,怎么能用咱們的長箭呢?這樣不是暴露了嗎?”
“是嗎?”楊能笑笑,拉開了妹子的手,“那你認為用什么箭合適?”
“當然是監門將軍長孫安業的箭,他們不是剛發生過沖突嗎?這招叫著‘禍水東引’,不是很好嘛?”
“哈哈,你終于學會動腦了,不過呢,刺殺就用咱們的箭,這樣他們自然會懷疑到長孫安業的頭上了。”
看著自家妹子眼睛亂轉,一時間沒能想明白,楊能將弓放下,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丫頭,我有強烈預感,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會倒霉了。”
“就那個騙子?我才不相信呢?”楊冰剛說到這里,連忙碰了碰兄長。
“喂,他們馬上就要見面了。”
看著一群公公擁著陳安走了過來,韋楓笑笑,將眼神中的刀鋒隱去。
生活的頻率從今天開始就要換一種了,如果以前是起步檔的話,現在至少要推進三檔了。
韋楓不再多想,聳著雙肩,深吸一口氣,然后大步迎上。
“陳大人,等你很久了!”
陳安歪了歪嘴,現在還得忍耐一些,做足戲,得將他手中的財物榨出來。
于是他勉強裝出一張笑臉。
“韋大人,最近你賺了不少錢,這滿庭芳可是連我也很少來啊。”
既然打定主意要讓韋楓大出血,陳安一開口就贊美韋楓賺了大錢。
“陳大人,這都是你的面子,就是砸鍋賣鐵,我心里也是高興的啊!”
兩人嘴上說著蒼白之言,距離越來越近。
此時大街上人流量不少,不過隨著兩人接近,中間再沒有其它人阻隔。
終于走到了一起,陳安看著韋楓收起笑容,眼神凌厲,有些奇怪,正欲發問,卻見韋楓禮數十足,對著自己當頭一揖。
這小子,還挺懂規矩的,陳安剛浮出這樣的念頭,就見眼前銀光閃爍,劇疼襲來,他想叫,卻怎么也張不開嘴,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后一倒,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