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大人,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
帶著兜帽的身影恭敬的站在矢倉面前,微微低頭。
“信條,你很不錯。”
矢倉點了點頭,將新的名單丟了出來。
信條隨手接住,打開一看。
終于到了這一家了嗎......
“去吧,我相信你,不行的話就帶上我的直屬部隊。”
矢倉說完,一揮手,示意信條出去。
信條點點頭,拿著名單走出了水影辦公室。
今年是水影被操控的第五年,“血霧之里”的名氣也早就傳開了,除了一些有著強大力量或者深厚背景的家族外,霧隱村的忍者有血繼限界的幾乎都被“處決”了。
信條是個刺客,也是水影開啟“血霧之里”暴政后最信任的人,憑借他獨特的,幾乎和木葉的“黃色閃光”有的一拼的時空間忍術,他的任務幾乎沒有失手,除了一些反抗極其激烈的家族,幾乎所有他所走過的家族都被他殺掉,尸體也被放逐到了“異空間”。
至少他是這么說的,而他又深受水影的信任,便也沒有人站出來質疑他放走了那些人。
“這破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啊......”
信條看著手中的名單,長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他確實殺了不少血繼忍者,但不是腦子有問題的,就是想殺他的。
最典型的,前些年進攻霧隱村的竹取一族,或者叫做輝夜一族,那個發型,那個動作,那個眼神,配上那個腦子,嘖嘖,還是滅了吧,君麻呂一個人活著挺好的。
“這次是鬼燈一族啊......也沒大蛇丸帶鬼燈水月走了,也不知道這次等待著他們的是什么啊!”
信條一個響指,手指冒出火焰將名單燒掉,然后他低下頭,一拉兜帽,就準備“穿梭”到鬼燈一族的族地。
“嗡”
準備撕開空間的信條一愣,伸手從空間中掏出一個玉佩。
玉佩成黑白二色,是陰陽八卦的外形,此刻,卦象為“乾”的地方正在不停的閃動著。
“諸葛無名?難道是!”
信條立刻輕點乾卦,諸葛無名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這里是諸葛無名,信條,你收到了嗎?”
信條緩緩抬頭,內心說道:“這里是信條,收到。”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現在只有八尾還沒被捕獲了,但為了去找尋云隱的秘地“真實瀑布”,我們還不能去捕捉他,你那里三尾的情況怎么樣。”
“一切如常,矢倉還是那個被操控了,修改了意志的矢倉,可惜了......”
信條聲音里帶著些惋惜。
“沒辦法,我們現在還不能和帶土與黑絕戰斗,這里通知你,你那里的行動可以正常進行了。”
信條沉默了一會兒,才回復到。
“嗯。”
然后掛斷了心靈電話,將玉佩收回空間中。
“呼”
他長長的出了口氣,用微不可查的聲音緩緩自語道。
“要開始了嗎......”
然后他抬頭,看向霧蒙蒙的天。
這天是五年前被遮住的,剛被控制的矢倉在帶土的指示下布下了超大型結界,再加上霧隱村地里位置特殊,便形成了這經久不散的濃霧。
“見到陽光前,先去看看鬼燈家吧......”
信條又低下了頭,一拉兜帽,身影伴隨著一道銀光消失不見。
鬼燈族地 “快走吧......”
鬼燈一族的族長拿著一把明顯不同尋常的忍刀,站在族地的大門前,對著已經收拾好的族人們說道。
族人們互相看了看,咬了咬牙,四散而去,只留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鬼燈滿月,鬼燈水月。
“你們,在等什么!”
族長回頭,帶著血絲的眼睛瞪著兩人,大喊道。
鬼燈水月被嚇得后退了一步,鬼燈滿月卻在原地搖了搖頭。
“老爹,我做不到,弟弟也是自愿留下的。”
族長警惕的打量了下前面,然后轉身走了過來,伸手就要給鬼燈滿月一個大嘴巴。
“別那么沖動啊,老爹。”
鬼燈滿月穩穩的抓住了父親抽來的手,淡淡的對著父親說道。
“唉......”
族長看了看鬼燈滿月,嘆了口氣,最后將手抽了回來,無奈的背過身去。
“你是我們鬼燈一族的天才,假以時日,說不定能和幻月先輩一樣,掌握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蒸危爆威”,何必要陪著我,折在這“血霧之里”呢?”
族長很是無奈,他這個兒子他最清楚,如果是他決定了的事情,即使自己是他的父親,也不可能扭轉他的意志,可能這就是天才的傲慢吧!
“還不一定。”
鬼燈滿月搖了搖頭。
“這次進行清洗的,應該是信條大人吧?”
族長又扭頭看了兒子一眼,點了點頭。
“信條大人很可能不會殺掉我們,但是那些逃跑的族人則是由別人去追,一定會死。”
鬼燈滿月將信將疑的說著,這是一個流傳在各大家族和血繼忍者之間的事情:信條可能是血繼忍者這邊的人,因為他清洗的好多血繼家族連尸體都見不到。
“這只是傳言啊,我的孩子。”
族長搖了搖頭。
“我偷偷瞧過他們圍剿血繼忍者家族,信條一個人進去,其他的忍者也不會走,他們會潛伏在周圍,殺掉所有企圖逃走的忍者,然后等信條出來以后,他們會用忍術轟平那個家族的族地,根本沒有一絲躲藏起來的可能啊!”
族長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我更傾向于,信條“吃”掉了那些血繼忍者,來增強自己的實力,不然怎么解釋他的實力增強的那么快呢?”
“吃人?”鬼燈滿月一愣,然后越想越害怕。
他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弟弟。
“不如,我們先將弟弟送出去?至少留下一絲火種。”
族長的一席話讓他搖擺不定,準備至少能讓弟弟活下去。
“鬼燈水月嗎?他確實能留下一絲火種啊!”
聲音從虛空中傳來,一個帶著兜帽,看不清臉的人緩緩出現。
“背后說人壞話,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呢,特別是還讓被罵的人聽見了。”
信條從陰暗處走出,站到了三人面前。
“我說的對嗎?鬼燈滿月?”
他的嘴角,慢慢帶起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