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郯縣,徐州的治所,陶謙的官邸就在這里。
縣內是一片繁華的景象,人聲鼎沸,絲毫沒有受到陶謙病情的影響。
張超和廖化走進一家客棧,他問道:“老板還有沒有房間?”
店家回道:“住滿了,你去別的地方住店吧。”
他回頭看了眼人聲鼎沸的大堂,每張桌子都做滿了人,這個地方的生意真好,好多人啊,四處都是熱熱鬧鬧的,
就在離開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在討論,“七天前呂布就是在這個地方一招秒殺了太史慈。”
此人一身青色的儒衫,他用扇子指著門外的空地道:“就是這里,你們可以仔細瞧瞧,地板上還有血跡呢。”
我去,呂布秒殺了太史慈?
張超有點懷疑,不應該啊,
太史慈好歹是東吳武力的天花板,其武力有93,就算呂布有各種武器加官職的加成也不應該啊,太史慈也有加成啊,你打敗太史慈我信,你一招秒殺我就不信了。
張超上前問道:“請問這位先生,這是真的嗎?”
“我親眼所見還有假?”
“真的一招秒殺?”
“哈哈哈!”從鄰桌傳來大笑聲,一位漢子指著窗外的街道,笑道:“很多人都看見了,就在這里,當時人山人海的,我們都可以作證。”
漢子見張超眉宇間有疑惑,解釋道:“你是外地來的吧?我給你講,這個陶謙病重,他欲尋求有德之士繼承徐州,而如何證明有德呢?那就是要討伐背信棄義的呂布和張角,誰奪下濮陽城,誰就是徐州之主。
所以當天這個呂布出現的時候,引起了轟動啊!陶謙要殺呂布,而呂布卻出現在治郯的街道上,當時圍著看熱鬧的人那是浩浩蕩蕩,而那太史慈正是袁術的手下,他欲幫袁術誅殺呂布于是出言挑釁,然后兩人便大戰于此…”
漢子指了指街道,“哪曉得那太史慈就是根棒槌,被一招秒了,你要是不信,尸體還在義莊呢,一點看頭都沒有,就那么一招就被秒殺了,真脆弱!”
“那后來呂布呢?”
“走了。”
“你們沒有阻攔呂布嗎?”
“你有本事你來。”
“你不是說太史慈是弱雞嗎?”
漢子臉一紅,“你不服氣你上啊,瞎逼逼個毛線。”
隨后,漢子也不理會張超,自顧坐下喝起酒來。
“張超!”
就在這時張超聽見有人在喊他,回頭一瞧,是位白胡子的老頭,他不認識,問道:“你哪位啊?”
“嘿嘿,我哪位?”
白胡子老頭取下木屐,一把拍在張超臉上,大喝道:“老子是你的叔公張昭,你他媽的還躲,我讓你躲,你繼續躲啊,你小子就是欠抽!”
張昭的脾氣也火爆,提起木屐就往張超的臉上抽,在一旁的廖化很無奈,他若阻攔又怕把叔公打傷了;不阻攔,這張昭也太不給張超的面子了吧,抽臉干嘛呢,要抽就抽屁股啊!
“行了!過分了!”
張超一把推開張昭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老子是來看故友的!倒是你小子把那武陵太守殺了,你膽子太肥了吧!”
張昭聲音洪亮,不僅把張超震住了,就連客棧里的食客也被震住了,頃刻間大堂內的目光全落在了張超身上,
這小子殺了太守?
“老板結賬!”
“老板好多錢!”
“二兩銀子不用找了。”
一溜煙的大堂內的人全跑光了,只留下老板在風中哭泣。
“也幸虧張仲景用人脈幫你周旋了下,你總算沒被通緝,你小子成天別干傻事行不行?不要學你爹,來不來就殺朝廷命官,就算要殺,也別讓人看見嘛,你們這一家子做事都不仔細,三天兩頭的被通緝,搞得我也很無奈。”
話音落地,一條街的人都跑光了。
張超滿頭黑線,沒這么猛吧。
張昭問道:“你到徐州來干什么?”
“來爭州牧啊,你知道州牧該怎么爭嗎?”
張昭:“???”
張昭:“你果然是傻!你跟我來。”
于是張超跟在張昭的身后,漫步在街道上,張超問道:“那個太史慈是怎么回事啊?”
“太史慈被秒殺一事是真,我知道呂布強,可沒料到會這么強。此事的經過很簡單,簡單得不可思議,詳細情況是太史慈在街道上發現了呂布的蹤跡,他高聲問:你是不是呂布。
呂布回答:我是呂布。然后太史慈就說:我要殺你。然后就交起手來,一招啊,一招穿胸,太史慈當場死亡,而呂布就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這件事很蹊蹺…”
“的確很蹊蹺,”張超打斷了張昭的話:“你在編段子嗎?一點邏輯性都沒有!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然后兩人就開干?你當我傻嗎?”
“老子當時就在現場!”
“你怎么會在現場?”
“老子請太史慈吃飯,結果剛走到客棧門口時他就被殺了,尸體都是老子背到朋友哪里放著的!我會不知道!”
這時,張昭發現不遠處有家酒店,他問道:“我有點餓了,走吧,我請你吃飯。”
“不去!”
“為何?”
“我怕死!”
呵呵!張昭高聲道:“此事情蹊蹺的原因在于呂布半年前就失蹤了,你知道嗎?他失蹤這么久,唯一的一次現身就是殺了太史慈,這也太奇怪了吧。”
“會不會是太史慈欠錢沒還呢?”
“太史慈和呂布沒往來。”
這時張昭把張超帶到一座大宅子前,他回頭對張超道:“走吧,我們到目的地了。”
“這哪兒啦?”
張超抬頭望著高大的宅子,門口還有士兵在巡邏,很氣派。
張昭道:“這時陶謙的官邸。”
張超:“???”
“你小子不是想繼承徐州牧嗎,所以就帶你來問問陶謙唄,看他愿不愿意把州牧送給你啊!”
“叔公,你真猛!”
這都什么人啊!
就在張超想開溜的時候,張昭把他抓進了州牧府,在繞了好幾個院子后,終于來到陶謙的臥室,進屋就是一股中藥味,而陶謙躺在床上很難受的樣子。
張昭開口道:“陶謙,你好點沒有啊!我張昭又回來了。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他指了指張超,陶謙用力的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仔細的打量著張超,他疑惑道:“這是超兒?”
“你猜中了!怎么樣猜中后是不是很愉快啊?”
“咳咳咳,愉快,愉快!”
“對了!”張昭大聲道:“超兒想當徐州牧,請你別送給他。”
“哦?”陶謙驚訝的看向張超,而張超快炸了,他惡狠狠的瞪著張昭,這個老匹夫陰他!
張昭笑道:“你別這么看著我,我也是為你好啊!”
“好個屁!”
陶謙苦笑道:“你對我有恩,當年我起兵討伐黃巾的時候,你父親還送了幾車黃金來資助我,于是我用這批黃金組建了天下第一的丹陽兵,就在討伐黃巾的時候,我身受重傷,還是張仲景救了我,也是你們老張家的恩情!”
“說這么多有什么用?”張昭翻了個白眼,“當初你很不待見我,我就是被你逼走的!”
陶謙很羞愧,“我后來不是道歉了嗎。”
他繼續道:“若你愿意發誓永遠忠于朝廷,這個州牧的位置我可以送給你,可是前不久黃巾又開始作亂,這還不止,呂布不知什么時候和黃巾扯上關系了,現在他們兩家的部隊全聚集在濮陽城,有情報說這兩家要搞什么大動作,要殺百萬人來獻祭天神,
豈不是荒唐嗎?所以我對天下許諾,誰攻破了濮陽城,我就把徐州牧的官位送給誰。是我對不起你啊!”
祭祀天神?
張超皺眉沉思,這件事應該和天上的神獸有關吧?
難道濮陽有神獸?
張昭見張超皺眉苦思,他調笑道:“你小子知道厲害了吧,如今昌邑有袁術,馬騰,等群雄的大軍聚集,你小子還是放棄了吧,你贏不了的。”
“兩位長輩,我想試一把!”張超認真的拱手道:“我也想和天下群雄試一試,到底誰的拳頭大。”
他不能不爭,這是他的主線任務。
陶謙面露苦色,他看向張昭道:“跟他爹一模一樣啊。”
“你爭錘子,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你知道有多危險嗎?”張昭舉起手,又準備開干。
陶謙勸道:“別打了!超兒,我跟你講,這件事跟你想的不一樣,我跟你捋一捋,泰山臧霸有異心,我調不動他,據說曹豹被劉備拉攏了,我也沒辦法去調他,而又有傳言有個叫貂蟬的人要護送一枚朱雀膽至治郯給我治病,可我根本就不認識貂蟬,這其中有詐啊!我控制不了徐州的局勢了,我這個州牧就是空的。”
額張超滿頭黑線,臧霸已經是他的手下,這是輪回空間認證的,而貂蟬就是他的計策,至于那曹豹,誰啊?
不認識。
他問道:“那陳登呢?這家伙有下邳一半的土地,光是家里的食客私奴就有幾萬人,他有地,有人,還是徐州的第二把交椅,他現在是什么個態度呢?”
陶謙道:“陳登行事只為家族利益,無論誰做徐州牧,只要不搶他的財產,不動他的利益,他誰都支持,所以陳登不用管,無論誰當州牧,只要不動他,他就會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