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看著跪下的眾多怪物,卻沒有任何的同情心。
鐵鏈突然活動起來,將怪物和怪人們向后拉去。
他們緊緊的靠在墻壁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突然雷電大作,黑色的鐵鏈上出現一道道的閃電。
幾個明顯修為弱小的,瞬間便是顫抖起來。
最強的三魂死亡,原本鎖住他的黑色鐵鏈所蘊含的雷霆之力最為濃郁。
此刻分攤到各個鎖鏈上,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怪獸和怪人們,根本承受不住。
原本以為臣服,莫凡能夠放過他們,沒想到,居然是死去的莫不放過他們。
寂靜再次被打破,他們瘋狂的嘶吼著,拼命的宣泄著自己的憤怒。
莫凡握著劍,緩緩的閉上眼睛。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一個怪人,發出怒吼。
“為什么!為什么不愿意放過我們,我們也有家人...”
“因為你們在沒經過別人同意之前,闖入別人的家,殺了別人的家人,反過來還要問為什么嗎!”莫凡猛地睜開眼,抬起手中的劍,“九天劍決,雪斬!”
莫凡沒有絲毫的同情,一劍劈出,解決了最后一個怪人的生命!
他抬起頭,他厭惡看到那惡心人的怪人們,同時也厭惡著侵略者要去問為什么。
心漸漸的平靜下來,看著滿地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他轉身離開。
只是他沒有發現所有的血液都是流向無頭的仇。
一陣波紋飛散出去,確認沒有怪人和怪物活著,準備離開之時,他發現不遠處的墻壁居然有隔層!
很快,他便是察覺到不對勁,通道里滿是枯死的樹干,為何這個地方沒有?
劍離子的傷勢讓他忍不住向著墻壁走去,也許這菩提樹就在隔層后面。
不放過任何的可能性,莫凡緩步向前。
只是輕輕的一劍,墻壁便如豆腐般被切開。
一陣巨大的風從隔層中撲出,莫凡的身體向后一退,一劍插在地上。
這是什么風,這么恐怖?
莫凡雙眼如炬,更加堅定。
但凡是天材地寶,都是生在絕地,他隱隱覺得自己來對地方。
他拄著劍一步步向前,體內的能量涌出,加持在身體上。
風中雖然帶著靈力,可是并非太強,莫凡很快便是適應。
他緩緩的向前,有著波動的加持,他很容易便是能夠清楚黑暗中發生的一切。
通道很長,莫凡花了很長的時間來到了一個路口。
前方有著十幾個通道,但是這難不倒莫凡。
因為修為的再次強大,他已經能將波動釋放的很遠,而且這波動很是輕微,若是不注意之下,根本發覺不了。
很快,他便是發現十幾個通道都有盡頭,唯有中間那條通向了一個他探測不到的地方。
那地方有著一層薄薄的光幕,阻擋著莫凡的探測。
一道人影跪在一截樹枝前,在莫凡的探測撞擊到光幕之時,這道身影猛地睜開眼。
...
經過探測,莫凡發現除開無法探測的那個地方,其他都是這個巨型宮殿的儲藏室。
只是這些儲藏室中只留下一些麻袋,幾個紀元下來,麻袋中的東西已經變成塵土。
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行。
既然可能是菩提樹生長的地方,會有一點的禁制之類的也是正常。
莫凡是這么想的,他根本不知道正有一個巨大的危機襲來。
...
此時,異獸所關押的大殿之中,一個無頭尸體突然直立起來。
他的機械的顫抖兩下,一塊玉佩滑落而下,掉落在地,直接碎裂開來。
碎裂后的玉佩,閃爍兩下,便是失去聲息。
遠在綠洲附近的眾多淘寶客正跪在一個全身包裹著黑袍的人面前。
“盟主,是仇大人!”其中一個淘寶客將自己的玉佩遞上:“仇大人的位置在西北方向。”
黑袍人“嗯”了一聲,便是望向西北方。
“仇啊!你太讓我失望了,算了,遲早要與莫凡交手的。”
黑袍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凌空而立。
這片綠洲上已經變成了汪洋血海,整個綠洲上的所有建筑物都已經被毀。
一道黑色的身影由綠洲而起,身后跟著無數的流星。
大殿中的仇,身體僵硬的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頭顱。
他一把抓住頭顱,然后將頭一下子按在身體上。
“現在...還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得趕緊...找新的身體。”
這聲音與仇的張狂完全不一樣,反而與死去的三魂很是相像。
“沒想到,這黑色鐵鏈幫了大忙,唯一逃出的一條生魂,遇到同類的血,居然開始愈合。”
仇的嘴角泛出一絲怪異的微笑,踏步走向莫凡原先來的方向。
“幾個紀元下來,也不知道這世界變成什么樣的了。”
仇的聲音緩緩消失在大殿之中...
莫凡已經來到一塊漆黑的墻前,他的震蕩波就是在此處被隔斷。
他抬起手中的無全劍,點在了漆黑的墻壁上。
無全劍直接穿透了墻壁。
“進來吧!這種禁制根本擋不住修仙者。”
墻的那邊傳來熟悉的話語。
“是你!”莫凡雙眉一皺,身體已經穿過黑色的墻。
這黑墻的背后,別有洞天。
整個大殿上閃爍著熾烈的火焰,無比的璀璨。
但是大殿上滿是殘斷的枯木和枯黃的樹葉,那樹葉的樣子跟傳聞中描述的菩提葉基本是一樣的。
衣衫襤褸的苦行僧,雙手合十,對著他身前的石質寶座跪下。
王座后面有著一株參天巨樹,看那樣子,與古籍中描繪的神樹——菩提很是相像。
本來王座上還坐著一個人,但是他半天身體被樹干包裹,還有半邊身體已經完全干枯。
“沒想到,你也能找到這里。”苦行僧轉頭看向莫凡:“原來道不同,也是有可能相為謀。”
看著他苦澀的笑容,莫凡放下手中劍。
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殺意,而且他是個人,不是異族。
“這就是菩提樹吧!”莫凡看著已經半枯竭的古樹問道。
“是!”
“王座上的是誰?”
“我不知道。”
“你怎么進來的?”
兩人一問一答,莫凡面無表情,而苦行僧倒也不惱,很是耐心的解答。
但是聽到,你怎么進來的幾個字,他立馬露出狐疑之色。
“你又是怎么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