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暫的等待,求賢若渴的昊天,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你現在收起真身,與我前去寶庫吧!”
張文遠說道:“你還沒有問我要四御中的哪一御?”
“你要哪個?”
張文遠看了看太陽,說道:“我要勾陳上天天皇大帝,而且也不是給我用,給我徒弟用。”
“你…,你莫要得寸進尺。你徒弟是誰?”
昊天認為自己已經退到了極限,但是還是問了一聲。
“妖界妖皇陸壓!”
“什么?他是你徒弟?就是你將太陽星福地開辟成世界的大神通者?”
張文遠嘿嘿一笑說道:“沒錯,妖界是我開辟的,至于大神通者?現在應該還算不上吧。”
昊天驟聞此消息,一時間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考慮其中的得失。
不久,昊天說道:“我可以給你兩尊帝位!其中一尊必須有你。如何?”
張文遠晃了晃虎頭,說道:“我還有三個弟子,要不…”
“休想!”
昊天有些抓狂,嚴肅的臉上目光灼灼,似乎要透過張文遠的眼睛看他的心臟。
張文遠說道:“我知道你是鴻鈞的童子,我也知道你心中的抱負,但是人有多大臉,就端多大碗,我~不是你能統御的!勿謂言之不預。”
“你什么意思?”
張文遠并未回答他的話,反而大喊一聲。
“法天象地!”
距離最近的昊天玉帝,直接被暴漲的身軀無情的拍飛。
張文遠張開比天宮還幾倍的腦袋,一口將天宮吞進口中,這次連兜率宮都沒放過。
昊天回過神,身軀漂浮在空中,看著眼前的一切,目欲癲狂。
“不~~,我的天宮!張文遠,我要你的命!”
撕心裂肺的惶惶大音,遠在凡間的凡人都能聽得見。惹得眾生紛紛看向天空。
“哎呀!我的丹藥啊,我九十個葫蘆的九轉金丹,還有未完成的九轉靈丹,沒了,就這樣沒了!”
老君一臉落魄,身邊跟著金角銀角與青牛。
金角還拿著手中的扇子,一臉懵逼的問著銀角。
“弟弟,我等怎么突然出現在這里?這是哪?”
“我也不知道啊,你不是跟老爺在煉丹嗎?怎么也出現在這兒?”
張文遠感受著體內磅礴的法力,腦袋越發的清明,自己這一口好像吃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本來就抱著賭一次的心態,看能不能捅破混元大羅金仙的那一層膜。
如今發現:好香!
澎湃的法力,如同脫韁的蛟龍,自由的奔馳在經脈中的河道。
仿佛間,張文遠看到了命運長河,又看見了時間長河,他看見了紫霄宮中的一團光球,也看見了,接引丈六金身倒在須彌山上呼呼大睡。
接引腦海上有一片虛幻的空間,里面混沌潮起潮滅,里面洪荒世界,如同過江之鯽。
福至心靈一般的張文遠,突然仰天咆哮。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頓時,洪荒眾生如同身負大山,紛紛跪地,口中不自覺稱呼:禮贊至高無上至尊,恭賀至尊成道!…
昊天同樣跪在空中,臉上憋成醬紫,渾身的法力如同石入泥流,想調起反抗,卻是有心無力的感覺。
同時,不禁心中暗道:“混元大羅金仙,這是混元大羅金仙!洪荒中從未出過混元大羅,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啊~~!”
張文遠化作人身,混元大羅的氣息掃蕩寰宇。
額頭上的“道”字,不是天地中任何一種神紋,不過讓人一看。便知道那是一個“道”字。
都在張文遠閉目感受自身的境界時,身邊瞬間出現了七道身影。
正是包括鴻鈞在內的眾圣人。
張文遠沒有理會他們,心中卻不時的贊嘆自身。
“在這個洪荒證道,果然比那個洪荒更加真實!如果以前一切是個夢,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夢醒了!不可同日而語。”
良久,張文遠睜開眼睛,對著身邊的七位圣人一拜。
“張文遠見過各位道友!”
除了鴻鈞,眾圣紛紛回禮。
女媧先開口說道:“我以為你會建立勢力,證天道圣人,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的才情,洪荒第一位混元大羅金仙,著實精彩艷艷。”
“你知道我?”
女媧神色一尬,說道:“有所猜測,并不知曉。”
就在西方接引圣人欲言又止時,鴻鈞開口說道:“你不是洪荒生靈!”
一言出,眾圣驚!
張文遠心中一跳,隨后就不甚在意。
“道祖好眼光!不愧為洪荒天道。我這異界的靈魂,本以為被洪荒同化了,沒想到還是被你一眼便認出。”
鴻鈞眼皮微微一瞇,天地云霧交匯之處,頓時電閃雷鳴。惶惶天威嚇壞生靈。
“你如此有恃無恐,不怕我將你打殺或封印?”
張文遠屈指一彈,將一道炸到自己身邊的閃電彈飛。看著渾身散發危險氣息的鴻鈞道祖說道:“我只是一個迷路的靈魂,如今空有滿身的法力,卻找不到自己的家!洪荒我可以當做過客,也可以當做蝸居,再說了,洪荒中你不敢對我動手,混沌中你也不敢跟我動手,前者打壞洪荒,后者…,你們打不過我!唔…,如此說來,我已經很強了啊。”
張文遠摸摸自己的下巴,對著鴻鈞道祖眨了兩下眼睛說道。未等鴻鈞開口,又接著說道。
“況且,道友應該有很多話想跟我說吧!不如你請我吃一頓,咱們邊吃邊談如何?”
鴻鈞拉著臉,看了一圈四周,說道:“請吃飯就算了,我們可以論道。”
張文遠點點頭,對著鴻鈞一拱手,說道:“既然如此,晚點我便去紫霄宮拜會!”
“善!”
說完,鴻鈞便直接離開了此地。
鴻鈞一走,接引便開口說道:“道友,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是的,不僅見過,我還有些事情道友幫忙。”
接引有點奇怪的問道:“不知在哪?我確是想不起來。若是力所能及之事,盡管說。”
張文遠說道:“我向道友要幾個夢靈,不知可否?”
“嘶~!莫非你是我夢中的夢靈?”
接引咋舌,確認道。
“雖然不是如此,但也差不多!就如道友夢中一樣,你怎么能保證我們現在身處的洪荒不是一個夢境?既然道友知道一花一世界,又怎么能確定這個洪荒,不會是一個小水潭里的小泡沫呢?真真假假,存在就是真,不存在也是真,你一直都以為你夢中的世界是假,可是到了你我的境界,練假成真不過是一點法力罷了!若你有滔天的法力,便可將你夢中的世界具現,到時,你又如何能說你夢中的世界是假的?”
接引似乎受到了啟發,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張文遠又伸手在虛空一抓,被眾圣氣息壓制不能動彈的冥河鯤鵬與昊天,便出現在他的眼前。替他們隔絕威壓后,才開口說道。
“事已至此,你們有何要說嗎?”
鵬鵬啪的一下,便跪在地上。對著張文遠就磕起頭來。
“求至尊收我為徒,教我成就混元之法!…”
冥河眼前一亮,二話不說便跪在了地上,挪動幾下就抱住了張文遠的大腿。
“師尊!你吃飽了嗎?等會我便將我寶庫打開,任由師尊挑選。”
昊天一臉猶豫,想到自己是鴻鈞道祖的童子,等于半個弟子。
最終還是沒有跪拜下去。反而鞠躬行禮說道:“文遠至尊成就道果,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天宮可以再建,但是希望至尊能將道場放在天庭,好讓我時刻聆聽大道。”
邊上的眾圣看這三人的姿態,臉上都露出復雜的神情,丟臉嗎?不!
問問自己,若是能成道,讓自己不穿衣服在洪荒裸奔,恐怕都得排隊吧。
相比之下,此時只是跪在地上磕幾個頭。便有可能成就道果,那便是潑天大運。
張文遠用法力將冥河與鯤鵬托起,看著兩人以為自己拒絕,而即將淚濕眼眶的面龐。突然覺得他們如此的可愛也可敬!
“你們不用如此,回去之后靜坐黃庭,不出意外的話,五成機率能突破混元!”
“真的?”
鯤鵬的眼中露出希望,就如同他在妖族天庭時,借助天道氣運努力沖擊混元時的希望一樣。
“嗯!”
張文遠點點頭,法力將兩人一裹,便將他們送回了各自的道場。
“文遠道友真會安慰人!五成的希望就是在可與不可之間,跟他們現在的境遇有什么區別嗎?”
元始天尊道破了張明遠的話。
張文遠回過頭看著他,嚴肅的說道:“不!是真的,還有可能圣人從此就淪為普通修士,也說不定到時候你們會自愿放棄天道果位!”
對圣位看重的原始天尊,聽聞張文遠的說法,冷哼一聲,說道:“笑話!天道圣人如此尊貴,豈能如洪荒中普通修士一般,文員到有雖然修煉到了混元大羅金仙,怕也不能如此的信口開河吧!”
張文遠不愿與他爭辯,輕輕笑了一笑,說道:“不用生氣,且讓我們拭目以待。哈哈哈!”
“哼!”
話不投機半句多,元始天尊拂袖便離開此地。
通天圣人心憂弟子情況,看到此時諸事與自己無關,便對張文遠一拱手,說道:“文遠道友,既然已無事,我便離開了,有時間來金鰲島(方丈島)做客,必款待!”
張文遠對他拱拱手。目視他消失不見。
“文遠道友!我是無事的,可是你吃了我的執念尸無數年來的心血,你也知道執念這個東西,難弄,你看如何是好?”
開口的正是太清圣人,站在他身邊的,正是太上老君。
此時,太上老君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張文遠,張文遠與他對視一下,發現他已經在失去理智的邊緣。
沉默了一下,說道:“關于丹道,我也有所涉及,不如我將我的丹道傳與你如何?”
太上老君說道:“有我的九轉金丹好嗎?若是沒有,我便回歸主體,執念難消下,必不會讓你好過。”
雖然不怕他的威脅,張文遠還是頭皮一麻,本以為能安安分分的當一個大能,若是惹了一個蒼蠅,確實不太好過。
“比得上比不上?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傳給你,讓你先看看。若是不行,再說其他!”
說完,張文遠并起劍指,仿佛攜帶無形的壓力,準確無誤的點在太上老君的眉心。
為何不用傳訊靈光?因為信息量太大,靈光承載不了。
兩個呼吸后,張文遠松開手指,看著閉眼的太上老君,沉默不語。
不久,太上老君張開眼睛,眼神清明,目漏狂熱。
“妙!妙!妙啊!境界丹?妙啊…”
念叨著此話,太上老君架起云朵,身后跟著童子坐騎,極速朝首陽山而去,顯然,他已經迫不及待。
太清看著老君離去的背影,伸手撫須,說道:“如此就行了,文遠道友有空來首陽山坐坐,告辭!”
看著三清都離開,張文遠又將目光看向女媧。
“額…,我也無事,告辭。”
女媧一拱手,說完便化作清煙消散。
“嗯,都走了,接引道友,不知你須彌山缺客人嗎?我想去一坐,如何?”
接引本想邀請張文遠討教一番,誰知他居然主動提出,頓時高興的說道:“善!現在如何?”
“可!”
“那走著?”
張文遠立馬便不搭話,本來相讓他倆帶路,誰知他讓自己先走,那還客氣什么!直接撕開空間,往里一跳,便消失不見。
看著張文遠的動作,準提對接引說道:“文遠道友動作粗魯,會不會對須彌山造成破壞啊?”
接引本想與昊天玉帝商量一下,西方教大興之事,聽聞此言,與準提對視一眼,連忙返回須彌山。
昊天玉帝看著空蕩蕩的天宮秘境,又看數量稀少的天兵天將,眼前一黑,準圣的法力頓時失去控制,一口鮮血噴出。昏迷前隱隱約約的聽見。
“昊天!你個沒用的東西,磨嘰了半天什么都沒得到,廢物!”
其實,這句話是他自己的心聲,他卻在恍惚中以為是王母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