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的功夫,紫霄宮就剩下了鴻鈞道祖,不敢出門的后土,收到傳音的未來六圣,睡覺的盤古,以及張文遠。
鴻鈞揮手將紫霄宮大門關閉,開口說道:“我欲身合天道,是自身更進一步,無事不會出現,你等成圣之后,也要與我一樣,在混沌中建立道場,遠離因果,防止爭斗。”
眾弟子紛紛答應。
女媧說道:“老師身合天道,是不是要就…,那以后出現的老師,還是現在的你嗎?”
鴻鈞看著他們,搖搖頭后說道,:“天道是鴻鈞,鴻鈞卻不是天道!不論是鴻鈞還是天道,都會做到眾生平等!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女媧說道:“請問老師,我如何才能將元神融入鴻蒙紫氣?”
“機緣到了,自然就能融入,你等成圣后,無事不可找我,另外,文遠道友也在這里,他的地位與我相當,你等不要成圣后忘乎所以,冒犯與他!”
張文遠看到鴻鈞提到自己,開口說道:“鴻鈞道友請放心,你的用意我已了解,只要他們不來惹我,我保證絕對不欺負弱小!”說完,露出兩排大白牙,笑臉盈盈看著向自己看過來的六位未來圣人。
三清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低下頭,沉默不語。西方二圣對視一眼,也不說話。
反倒是女媧,聽完鴻鈞的話,說道:“老師請放心,我一定不會冒犯這位“文遠道尊!””
鴻鈞和張文遠當然聽到了女媧口中的語氣,神秘莫測的對視一眼,均是笑了一笑,就不再理會。
鴻鈞說道:“既如此,你們可在此觀禮,待我身合天道后,門外剩余的靈寶,你們便分了吧!”
眾人點頭稱“是”。
鴻鈞氣息忽然縹緲,濃濃的天道韻味,彌漫開來。
各種天道法則,從體表流過,最后融入體內。這個過程,持續了兩百年。
只見鴻鈞身體越來越透明,最后只剩下各種天道法則交織,仿佛是一瞬間,又仿佛千年萬年,突然一聲轟鳴,鴻鈞的身體上四周爆開,緩緩消失不見。
未來六圣看鴻鈞合道完畢,紛紛對張文遠施了一禮,便告辭而去。想必都惦記著門外的靈寶。
張文遠看著沉睡在空蕩蕩紫霄宮中的盤古,上前一腳踹醒,開口說道:“盤古道友,講道已經完畢,你可以回巫族了。”
盤古睜開朦朧的睡眼,站起身,望著只剩下后土與張文遠的紫霄宮,開口說道:“鴻鈞去哪了?講道之后總能跟我對上一局吧!速速讓他出來!”
張文遠說道:“鴻鈞死了,洪荒天地到處都是!不出意外的話,你可能碰不到他了。”
“什么?他怎么死了?莫非是文遠道友你動的手,我就知道,那小子一直貪生怕死,必定活不了多久,果然如此,哈哈哈。”
“鴻鈞死了,盤古道友你很高興啊!”
“那是自然,真想痛飲三杯,要是文遠道友在舉行葫蘆會,那就更美了!不如去你首陽山慶祝一下?”
盤古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一直未放棄首陽山上的葫蘆。
“少來,拿著這個葫蘆,千萬不要來我首陽山,你要知道,但凡你來,我就封印你!”
張文遠掏出一個葫蘆,扔給盤古后,突然覺得有點不妥,咬咬牙,又掏出一個葫蘆說道:“雖然葫蘆很珍貴,但是,后土祖巫畢竟第一次見到,便贈與你一個嘗嘗味道吧!”
后土祖巫眼睛一瞇,露出了兩排小白牙,對張文遠施了一級后,趕忙接過葫蘆。開玩笑,沒看到父神垂憐三尺的樣子!必定是好東西。
盤古看了看張文遠,又看了一下后土手中的葫蘆,連連懊悔自己為什么沒將祖巫都帶來。
盤古說道:“既然有葫蘆吃,首陽山我就不去了,有時間你來我盤古殿,我請你喝巫族秘釀:血煞釀,那滋味,嘖嘖,帶勁極了!”
似乎越想越覺得好吃,連忙將葫蘆口咬開,喝了一口,里面的靈液。
張文遠說道:“道友此次一定要保護好后土,再返回巫族之前,萬不可離開她片刻。”
盤古說道:“莫非有人要對后土娃子不利?”
張文遠說道:“后土得到了一道鴻蒙紫氣,此為成為天道圣人的基礎,必定會引起眾多修士的爭奪!”
盤古感嘆地說道:“鴻鈞那小子還是有點魄力的,居然敢將天道權柄抽出,化作紫氣!可惜,還是死了。”
張文遠說道:“盤古道友自己知道就行,千萬不要嚷嚷出去,不然就會身中詛咒,到時恐怕巫族連一個靈果,都不能為你收集到了!”
盤古喳喳嘴,說道:“你這樣說,我就信了,果然是那鴻鈞的風格,他必定未死,現在不知道在哪兒憋著壞。”
看盤古一點都不傻,張文遠無奈搖搖頭,說道:“既然盤古道友都能猜到,那我也不便多說。我準備回首陽山,先閉關一段時間!盤古到有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盤古搖搖頭,說道:“既如此,我也回巫族了。下次再與文遠道友討論葫蘆宴的事!”
張文遠一頭黑線,一聲不發,一步跨出,就到了紫霄宮門外。
看著空蕩蕩的分寶巖,居然一個零碎都無,頓時感嘆三清他們都是周扒皮。
揮手將分寶巖收起,身形一閃間,就到了首陽山山頂。
首陽山依舊鳥語花香,花蕊和牡丹,看到現身的張文遠,忙向前來施禮!
牡丹率先開口,嘟著嘴說道:“老爺,首陽山的妖們都沒了,現在就剩下我倆了!好多的花妖妹妹都去妖族聯盟了,現在我和花蕊只能照顧這一片靈花了!”
張文遠奇怪地說道:“在我首陽山的待遇不低吧?靈花收成不是十成會有一成交給她們嗎?他們為何會走?況且,她們都是因為你們才誕生靈智,如同親屬,為何也會離開?”
花蕊攔下欲要訴說的牡丹,說道:“待遇再好,也比不上別的帥妖要勾引,您出門不久后,來了一批雄性花妖,瘋狂追求山上的花妖妹妹,從未見過如此情況的她們,紛紛跟他們離去。其實也不能怪她們,他們修為太低,不能抵抗誘惑,難免心神會被牽引。”
張文遠沉吟了一下,小聲問了一句:“我首陽山就沒有男花妖?”
牡丹和花蕊對視一眼,花蕊開口說道:“老爺不是說過,雌性花妖養眼嘛,所以…,在它們誕生靈智后,我與牡丹妹妹就干涉了他們的性別。”
張文遠嘴角一抽,若無其事地說道:“哦,原來是這樣,算了算了,既然留不住,就讓她們走吧!老爺這次回來可給你們帶了一個好東西!等我煉制一番。便送于你們玩耍。”
莫名其妙有點尷尬的張文遠,急忙岔開話題。身形一閃,便去了煉器室,留下面面相覷的牡丹和花蕊。
九百九十九年后,張文遠躺在院子上的搖椅上,一口百花釀灌下,便喊道:“牡丹花蕊過來見我!”
不多時,牡丹花蕊便在他面前站定。
“來,過來看看我的這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