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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思索

  黑色的宮廷之中立著兩個人影。

  “康娜也失蹤了。”

  “這次讓我去吧。”

  “不,這次我親自出馬。”

  張煜暫居的小旅館中。

  “康娜?”

  “嗚嗚雪女姐姐!”

  看到蟬冰雪女,康娜就像看到了親人一樣,立馬如同乳燕投巢一般撲到了她的懷里:

  “雪女姐姐,王讓我來找你們。”

  小小臉上,竟然帶有幾分悲戚之情,嗚嗚的說:

  “開始是尋找清姬姐姐,然后我剛出門,就傳來信息說你也不見了,然后康娜走到一半又迷路了,嗚嗚嗚,餓死我了。”

  “誒,這么慘么…”

  張煜從門外走來,手里有拿出一把鑰匙,丟給雪女:

  “這是你們新房間的鑰匙,剛才我帶康娜回來的時候,那老板娘看我的眼神就想在看什么臟東西一樣。”

  “辛苦了。”

  “謝謝哥哥”

  面對雪女和康娜的道謝,張煜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你們不用謝我,我只是對自己的有些認知感到疑惑而已,而且你們也不是那種殺戮無辜的妖怪,所以…算了,你們好好休息。”

  張煜說著,突然就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了,草草結尾就轉身離去。

  獨自找了個清吧,開始一個人喝悶酒。

  在北方的小城城開這種清吧,生意一般都不會太好,更何況此時尚未到晚上,外面又下著小雨,不大的廳中就只有張煜著一個客人。

  張煜點了一杯檸檬薄荷加低度酒的mahida,一個人自顧自的喝著。

  心中的思索確實一只沒停。

  他之前上網搜了一下羅斯將軍女兒的資料,在這個年代稍微用了一些技巧,就在社交媒體上找到了她的主頁,或者說曾經的主頁。

伊麗莎白·羅斯目前狀態:死亡  看著那張和縛骨清姬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張煜陷入疑惑。

  原身貌似是美國人的縛骨清姬,她對班納奇怪的愛意,攻擊自己會被反噬,三者之間顯然有著某種聯系。

  然而無論是班納,還是張煜自己都沒有與之相關的記憶。

  不止是縛骨清姬,還有蟬冰雪女曾經必然也和自己有所關聯,但自己還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再加上這一段時間頗為嚴重的即視感,也讓他非常在意。

  還有康娜的出現,那種在可蟬冰雪女相處時,奇怪的熟悉感又回來了。

  似乎他們本來就該如此相處。

  似乎他們這樣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

  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為什么自己完全不記得了?

  張煜并不認為這是妖魔的離間計,因為收益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縛骨清姬如果不是張煜阻止,當時估計就被殺了,蟬冰雪女也一樣,張煜再晚行動一段時間,估計她就會被自己抽取到的熱量活活熱死。

  張煜就只是一個反抗軍的顧問而已,就算懂些有關妖怪的知識,也沒有必要為了他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就算張煜真的可能對妖魔產生威脅,直接派人來將他鏟除就好了,完全不需要弄的這么麻煩。

  那么如果,這一些不是作秀,不是表演,而都是真的得話。

  那就代表不止自己,可能整個世界的記憶都被更改了。

  抵抗軍、國家政要、妖魔、班納、和張煜自己…

  所有人的記憶一同被修改,所有人都忘記了自己原來的事情,按照新的身份重新開始生活,才有可能造成這種情況。

  但是由于某種原因,這種修改并不徹底。

  依然有部分人或者妖怪保留有曾經的部分習慣,但是這種習慣卻與現實間有著巨大的偏差,因此才造成了這一系列的事件。

  甚至因為妖怪是偏唯心的存在。

  因此有些妖怪本身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比如清姬因為失去所愛之人失去記憶,變成了縛骨清姬;

  雪女因為孤獨變成了蟬冰雪女;

  康娜…她應該沒變…

  只有這樣才說的通,但是這樣一來新的問題就出現了。

  既然這個不知名的敵人能夠修改全世界所有人的記憶,而他們并沒有反抗之力,那么直接殺了他們不是更好?

  為什么要做這種無聊的事?

  僅僅是因為喜歡看幾個蟲子自相殘殺么?

  如果是因為這種單純的惡趣味,那張煜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修改全世界所有人認知的敵人,張煜和他兩者之間實力差距過大。

  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抵抗。

  但若是這個敵人因為某些原因,不能直接殺死他們,而不得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張煜思索著這個可能。

  他必須仔細思索,任何疏漏和誤判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敵人的實力是超越界限的強大,首先假設為接近全知全能,而非全完的全知全能,沒有任何正面對抗的可能性。

  那么這樣的敵人會因為什么而在更改記憶時留下破綻呢?

  不,或許不是對方留下了破綻,而是在一下人身上有什么東西在干擾這種篡改記憶的手段,或者是頑固的保留了一部分原本的生活習慣從而無法更改。

  從班納和縛骨清姬的事情來看,這種解釋似乎更加合理。

  班納已經完全忘記了縛骨清姬的存在,但縛骨清姬明顯還對班納存有某種執念。

  甚至她之所以會由清姬變成縛骨清姬,就是由于班納忘記她,這對于清姬這種為愛而極端偏執的妖怪來說,是不可原諒的。

  在看蟬冰雪女,也是同樣。

  似乎妖怪身上具有某種特制,可以保留某些根深蒂固的執念,而人類則不行。

  張煜自己似乎是個特例,他對許多場景都有著強烈的即視感。

  自己是特殊的么?

  張煜有些詭異的想到。

  這種想法似乎非常不要臉,沒有取實、沒有查證,沒有更多的大數據調查…

  幼稚的就像是小孩子一廂情愿的想法。

  但是張煜卻知道,自己和這個世界的人之間確實有著一個巨大的不同。

  那就是,他并非是這個世界原住民,而是一名實打實的穿越客。

  長時間以來,張煜都沒發現,自己似乎在有意無意的忽略這個身份。

  若說穿越者和原住民有什么不同的話。

  那便是…

  “系統?”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面板出現在張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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