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煜揮手之間召出兩個御靈。
女武神·瓦爾基里白馬銀槍,好似流光一般向著殺生丸直沖而去。
九尾妖狐·涂山阿貍身后九條巨大的白色狐尾飄蕩,尾端帶有點點幽藍狐火,鬼魅一般從側面向著殺生丸襲來。
別看現在只是兩個御靈,但這兩位和剛才的“孩子”可不同,這可都是千萬年從血路里廝殺出來的狠人。
即使只有兩人,但給對方造成的壓力,卻比之前三人圍攻殺生丸時更強十倍。
短短幾個回合,殺生丸便落入下風。
殺生丸此時也對眼前的情形感到迷惑,自己明明已是世間少有的強者,但在這斗牙王小小的墓室中,如自己這般強大的妖怪就已出現五個。
此外還有桔梗這名強大的巫女在一旁虎視眈眈。
渡劫期這般凡世極限的大妖怪,何時變得這么不值錢了。
如此情形,殺生丸便心生退意。
畢竟,殺生丸是高傲,又不是傻。
明知不敵的情況下,暫時后撤等待時機才是明智之舉,跟人正面死磕才是傻子。
只是,這哪里又是想走就能走的?
裝了逼還想走?
既然已經出手,那就不可能空手而歸。
在張煜的指揮下,唐玖、哪吒、康娜從后面包圍殺生丸,犬夜叉在外圍游弋伺機而動,遠處還有桔梗張弓搭箭,瞄準了殺生丸。
身陷重圍的殺生丸自知今日已無逃生希望,但是他的驕傲卻不允許他不戰而降。
戰死是他最好的歸宿。
心存死志的殺生丸出手不再留有余地,招招都是以命換傷的打法,手中毒華爪和指尖光帶更是只攻不守,一時之間倒是將眾人逼的手忙腳亂。
不過,便是你想死,就能死的嗎?
哪有那么容易?
桔梗看準時機,射出封魔之箭,就是那個在原著中封印了犬夜叉的封魔之箭。
封魔之箭好似流光一般,轉瞬之間就將殺生丸釘在了斗牙王墓室的墻壁之上。
被射中的殺生丸表情有些錯愕,抬頭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沒說出來。
封魔之力發作,殺生丸就好像睡著了一般,閉上了雙眼。
桔梗的封魔之箭天下無雙,理論上只有她本人在誠心希望解除封印之時,才能拔出封魔之箭。
否則,等待殺生丸的,將是永恒的封印。
殺生丸被封印,邪見轉瞬之間就溜的不知去向,不過也沒人在意一個小妖的去留。
張煜圍著被封印的殺生丸轉了兩圈,此時的殺生丸呼吸輕微而緩慢,俊美的容顏在沉睡之時也絲毫不打折扣。
反而是在被長箭穿胸之下,增添了一種凄美哀絕的美感。
美眸微閉,好似才剛剛睡去,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驚醒一般 沒想到,最后大狗子竟是嘗到了前世二狗子的待遇。
轉頭看看正在被桔梗順毛的犬夜叉,那一臉傲嬌幸福而又憨憨的的樣子,張煜便決定不去打擾這一美好的時刻。
“來人來人!把這墻壁給我整塊翹了,我要帶走。”
“哪有那么麻煩。”
唐玖看著破壞氣氛的張煜嬌斥一聲,妖刀出鞘。
四刀下去,在墻壁上整整齊齊的切了一個“井”字,并且喚來幾只御靈小妖,把中間的“口”扣下來抗走。
張煜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這效率,那要是去盜墓的話,什么墓能攔得住我。
張煜感覺自己就是來錯世界了。
就自己身邊的這些御靈,那要是穿越進“鬼吹燈”世界的話…
特娘的,你倒是吹燈啊!
吹啊!
你不吹是吧?
你不吹我吹!
吹完我還能給你點上。
小鬼:可憐楚楚·不敢說話·抹著淚·您想干啥就干啥吧…
emmm
也不對,我有這本事,為啥還有盜墓啊!
我有阿貍啊。
老師,我要學考古!
不對,老師,我要教考古…
到時候,阿貍和考古學家爭論時候的畫風估計是這樣的。
考古學家:這個青桐鐏,根據上面的銘文,我們認為應該是個商周時代的大型的酒器。
涂山阿貍:哦!你說那個啊?那是大王賜給華妃的,但是她嫌太重了拿不動,就給當做尿壺用了。
考古學家:…
涂山阿貍:還有這幅前唐吳道子的春日野游圖也是假的。
考古學家:這個何以見得?
涂山阿貍:當初吳道子那小孩畫完就送給我了,我掛了兩天嫌難看就丟到寶庫里沒動過。噥,這個才是真的。
考古學家:…媽媽,我要回家…太欺負人了…
“御主在想什么,妾身能知道么?”
見張煜看著自己怔怔的出神,涂山阿貍上前問道。
“阿貍,你有吳道子的春日野游圖嗎?”
“有啊,御主想看?”
“不,不用了。”
張煜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只是沒用。
發現犬夜叉世界,這給了張煜一種可能,一種不用挑戰滅霸也不會被消除的可能。
雖然之前張煜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但是他的潛意識里已經有了逃避的傾向。
這就是人類的本能。
在人類百萬年的演化歷程中,生存才是第一需求。
所以人類天然的會選擇更容易,更低能耗的生活方式。
要打敗滅霸太難太難了。
別說是滅霸,現在張煜的全部家底甚至連奇塔瑞人都不一定打得過。
沒有兩把刷子,怎么配得上宇宙蝗蟲的惡名?
這能是一發核彈就解決的東西?
奇塔瑞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號稱“宇宙暴君”的滅霸。
滅霸能在宇宙里這么囂張,但卻無人敢惹,這背后都是有硬實力在背書的。
相對于打敗滅霸,或許舉國進入犬夜叉世界是個更好的選擇?
雖然這里妖魔橫行,但這些對于張煜和他背后的祖國而言完全稱不上是問題。
而且,張煜也沒有那么的心懷天下。
他的家人,朋友,在加上祖國。
托尼和他的家人朋友也可以都帶上。
這不比打贏滅霸容易?
老子兩輩子加起來也才是不到40歲,為什么要承受這些?
每次妖化之后,都要強行壓抑自己心中的暴躁。
那種嗜血的欲望你知道是有多渴嗎?
注意到自己心態失控的張煜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使用挪移符獨自離去。
盡管看似退一步海闊天空,但在張煜的心里有一個聲音,反復的在告訴他。
不行,不能退,不能逃。
死也,
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