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啦,想走了么?”
一道銷魂至極的魅惑女聲在風川醬耳邊響起,好似就趴在自己耳邊說話。
只是這誘惑的聲線到了風川醬心里,卻沒有感到半分銷魂之意。
反而是后背汗毛根根倒豎,冷汗瞬間冒出順著額頭流淌,鼻腔更是前所未有的通暢,冷空氣順著鼻腔直沖大腦。
一種源于本能的強烈危機感在風川醬的心中蔓延,讓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既不敢走,也不敢回頭。
仿佛一只已經被嚇呆的小獸,靜靜的在原地等待著獵食者的審判。
被,被,發現了,該死,身體倒是動啊,動啊。
風川醬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自己竟是如此脆弱,面對危險,自己竟然一動都不敢動。
“呵呵,嚇到你了嗎?那還真是抱歉啊,小家伙。”
魅惑的女聲再次在風川醬的耳邊響起,那毫無誠意的語氣與其說是在抱歉,倒不如說是在調戲。
“跟我一起來吧,如此人間美景,只呆在屋內豈不可惜。”
一點都不可惜,放我回去睡覺啊!
風川醬如此在心里大叫,只是并沒有什么用。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自己開始動起來,朝著百鬼夜行的隊伍走去。
不只是她自己,風川醬發現,除了她和伊東明志之外,還有一些人類也在逐漸的匯入百鬼夜行的隊伍。
有些奇怪的是,他們的成分相當單一,似乎都是一些政商界的大佬,有些風川醬還認識,其中不少都和她父親一起喝過酒。
在銀座能見到這么多大人物,風川醬倒是沒有特別奇怪,這里可不只是購物者的天堂,更是東瀛最高級的交際場所。
只是,她要這么多大人物要做什么呢?
食物?
就僅僅是風川醬見到的這些人,如果全部失蹤或者死亡的話,東瀛的高層一定會發生大地震,整個權利結構都會重新洗牌。
還是說妖怪的有什么特殊的口味,覺得這樣的人比較好吃?那你找我干嘛啊!
風川醬看了看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腦滿腸肥的油膩大叔,不禁打了個冷顫,心中默默的把自己和他們劃清界限。
妖怪的品味,不會這么糟糕吧,而且我和他們也不一樣啊,我那么瘦…
心中哀嘆了一會,隨著隊伍的行進,風川醬也漸漸冷靜下來。
她敏銳的發現,這些被帶入百鬼夜行隊伍的人們身處的位置其實非常靠里,在次中心的位置。
而且妖怪們也沒有對她們做出什么不好的舉動,從占位上看,反而是隱隱的把他們保護在中間。
這不是對待食物的態度。
感到自己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之后,風川醬也就放下心來,更加細致的觀察起來。
“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
風川醬聽到聲音,不由得抬起頭,發現那個魅惑的女人正在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而后,風川醬感到自己的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輕飄飄的落在那張華貴的大床上。
“唔…”
風川醬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于是看著魅惑女人,試探說:
“請問,我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
“呵呵,什么都不用,陪我說說話就好。這個時代,有你這樣天賦的人倒是不多了。”
魅惑女人掩嘴笑到:
“另外,不要叫您,顯得太老了,按你們的說法,你可以叫我玉藻前。”
在涂山阿貍畫好妝,調戲小女孩的時候,張煜等人也已經在準備好的位置等待她的到來。
極樂館的樓頂可以俯瞰整個銀座,一丁目到八丁目盡收眼底,樓下就是全東瀛最有名的銷金窟。
極樂館的樓頂,湯淺正無有些焦急的來回踱步,眼見越來越多的政商大佬被加入到玉藻前的百鬼夜行隊伍之中,他卻毫無辦法。
現在,他們都成了玉藻前實質上的人質,更加無法使用武力阻攔百鬼夜行的隊伍。
“張先生,我們就這么看著?”
湯淺正無實在忍不了,上前對正在喝酒的張煜說到。
“那你想怎么辦?”
張煜再次飲下一盞清酒,抬頭有些開玩笑的問道:
“要不你現在下去和玉藻前打一架?”
“張先生,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
湯淺正無都快給張煜跪下了,在坐的這幾位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主。
張煜,唐玖就不用說了,神盾局的那幾個看來也是收到了什么命令,只有他湯淺正無“一心為國”。
“我提醒過你們,是你們自己不當回事。”
張煜隨意的說道,他也沒想到,在自己提醒之后,東瀛的這些官員還敢在晚上大搖大擺得來銀座喝酒,那就別怪我了啊。
當然,阿貍也不會殺他們,就是幫他們多走幾步,醒醒酒。
“提醒過?”
湯淺正無有些懵。
“當然。”
張煜看湯淺正無的表情不像作假,就又看向托尼·斯塔克問道:
“你沒告訴他?”
“我怎么知道會搞這么大。”
托尼·斯塔克攤攤手。
湯淺正無一看就明白自己是被神盾局擺了一道,被他們當成了試探妖怪的棋子。
只是神盾局也沒想到這幫東瀛的政商大佬會有這么多人中招,這要是真出了事,美國自己的經濟恐怕也不好過。
同樣是騎虎難下,現在科爾森臉上的神情也很凝重。
“安心啦。”
張煜又給自己和唐玖,風間淺香分別斟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左右咱們都不可能和玉藻前在東京打起來,要不然恐怕東瀛就要陸沉了。
既然如此那就安心等待就好,玉藻前也不是窮兇極惡的妖怪,有訴求,就有商談的余地。”
“這也符合妖怪的規矩嗎?”
鷹眼的玩笑中帶著嘲諷。
“不符合。”
張煜直白的承認到:
“人類還有國際法呢,也沒見美國什么時候遵守過。”
“…”
鷹眼被問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本來也不是能言善辯的類型。
而且張煜說的也沒錯,這個世界終究是靠實力說話的。
只是美國已經習慣了站在實力優勢的一方了,不懂得如何當一個弱者說話。
鷹眼還沒想好怎么說,就見張煜坐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酒盞,對著空無一人的客席說道:
“客人既然已經到了,怎么不出來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