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之勇者就給你們留下這么個玩意?
想到眉眼彎彎,勾起愉悅弧度的“滑稽”,安瀾到底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怕挨打。
“勇者呢?那個敢于冒充我的槍之勇者在哪?”
微笑棺木從腰包里抽出第二張卷軸:“最新情報,槍之勇者一直呆在魔獸森林中。”
兩人沒在罪惡之城多做耽擱,徑直前往魔獸森林。
在罪惡之城的西北方位,有一扇完全利用魔法構建的光之門戶,別名“二極管”,從城內通過時,它近似虛無,但要從城外進來,必須得繳納一定的魔力資源,否則它就是實體,能正面防御八級職業者的全力一擊。
安瀾與微笑棺木正要從這里進入魔獸森林。
聚集在“二極管”附近的冒險者極多,顯得比集市更為吵鬧,他們大多是低等職業者,不敢孤身進入森林,想要找到幾個人組成隊伍。
還有大量的萌新前來增長見識,互相吹牛逼。
“兩位是要到魔獸森林去嗎?”
一個身穿法袍的金發青年靠近安瀾,略顯殷勤的問候道。
“沒錯,你有什么事嗎?”
安瀾打量青年一眼,大致判斷他的成分。
一個來自貴族之家,剛從學院里出來歷練的魔法師。
“是這樣的,我是‘名字真難取’傭兵團的團長,想和你組個隊,一起探索魔獸森林。”
“這里人那么多,為什么偏偏選擇我?”
安瀾沒有急著拒絕,反問道。
“因為只有你才敢獨自一人進入魔獸森林,甚至還帶著一個累贅,說明你實力強大。”
金發青年坦言:“我們傭兵團剛剛成立,只有三名成員,但都是五級法師,未來必能成為像‘賈克斯小隊’這樣著名的傭兵團。”
他的身后,還有一對雙胞胎,膚白貌美,抱著白玉法杖,略帶羞澀的低著頭。
安瀾尋思著槍勇的下落就在魔獸森林,具體在哪不清楚,與其進去像是無頭蒼蠅亂轉,還不如跟著眼前這三人,說不定有意外之喜。
或者說,必然有意外。
他滿臉微笑,同意金發青年的邀請,五人組成一個臨時小隊。
通過交談,安瀾得知金發青年叫托蒂,雙胞胎的姐姐叫諾拉,妹妹叫諾恩,三人都是圣光之翼的優秀學生,也是來自小有名氣的新貴族家庭。
圣光之翼是元素學派分支圣光魔法的發源地,這種魔法極為強大,對黑暗、混沌屬性的敵人具有強大的克制能力。
五人進入魔獸森林當中。
魔獸森林分中央核心區,以及外面的上級區,中級區和下級區。
至于邊緣位置,連下級區也算不上,這里根本就沒什么活物,就是一只兔子經過,傭兵們也要殺來看看,里面有沒有魔核。
畢竟魔獸的種類繁多,每年又有變異,誰都不能說完全搞清楚,更何況絕大多數冒險者沒有魔獸圖鑒,只認得幾個經典族群。
往里走了半個小時,總算是進入下級區,這里有少量低等魔獸,絕大部分冒險者在這里討生活。
托蒂此行的目標是五級魔獸“光翼鷹”,這是一種能役使光之力的魔獸,是圣光魔法師最好的伙伴,同時也是他們三人的畢業設計。
它出沒于上級區和中級區,往往生活在具有濃烈光元素的環境里。
托蒂選定一個目標,那是他花費大代價才求來的信息——一張手繪地圖,上面記載著魔獸森林里的一處秘地。
這名為“圣崖”的地方并非同名禁區,里面富集著大量的光元素,傳說古代有天使埋葬此間,祂的尸體發酵出龐大的能量。
下級區的魔獸實在弱小,往往只具備一種特殊能力,肉身也不強大,被安瀾輕易打發,他們一行五人很快抵達中上區域的分界線。
沿著分界線往北走,越過一座高峰之后又拐向西北方位,大約行進半個時辰,會有一個隱蔽的峽谷,潺潺溪流從峽谷中傾瀉出來,匯聚成瀑布。
“這里非常隱蔽,而且只有這一個出口。”
安瀾不動聲色的跟在三人身后,進入峽谷當中。
峽谷的兩側山崖,呈半月結構,中部寬兩頭窄,最窄的地方甚至只留下一條縫隙,勉強讓光投射下來。
不過,這里并不黑暗,兩側的山崖釋放出瑩瑩的白光。
走到盡頭,則是一座孤立山崖,釋放出柔和的光芒,大約千米來高,像是用整塊玉石雕琢而成。
在它前方,有許多光系魔獸在此筑巢,它們沐浴在圣光之下,汲取里面的能量。
有一種翼展六米左右的大型鳥類最引人注目。
它本是一種無翼鳥,體型龐大,肉身強悍,但是汲取光之力后,生出一對純粹由光凝聚的羽翼,也是它們名字中“光翼”的由來。
人類魔法師仿照它制造出魔導器“圣光之翼”,極富盛名。
“那就是光翼鷹!兩位幫我拖延片刻。”
托蒂露出興奮之色,從懷中取出一張魔法卷軸,里面封存著束縛的術式。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安瀾以一個要向全國人民謝罪的姿態扛著赤峰矛,經過托蒂身邊時忽然反手奪過他的卷軸:“這個怎么用?要不我幫你放得了。”
托蒂臉色一僵,繼而馬上恢復原狀:“這個魔法卷軸上有我們家族獨有的密碼,其他人釋放不了。”
似乎要驗證他的話語,魔法卷軸上彈起數個符咒,把它包裹在內。
安瀾眼神微閃:“你把它解開不就得了嘛!”
“好吧。”
托蒂臉色如常的伸出右手,往魔法卷軸當中輸入魔力。
安瀾冷眼旁觀。
據某消息人士宣稱,魔法密文是高端學科,只有極其珍貴的魔法卷軸才會有。
對付區區的光翼鷹,根本用不上。
所以,眼前這些家伙…
“教會來了多少人?”
看著正在解密的托蒂,安瀾突然問道。
“八個。”
他下意識的回道。
旋即,他瞬息間反應不過,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安瀾。
“我賭你的下一句話是‘你怎么會知道?”
“你怎么會知道?”
安瀾的話與托蒂同時落下。
“我賭對了,你輸我一枚金幣。”
安瀾微笑道。
“該死,我們暴露了,快動手!”
他的身上,驟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卻是攻向一旁面色蠟黃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