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人活一張臉,被新來的家伙如此羞辱,誰都受不了。
當即就有三人悍然出手,他們來自同一個門派,此派以符術為根基,曾出過了不得的強者。
“連鎖起爆符!”
“蝕地金風!”
“七星貫穿符!”
現在抵達這里的修士,至少是銀色令牌的持有者,就沒有一個庸手,集合三人之力,打出一道恐怖的組合符咒“風火大劫”。
尋常修士,根本沒有辦法抗衡。
然則趙銘面色冷淡,他伸手一翻,掌心當中出現一枚碧藍色的寶珠,閃爍幽幽藍光。
“淵海碧藍罩。”
寶珠之光暴漲,凝聚出一道圓形水簾,把三個人籠罩在內。
恐怖的金風烈火打在上面,就像是打在浩瀚深淵,只掀起絲絲波瀾。
出手之人面色大變:“法器!”
修仙者對自己使用的武器有各種稱呼,有叫寶具的,有叫斬魄刀的,也有叫忍具的,但其實有一套評價武器效用的等級系統。
一些不入流的武器姑且不論,由元神高手耗費大代價打造出來的武器才能叫法器,有上中下三品之分,在那之上,是真器,是一種誕生出靈識,與常人無異的武器。
還有一些威力巨大的武器,稱為法寶,在此界中極其罕見,它們往往具有破滅世界的能力。
趙銘所持的法器不論品級,遠非幾張符咒所能對付,他等于是先天就立于不敗之地。
“你也就只能依靠法器之利而已,沒了它,又算的了什么!”
十幾人當中,有一人冷笑連連,忍不住嘲諷道。
他名丁偉,散修出身,最是看不得大派弟子。
趙銘冷笑道:“我知道你在激我,但我還是好心的教一教你。你們和我的差距,就像野兔之于猛虎,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張嘴一吐,一道金光從其肺部噴涌而出,倏忽斬殺而去。
這是天道盟神通五行劍氣當中的庚金劍氣,平時呈現一團金霧養在肺中,被法力浸潤,需要殺敵時凝聚成劍形,威力堪比飛劍之術,且無相無形,極為可怕。
三名符法修士面色大變,連忙打出數張符咒,什么金盾符,斥力符,崩解符等等,把防御力拉滿。
然而,面對犀利的庚金劍氣,這卻是在做無用功。
所有防御被劍氣輕易撕裂,這道金光在他們的脖子上一環,腦袋連同藏在里面的神識寂滅,被打殺干凈。
金光沒有止息,又朝說話的那名散修飛去。
丁偉嚇得臉色都白了,三人的下場他看在眼里,連忙祭出自己的最強防御手段,一塊黑色的破鐵片。
趙銘微微意外,他的劍氣竟然沒有割裂破鐵片,想來它應該是一件大有來頭的寶貝。
不過,沒關系,結果不會有任何變化。
他心意一動,劍氣一分為六,如同漫天流星,無所不在。
劍修的秘術,劍光分化,顯然擁有與其名聲相符的威力。
丁偉的黑鐵片,只能擋住一個方向,沒法兼顧全部,只三個回合,就被斬去腦袋。
庚金劍氣帶著絲絲血光飛回趙銘身邊,在他身后吞吐著明滅不定的光芒。
此過程說來話長,實則只在短短的一個呼吸內,趙銘連殺四人,顯得輕松無比,他甚至都沒有動過一步!
同為明神期修士,差距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剩下來的幾個人心底泛起淡淡的絕望,道心不穩。
如果不能克服,活在趙銘的陰影之下,他們這輩子將永遠無法突破到金丹之境。
“我們走吧!”
剩余之人不敢和趙銘爭奪這枚種子,只好放棄。
但他們剛走幾步,一道浩大的金光落下,破開千米云層。
“我們都放棄這枚種子了,你還要怎樣?逼急了大不了一起完蛋!”
趙銘好整以暇的說道:“前方是我天道盟的摘取之地,你們不準進去。”
“憑什么!”
有人怒聲道。
“就憑這個。”
趙銘冷哼一聲,說話的那人當即腦袋爆炸,紅白之物流了一地。
“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們又怎樣?”
趙銘負手而立,宛如紅塵仙人:“你們又能怎么樣?匹夫之怒,不過以頭搶地耳!要是敢向我發作,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十幾人全都面色通紅,眼睛當中似要噴出火來,但是,這份憤怒終究沒有轉化為行動,他們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趙銘冷哼一聲,瞥向安瀾所站的方位。
安瀾什么話都沒說,轉身往回走。
不是怕了趙銘,而是他看不上這枚種子,更準確的說,是有別的東西看不上它,在所有的世界樹真種當中,唯有完美的世界樹種子配得上他。
以安瀾自己的意愿,頂尖的世界樹種子也未嘗不可,許多頂尖強者都是憑之入道,同樣成為天地間有數的人物。
有時候,太過完美反而不是好事…
他認準一個方向,往那兒走了數千米,驀然見得云海與枝條的深處,有瑩瑩紫光,周圍還有數種顏色各異的光團,不由陷入沉默。
這是比極品世界樹種子還要珍貴的異種,百年難得一見,周圍伴生的種子亦是難得的上品。
此刻,它的周圍正圍著一群人,從他們高大的體魄來看,顯然是剛剛分別不久的力士一伙。
世界樹種子的摘取也需要一番手腳,它們擁有反擊的力量,枝條一掃,就擴散出道道紫光,重逾泰山。
“誰?…是你!”
安瀾沒有掩蓋自己的行蹤,很快被力士一伙發現,花山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殺意。
“你跟蹤我們!”
剛氣沉聲道。
“我說是意外,你們信嗎?”
安瀾沉默片刻,攤手說道。
“休要狡辯,給我死來”
剛氣悍然出手,在妙真的驚呼中,一雙肥碩的肉掌推出,樸實無華的揮動一掌。
撼山推掌!
看著平平無奇,實則能把一座巨岳推平,肉殼的巨力凝于一雙肉掌之上,恐怖無比。
安瀾嘆息:“我本不欲招惹是非,但你們為何要來招惹我呢?為什么就要自尋死路呢?”
他搖搖頭,只能把他們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