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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記錄

  “劉志貴,找到這個人,他是一切的關鍵。”

  安瀾肯定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

  林克面露狐疑之色。

  “男人的直覺!”

  廢話,他都叫志貴了,就差把答案寫在臉上。

  是他,絕對是,直死魔眼的持有者。

  “他剛才從這里忽然冒出來,砍了我一刀后消失不見了。”

  林克指著前方說道,但他的前方只有一面墻,墻上不可能有暗門。

  “是伽藍之門。陰門核心地帶的法器,與生與不死的境界連通。”

  秋冥說道:“但使用這扇門需要消耗極大的法力,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次使用。”

  “他現在一定在那里,走,干他。”

  四人沖出藏經閣,轉頭前往陰門。

  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呢?

  我不知道。

  但我沒有任何錯,活著,哪怕背負著血海,我也要活著。

  畢竟。

  活著,才有輸出!

  半路當中,林克手臂的傷口逐漸復原。

  “看來這家伙的直死純度還不夠高。”

  若是貨真價實的直死魔眼,這便是永恒的傷疤,無法修復,除非林克找到凌駕于直死之理之上的力量。

  從陽門出,轉入陰門,又是一番不一樣的感受。

  陰門又稱死門,是兩儀魔道魔性的一面,正常弟子不會接近。

  門的后面,并不是甬道,而是一處地宮,用螺旋狀的樓梯相連。

  往下望去,只能看到漆黑的深淵,好像連通十八層地獄。

  樓梯呈暗紅色,還有粘稠的質感,每走幾步,就能看到暴露在地上的骸骨,沒有一具完整,上面充斥著獸的痕跡。

  很快,四人一罐來到第一處拐角,拐角后方,有一個房間,里面有微弱的火光,透過生銹的鐵柵欄,釋放出來。

  安瀾往里一看,這卻是一個牢籠,且極為殘忍,里面的墻上,掛滿刑具,光是看著就能讓人頭皮發麻。

  左右兩側,懸掛著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把一具殘缺不全的尸體懸掛起來。

  這應該是具男尸,且死去很久了,不過從衣服看,倒像是獄卒一類的人物,不知道為什么,犯了事被處死。

  噗嗤。

  他的胸脯忽然高高鼓起,滋溜出一灘黑血,一只狗頭從肋骨縫隙中鉆出來,滿嘴的碎肉。

  場面極其詭異。

  綠油油的狗眼睛直溜溜的盯著安瀾,安瀾愣愣的看著狗,一人一狗陷入對視狀態。

  安瀾維持對視不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彈弓,啪的發射一顆石頭,正中眼睛。

  “嗷——”

  黑狗嚎了一嗓子,化為一道旋風從肋骨的縫隙和囚牢的空洞當中鉆出來,拼合出一只堪比大象的巨大怪物。

  渾身上下不斷的往外滴油,黑糊糊一片。

  顯然這家伙智慧不高,跟某從北大畢業三次的高學歷哈士奇精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只會“桀桀桀桀”的干嚎,就是會說話,大概也只能說些“恐怖如斯”的俏皮話。

  所以,它完全看不清形勢,A了上來。

  安瀾負手而立,眉心有一菱形印記,放射出宛如鐳射的光芒。

  這光子冰刀可是蘊含著濃郁的光之力,溫度達數十萬攝氏度,直接蒸發黑狗體表的黑色物質,它被強大的沖擊力射在墻上。

  它拼命掙扎,奈何腐草之螢光,比不上天空之皓月,頃刻便被蒸發干凈。

  臨死前,一道烏光射出,猛然沖向樓梯底部。

  幾人想要阻止,奈何它的速度極快,來不及。

  安瀾走到黑狗的尸體旁,意外的發現它變回了正常的體型,而且從任何地方看,它都是只正常的狗,看來異常的不是它,而是那道烏光。

  “這是什么?”

  安瀾看到它的毛皮似有異常,太過臃腫,便輕輕一撫,居然把它扒了下來,翻過來一看,上面居然寫滿字,它們分屬于兩人。

  就像昔日,晚自修的學生利用紙條傳話一樣,這是兩個人的對話。

  一個是劉,一個是陳。

  而且內容當中透露出了兩人的真實名字,劉果然是劉志貴,而陳,是陳兩儀。

  如果放在別的地方,兩儀是個有些怪異但還能理解的名字,但在這樣的場合下,那便不一般了。

  “兩儀魔道有陳姓大族嗎?”

  安瀾問道。

  秋冥說道:“在我之前,沒有,不排除有姓陳的在這三百年內崛起的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

  如此一來,便可排除以派名當名字的做法,不是大佬,這樣做是找死。

  安瀾把狗皮攤平,眾人一起圍觀,兩人的秘密對話。

  劉:在?這里怪無聊的,出來說說話。

  陳:…

  劉:你寫省略號干嘛?浪費我的皮,這可是好不容易托關系帶進來的,本來是不被允許。

  劉:你是傻子?還是不認字?特么快回我話!!

  陳:我害怕。

  劉:怕個雞兒哦。咦?你不會是妹子吧。

  陳:恩。

  劉:臥槽,還有這樣的事?牛逼啊我。

  劉:兩儀妹妹你別怕,有什么事哥給你扛著。

  陳:他們給我服下丹藥了。

  劉:下次我去吃,記得演好點。

  陳:你要不緊吧,那些丹藥可是…

  劉:我從小吃到大,早就有抗性了。

  陳:謝謝你,哥哥。

  劉:嘿嘿,不算什么。

  劉:阿儀,你要老公不要?

  陳:???志貴哥,你說什么傻話,我們不可能。

  劉:嘿嘿,開個玩笑而已。今天,帶你去做一件刺激的事哦!

  陳:什么刺激的事?可以出去玩?

  劉:那算什么,比那還刺激,嘿嘿,我借到了伽藍之門的鑰匙!

  陳:那不是機密中的機密嗎?你怎能借到手。

  劉:也不看看我是誰!下一任道主,那些老家伙都要看我臉色,還敢不借?

  陳:哇,志貴哥,你好棒啊。

  劉:那是那是。

  陳:志貴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劉:誰說的?經過我同意了?

  陳:他們都在說,儀式要開始了,我…

  劉:放心,就算儀式開始,你也不會死,我會保護你。

  陳:志貴哥,你是個好人,我真不想看你為我受傷。

  劉:哼,區區儀式我一點壓力都沒有,讓你看看同代最強的實力,什么才是真正的無敵,我這就是!

  四人看完全部聊天記錄,面面相覷。

  “是舔狗吧!”

  “沒錯,是舔狗呢!”

  “舔狗必死啊。”

  “愛情是舔不到的,這是連道場的小鬼都知道的道理,現在的年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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