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淚子她,淚子她暈倒了。”
這一天,安瀾接到初春飾利的電話,聲音中帶著些哭腔。
“你快把人送到醫院里,我馬上來。”
安瀾掛掉電話,帶著茵蒂克絲火速前往呱太醫院。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幾乎在同一時間抵達。
“醫生,我朋友她怎么樣了?”
看到冥土追魂出來,初春連忙問道。
“你朋友的身體沒出事,但是腦電波異常活躍,簡直像是有人在借用她的腦子計算別的事情。”
冥土追魂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對安瀾說道:“小哥,看你不過才高中生,居然有如此深厚的腦科學造詣。怎么樣?要不要來我醫院工作?待遇好商量。”
“不了,不了,我還只是學生。”
安瀾尷尬的拒絕道,他哪里會什么腦科學,純粹是提前知道幻想御手的工作原理罷了。
冥土追魂遺憾道:“那還真是可惜。實際上,最近有很多這樣的病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我還想以你的水平,說不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對了,小姑娘,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情有結果了。”
上次離開的時候,御坂美琴曾委托過呱太醫生,去調查與佐天淚子變化后腦電波相符的人,利用醫院的數據庫,花費幾天時間后,他終于把所有數據比對完畢。
“沒有這樣的人?”
“對,沒有一個人的腦電波與之類似。”
冥土追魂說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兩個原因,其一,有人的權限比我更高,掩蓋其中關鍵數據;其二,就是數據庫根本沒有收錄對方的腦電波!”
第一種情況幾乎不可能,除了統括理事會的理事長之外,哪怕木原腦干的權限都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有這樣的人嗎?”
安瀾疑惑的問道。
這時,身旁傳來四道凝視的目光。
“安瀾,我記得你是從圓桌劍派過來的交換生吧。”
茵蒂克絲好心的的提醒道。
“你們在懷疑我?怎么可能。”
安瀾啼笑皆非,他怎么會是終端呢?他是受害者好吧。
“是與不是,一驗便知,跟我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咋就這么低呢?好好好,我去驗給你們看。”
安瀾檢查自己的腦電波,很快得到結果。
呱太臉醫生看著檢測結果說道:“根據這份報告顯示,你就是終端。”
“看吧?我就說…你說啥玩意!”
安瀾懵了。
超炮三人組卻是迅速遠離他,并呈三角之勢把他團團包圍。
“我就說你一個高中生怎會知道幻想御手的工作原理,原來真正的兇手就是你!”
“真是狡猾,居然賊喊捉賊,哈桑的刺殺是你的苦肉計吧?”
“安瀾先生,不管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希望你把佐天桑還給我。否則哪怕是我,也是會生氣的。”
三道aim擴散力場鎖定住他,一有什么異常的動靜,必會迎來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安瀾傻眼:“喂,不是吧!”
“你們三個小姑娘不要沖動,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冥土追魂繼續說道:“雖然腦電波確實是他沒錯,但他也是受害者,他只不過是幻想御手的第一位使用者罷了。”
“麻煩下次話講快點,要死人的。”
安瀾翻了個白眼,緊接著把當初在研究所的遭遇講了一遍。
“原來是那個女人搞的鬼,走,一起去找她。”
弄清正主是誰之后,黑子開始聯系警備隊,一行人殺向第七學區的木山春生研究所。
路上,安瀾問道:“初春,上次讓你幫忙調查的事,有結果了嗎?”
初春說道:“一些基本的信息已經到手,剩下來的內容還需一定的時間破解。那個大地光子的居住地我通過天眼找到了,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居然就是木山春生的研究所里。”
安瀾目光閃了閃:“你繼續破解,成功后馬上告訴我。”
“沒問題。”
“原來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陰暗的房間里,擺放著數臺高端的計算回路,其中一臺當中傳出御坂美琴的聲音。
“吶,他們好像已經發現了,你聽到了嗎?木山春生——老師!”
燈光亮起,房間的墻壁上,倚靠著研究所的主人,木山春生教授,她穿著一身白大褂,吞云吐霧。
“比預料的稍早一些。那個安瀾有問題,好像一開始就知道幻想御手是我的杰作。”
木山春生淡淡的說道,她的表情總是這樣,很少有起伏。
但在看向房間里的另一個人時,卻罕見的露出痛苦之色。
只見在房間的另一邊,擺放著一具水晶棺材型的儀器。
無數電極和導管插入里面的一具身體中,一具破破爛爛的身體。
那是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外在缺失了一條腿和一只胳膊,用機械臂代替,里面不知損失了多少血肉器官。
如果不是門派都市的科技天下第一,以她不過練氣三層的實力,必死無疑。
即便如此,她幾乎不能有劇烈的感情波動,不能像許多人一樣玩耍,交朋友,每過一段時間需要回來調整機械的運作。
“光子,真的要這樣做嗎?”
木山春生猶豫一會,輕輕說道。
原來,這個人就是警備員和風紀委一直尋找的大地光子。
“哈,老師!事到如今說這些話有什么用,我們不是已經做了嗎?這還是老師你的提議哦!”
“可——”
木山春生只是想利用幻想御手構建計算網絡,以此喚醒因實驗而昏迷至今的孩子們,等到成功之后,所有使用過幻想御手的人都會安然無恙,可光子的想法卻更為極端。
“老師,別天真了,如果他還活著,我們就永遠逃不出這個地獄,會一次一次一次的陷入噩夢的輪回。只有殺了他,殺了那個人,我們才能得到解脫。”
“可是會死很多人。”
“都是該死的人,不,他們不是人,是屠夫,是畜生!”
“光子…”
“老師——”
大地光子忽然發出聲嘶力竭的喊叫,拼命的支起上半身,用僅剩的眼睛死死盯著她,血絲充盈之下,通紅一片。
“你不會想退縮吧!別忘了,我們會變成這樣,全都是你害的,如果沒有你,我們也能和正常人一樣活在陽光底下。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我是你罪惡的象征,是你存世的詛咒,你要負起責任來,背負起這個永遠無法洗清的罪孽!”
“是的,這是我的罪,是我種下的業果,我必須面對。光子,我會幫助你。”
木山春生木然的說道。
“就是這樣,老師,哈哈哈哈!”
房間重新恢復陰暗,卻有凄厲的笑聲,像是徘徊在人間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