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納芙蒂蒂存活的上一世,“拜火神教”與教派所信仰的神靈“薪王”還沒有出現。
這個教派起源,并發揚光大是在古希臘的強敵“波斯帝國”出現后,而那已經是公元前600年的事情。
這個年代中,納芙蒂蒂已經被制作成木乃伊足有700年。
“這個教派...相當有趣!”納芙蒂蒂一邊追蹤著尚公公,一邊自言自語道,“我當法老的這段時間里,曾見過不少流落九州的外神。”
“我見過很多神奇的法力,但是像這種能夠隨意更換自己的外型,容貌,聲音,甚至表象氣質的人....
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剛才出現在默赫蘭汀房間中的“尚公公”和傳火祭祀場中見到的那個發號施令的中年人...這兩人全身上下沒有一根汗毛是相同的。
任何一個雙眼視力正常的凡人都不可能將這截然不同的2個人聯系到一起。
只怕此時整座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中,唯有帶上荷魯斯面具,開啟“荷魯斯之眼”的納芙蒂蒂可以通過觀察靈能波形,破除一切幻像。
只有她,才能看清楚這人的真面目。
“呵呵,如果那位維京公主得知....她雪白的身體被一個猥瑣的中年人盯著看了足有兩個小時,真不知道會是一副怎么樣的反應!”
走出不過兩個街區,“尚公公”已經利用街道轉角處的短暫黑暗變換了至少三種外型。只要他步入黑暗,用不上三息時間,再次出現在光線之下時,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會變得完全不同。
強如納芙蒂蒂也只能勉強看出這是同一個人,而無法分辨出哪一個才是他的本體。
至于他身邊隨行的車夫,力工以及瘸腿丫頭,卻早已見怪不怪了。
風息堡的夜晚漆黑無比,寒風夾雜著碎雪不斷的砸到身上,這支極速前進的隊伍中誰都沒有說話。
靠近城門時,尚公公變回東陸商的模樣,亮出了奧沙利文家族賜予的“劍齒家徽”。駐守大門的風息堡門衛看到令牌立刻開門放行。
納芙蒂蒂繼續尾隨在他們的身后,一行人在漫天風雪中快步行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最終在城市外圍的“火葬場”附近停住了腳步。
維京人習慣在死后火化尸體。這大概率源于斯堪的納維亞半島貧瘠的生存狀態。
此地食物的過于貧瘠,使得尸體在土葬之后極有可能被饑餓的野獸刨出來重新吃掉。
至于水葬這種嚴重污染環境的處理方式更是不行。即便是盛夏,半島的水溫也只能維持在48度左右。
經常會有尸體浸泡在河流中3年不腐,非常的可怕。
更不用說在維京人的社會群體中,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是以“瓦良格雇傭兵”的身份在外征戰。
一旦死在外地,他們只能通過火化的方式,將尸體焚燒成灰燼帶回家鄉。
因為擅長防腐科技的古埃及已經隕滅,而冷凍技術尚未到來。
尚公公第二個目標,就是在傳火集會中被分配到了“隱藏尸體”任務的掘墓人。
他的代號是“閑狗”。
這棟房屋孤零零的豎立在城市外圍的一片荒蕪石地中。房屋的周圍盡是一片無主的墓碑,有些即無子嗣,又無家人的維京戰士在死后無人認領,他們被焚燒后會就地掩埋,隨后立上無字碑。
穿過一長串這種沒有文字的碑文,尚公公站到門前,恭恭敬敬的敲了幾下門。
此時的時間已是深夜。屋中那代號為“閑狗”的掘墓人在聽到敲門聲后大吼一句:“有尸體先放到門廊上把!明天早上我再生火焚燒!”
“三天之后,等我做好了骨灰盒子再過來領骨灰!”
但是尚公公并沒有回話,他依舊身出大手,“砰砰砰”拍打厚重的木門。
掘墓人怒罵了兩聲,點燃油燈后打開房門。當他剛剛想用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惡毒詞匯怒罵這冰冷寒夜中敲門的混蛋時,他看到是卻是火焰傳令官大人那張陰沉的臉。
“額...大人,按照傳火祭祀場的規矩,咱們不是不能公開見面的嗎?”
“呵呵,我的老哥!你看這寒冷的雪夜中,方圓千米之內哪有另一個活人?”尚公公掏出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放入“閑狗”的手中。
那正是他們在傳火祭祀場中約定好的價格:200枚第納爾金幣。
微微點了點頭,老人拉開木門,轉身向門內走去。
然而就在此時,尚公公卻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順著老人的后脖頸一刀插入他的咽喉!
這一下的變故....摸著良心說,納芙蒂蒂是沒有想到的。
然而隨著她隱藏在暗影中溜入掘墓人的房間.....更為兇殘的一幕開始在他的面前上演!
隱藏在房梁上,她看到尚公公干凈利落的切開老掘墓人的外皮,將他一整件“人皮”干凈利落的扒了下來!
隨后,他面向身后那被他訓斥許久的瘸腿丫頭,輕聲說道:“尊敬的‘古雷斯’大學士...人皮,小的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下一秒,恐怖的一幕再次上演。
那名為“小慧兒”的東陸胖丫頭,輕輕點了點頭。她脫去全身所有的外衣,隨后將雙手伸到腦后,扒開自己的腦后頭皮,用力一拉!
一件血粼粼的“人皮外衣”被她從頭到腳剝了下來!
“呵呵...原來是這樣!”
“被你老爹砍斷一條腿的瘸腿蜥蜴人....竟然不知何時隱藏到了這位公公的隨隊隨從當中!
而這如同變色龍一樣,可以隨意改變身材相貌的老太監也當真對得起他的異能!
他竟然是一個擁有雙重身份,同時隱藏在“拜火神教”與“光照會”中的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