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袁耀攜主力部眾班師回返壽春以后,亦是暫時停止了一切的軍事行動。
這一刻,袁氏方面先暫時的予以休養生息。
另一方面,亦是在循循漸進的以靜制動,靜待北方所發生的變故。
而伴隨著袁耀近數月來所立下的赫赫戰功,也讓麾下文武越發的開始信賴于他。
這一刻,長史楊弘不由先行進言道:
“啟稟主公,弘如若所料不錯,待開春以后,公子的年紀虛歲便已達到二十。”
“況且,現在以公子的才能,早已是威名赫赫,弘建議應立即給公子舉行加冠禮,以為其取表及冠。”
一席話落,楊弘也是先行間給出了自身的建議,緩緩提議著。
“楊長史所言極是!”
“是時候到了給公子及冠取便的時刻了。”
加冠禮,對于古人來說是人生中一道無比重要且輝煌的程序。
此事,對于士族家庭來說,亦是十分的注重。
因為,這象征著自加冠以后,便正式長大成人,可以自由成家立業,并享有與成人一般的殊榮,也將有了自己的主見。
而對于士族階層來說,及冠也將代表著走上仕途之路。
所以,這也是士族對于及冠無比重視的關鍵因素。
聽聞著諸臣間的一致附和,左將軍袁術稍作思索沉吟一番,亦是心下覺得的確是到了給其子舉辦“加冠禮”儀式的時刻了。
“汝說得有理!”
“那負責主辦加冠儀式的重任,本將便全權交于你負責了。”
“不知你可能完成任務?”
一席話語落罷。
袁耀也是出于對楊弘的器重,徑直將袁耀所加冠的一切事項交由其負責處理。
“但請主公放心,弘不定不辱使命!”
“定然會將公子的加冠儀式安排得極為妥當。”
聞言,楊弘亦是尋聲予以回應著,其言行間也是鄭重的說道。
他信誓旦旦的予以回應著。
自然也是給袁術增添了數分笑意。
最終,隨著加冠一事的確立下來,整個壽春亦是都陷入了忙碌之中。
長史一人則負責左將軍幕府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忙活著,負責各項指標的處理。
而就在壽春方面準備加冠的過程當中。
時間亦在悄然緩慢的前行著。
歷史車輪也是在滾滾向前…
深冬剛過。
轉眼之間,便已過去一個多月,時間來到了興平元年。
興平二年(195),二月。
隨著冬去春來的交織下,積雪亦是在漸漸的融化。
北方大地上仿佛也在進行著春天般的復蘇。
可已經平靜一兩月的戰火此刻亦是漸漸再度愈演愈烈。
首先,是兗州方面,曹、呂大戰也逐漸進入到關鍵時刻。
這一場大戰終究將決定著日后兗州的歸屬權。
若呂布勝,則曹操將進退失據,徹底喪失了根基所在。
也是在此等關鍵局勢下,待溫度稍顯上升以后,兗州牧曹操便絲毫不做任何的猶豫,開始攜眾予以對屯駐山陽、濮陽等兗州各處要地的呂布軍發動了大舉進攻。
以求能夠畢其功于一役,徹底擊敗呂布的勢力。
由于去歲遭受蝗蟲此等天災的肆虐,令兗州收成大幅度欠佳,現在曹操雖然決議出兵,卻苦于后勤糧道的不足,常常以此為嘆。
在這種情況下,其麾下謀臣程昱卻是私下暗中行了一天怒人怨之事。
他竟然將人肉做成了酷似叉燒包的模樣,混入軍糧之中,以示對糧草解一時的燃眉之急。
也正是有了程昱的此等策略相助,在接下來與呂布的對戰中,曹操能夠得以全心全意與敵軍作戰,而全然不必為后勤糧道擔憂。
可另外一邊,呂布軍此刻同樣深患面臨著糧草不足的問題。
而為了解決糧道,呂布所采取的方案卻是簡單而粗暴。
他分散麾下諸部縱兵劫掠四方,以搶掠軍糧補充軍需。
可這一搶,卻陡然間出現了極其嚴重的問題。
原本,呂布是因以陳宮為首的兗州士族集體背叛曹操而方才引他入兗州做了兗州之主,可現在的一番劫掠下,卻也是陡然發失去了兗州諸地各豪族間的人心。
由于兗州去歲收成欠佳,本就已經令各地的狀況雪上加霜,諸民眾甚至已經尋不到一口吃的,更甚者已經在開始易子而食或者人竟相食。
在此等情況下,百姓們家中已經幾乎沒有了余糧。
可呂布軍的軍紀著實是太過差勁。
縱然呂布所下令劫掠的乃是兗州各方諸地方豪強。
但指令傳達至下方,卻是發生了不可控的因素。
在呂布各部劫掠各豪強間,亦是禍害、搶掠了不少百姓。
這一刻,頓時間便令兗州瞬間炸鍋。
原本,由于有著兗州諸士族的支持,呂布縱然與曹操相持不下,亦是占據著極大的優勢。
可現在卻仿佛是自毀前程了一般!
兗州諸地方豪強、以及諸民眾的人心亦是徐徐從呂布手中徐徐溜走。
他徹底喪失了兗州的人心。
反而是將這部分地方豪強與諸民眾拱手相談讓于曹操。
其中,兗州豪族李氏,就是因為在鄉里的產業受到了呂布軍劫掠的波及,故而在李典的決議下,攜了萬余曈客以及萬石軍糧前往曹軍大營。
隨后,向曹操獻上軍糧。
這一瞬間,曹軍一直以來深患為難的糧草終究得以補足。
這一刻,曹操心下自信心亦是再度爆棚起來。
他似乎已經見證著己方擊破呂布軍,重新收復兗州的赫赫聲威了。
另一面。
陳宮在聽聞了呂布的舉動以后,亦是被氣得氣打一處來,隨即負氣沖沖地奔入軍府,拱手高聲質問道:
“溫侯,聽聞您命令諸部劫掠四周豪族,以掠奪其錢糧等軍需,不知可否有此事乎?”
一語而落。
呂布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由笑嘻嘻地回道:
“公臺,的確如此!”
“你還別說,這些地方上的豪強勢力所囤積的錢糧等物資當真是豐厚無比。”
“本侯這才不過下令數日功夫罷了,卻已經劫掠來能夠再度支撐數月的軍需。”
“溫侯,你糊涂啊!”
“接下來,恐怕我軍將會進退失據,兗州難守也!”
一時間,陳宮瞧著呂布的反應,不由流露出無奈之色,徐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