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盧俊義接替韓瓊繼續使用其攻城的方式消耗睢陽城的防守物資,在楊再興改變戰法后,盧俊義選擇使用韓瓊后手猛攻。
這次盧俊義用出了比之前多得多得攻城車,而且已經前進到了三分之二的距離,以這個距離那怕睢陽城的拋石機再準,都不可避免有攻城車能夠沖到木樓下。
“柴兵!猛火油兵!沖鋒!”
盧俊義見到這個距離,下令讓柴兵和猛火油兵沖鋒,不需要推笨重攻城車,這些士兵跑的飛快。
“弓弩手!放火箭!發射!”、“嗖!嗖!嗖!哆!哆!噹!啊!”
楊再興看到這兩種奇怪的兵種,沒有下令用八牛弩射擊,而是用弓弩手來放射火箭,效果其實不是很明顯,自從袁紹軍配備大量盾牌后,箭雨殺傷的效果就有了折扣。
加上這些士兵沒有一個是白癡,都知道自己背著的柴、還有腰間的猛火油都是易燃品,紛紛用盾牌防御飛來的火箭,所以只有及其個別的倒霉蛋,中箭倒地后被火箭點燃成為一個火人。
其他的袁紹士兵,看到這些倒霉蛋就更加小心,寧愿自己受傷,也要護著這些玩意不被點燃。
“拋石機丟油囊和夷囊彈,弓弩手、八牛弩瞄準油囊、夷囊彈發射!留一臺八牛弩最后放火箭!”
隨著袁紹這奇怪兵種基本與攻城車匯合,楊再興的一聲令下,有的拋石機的裝彈手都從一邊取出一個皮囊,也有裝彈手拿出一個類似動物內臟的東西,發射手立刻下令不要拉滿,輕輕發射!
拋石機又一次的發射,這次袁紹軍士兵看到的不是巨大的石彈,而是一個個像酒囊一樣的東西,還有不少白色又大又圓的物體。
“嗖!嗖!嗖!嗖!嗖!”
沒有時間讓袁紹軍這些士兵看到這一‘奇觀’,在皮囊和夷囊彈丟出的片刻,睢陽城上的弓弩手和八牛弩紛紛對著這些皮囊和夷囊彈射擊。
這些袁紹軍士兵還看著這箭雨感覺非常的偏,以這個距離誰還玩仰射,當然是平射!
不過下一刻所有在戰場中的袁紹軍臉色都嚇的煞白,不管督戰隊如何都往后狂奔,那怕這些袁紹軍士兵知道自己可能會被督戰隊殺死,甚至有的膽大的士兵都準備用手中的兵器殺散督戰隊來逃命。
因為他們看到皮囊和那些圓圓的東西,被箭矢射穿后一種黑色又刺鼻的粘稠液體,如同下雨一般落了下來!
“是猛火油!快跑快跑啊!”
這些袁紹士兵喊的沒錯,這皮囊和夷囊彈里裝的都是猛火油!
可惜猛火油下落的加速度連戰馬都跑不過,何況是兩條腿,城墻上的楊再興下令一臺八牛弩放火箭的時候,這次攻城士兵的結果已經注定。
“啊!!!啊!!”
瞬間火箭加上猛火油的助燃,更何況背著的木柴和自身帶著猛火油,所以不管是攻城車、還是柴兵、猛火油兵全部點燃,在戰場上著火哀嚎,然后形成一片人間煉獄。
最初人在戰場上哀嚎、打滾,然后被燒成焦炭,城墻上的士兵能夠聞到一股烤肉的味道,不過沒人覺得這味道是美味,如果不似老兵膽汁都會吐出來。
然后就變成了燒焦的焦煤味,睢陽城西門外放眼望去全是火,做個對比昨天的火只是小孩子玩的鬧劇,現在是失控的火災。
這場面做個類比和諸葛亮火燒藤甲兵的場景差不多,如果諸葛亮在這肯定會說一句:“有傷天和!”
這一把火直接讓這次攻城軍隊的人、攻城器械幾乎全軍覆沒,盧俊義在陣后咬碎鋼牙,這次這位玉麒麟能夠感覺到上次韓瓊的痛苦。
滔天的大火也驚動了還在休息的韓瓊,還有在大帳內修養的袁紹,所有人都看著戰場上的殘局,只不過這次沒有上次那么的驚訝,已經經歷過一次的眾人所有人都臉色凝重。
如果這‘天火戰法’能成為睢陽守軍的常規戰法,那這城還怎么攻?
沒錯這是杜杲在上次‘天火降臨’后,看到天空中猛火油被石墨(炭)燒著后,落地產生巨大的殺傷力,想出的戰法。
不過這樣就不能用猛火油罐,因為猛火油罐也是陶罐制成,本身重量很大,在空中射穿后更像倒油范圍不足,杜杲認為這樣殺傷力還不足。
所以杜杲看到了平時軍隊帶著的皮質水囊,用著這來放置猛火油更輕,能夠在天上飄的時間更長,不過皮質水囊都是用羊皮、牛皮等皮革制成,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人工皮!全是純天然的!
如此用皮質水囊來做一次性的火攻,成本也就太高了,滿打滿算一頭羊和一只牛才能做多少個?
而且皮革是非常重要的戰略物資,皮盾、皮甲、皮手套等等都是擁牛皮、羊皮來制造,用來一次性燒掉實在太過浪費。
所以杜杲在做了一些后就下令不要在裝填皮囊,而是想有什么可以替代的東西,楊再興看到杜杲的煩惱突然想到早些年,陸衡試圖讓工匠做出氣球(很早的劇情,各位看官是否還記得?)。
江東學院那些人,竟然用羊、豬和牛的內臟(膀胱、肺泡)、做出了一個個可以充氣的物品,只是當時陸衡覺得實在太難看,還有一股很大的騷味,一點不浪漫而放棄。
楊再興回憶起這段往事后告訴了杜杲,那些既然能充氣,自然也能防水,所以杜杲收集了不少被丟地這些內臟來做成了夷囊彈。
在這補充下,這個時代內臟是不吃的,因為連鐵鍋還沒普及最多是燒烤,普遍的烹飪法就是放在瓦罐里水煮,甚至連香料和大料都沒有,沒法去腥白煮后那玩意沒人吃的下去。
當然這說的是士族、豪強或者江東這樣安穩的地方,戰亂的地方連肉都沒有,更別說內臟!
值得幸運的是,盧俊義這次壓上的軍隊,不管是推攻城車的士兵,還是盾陣又或者柴兵和猛火油兵,目的都只是燒了木樓,損失的總兵力沒有想象的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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