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跨越了廣闊的海域,沒花費陳逸沙多少時間就到達了祖安。
“嘖嘖嘖,偉大的娜迦卡波洛絲,這么大的一艘船從你的腦袋上飛過去,為什么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這讓我很是不開心啊。”
陳逸沙嘆了一口氣,隨后相當無聊地將飛船搭載的武器收了回來。
上一次在班德爾城當中,陳逸沙解決了一頭已經長成為納什同志的噬魂海蟲,里面就有娜迦卡波洛絲的力量。
從那一次之后,陳逸沙就知道,雖然說現在娜迦卡波洛絲的信仰僅僅是停留在比爾吉沃特一代,但是這家伙背后的小動作絕對不少,是個有野心的家伙。
為了“勾引”這位美麗的胡子女士出手,陳逸沙特地貼近海面飛行,就差真的偽裝成一艘奇怪的海船了。
如果說娜迦卡波洛絲會效仿西方志怪傳說當中,從海面上冒出一堆觸手搞事的話,那么飛船上蓄勢待發的武器絕對會好好讓她喝一壺的。
但是很可惜,陳逸沙一路上沒有遇到娜迦卡波洛絲,甚至就連比爾吉沃特那幫偶爾兼職流氓的海盜好漢們都沒見過。
這就很難受了,這讓陳逸沙有一種莫名地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當有一個神奇的異物入侵自己的地盤,神靈不應該是非常氣憤,甚至是要出手剁人的么?”
就像是你家里突兀地跑進了老鼠小強還是什么其他的東西,正常人難道不都是想要弄死“入侵者”的么?
“算了,這種慫貨,不要讓我找機會逮到它,有本事宣稱自己掌握了運動法則的白癡,永恒星域那邊應該有一些異食癖的大美食家會出高價吧。”
陳逸沙陰惻惻地笑了笑:“嘖嘖嘖,落到了那幫家伙的手上,娜迦卡波洛絲到底會被做成多少種菜色呢,一千種,一萬種?”
悠米聽到陳逸沙的笑聲之后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聰明人,這個家伙的腦袋是不是有些什么問題呢?
正常情況下,悠米相當樂意趴在陳逸沙的大腿上,或者說是懷里懶洋洋的睡覺,和他說說話聽他講故事。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這個家伙笑起來的時候,悠米總有一種看到了精神錯亂的瘋子的錯覺。
嗯......大膽猜測一下,或許不是錯覺?
“祖安到了啊,不知道我尊敬的市長大人到底發展成了什么樣子。”
陳逸沙收起了飛船,露出了一個還算陽光的笑容。
“從那幫喜歡趴在工人身上吸血的家伙的角度來說,似乎現在到了我來評估投資產業發展情況的時候了?”
“這種定位的儀器倒是有意思。”
陳逸沙看著斯維因交給自己的小東西,這應該是皮城那幫家伙出的技術,然后被諾克薩斯相當愉快地剽竊到手中的東西。
“嚯嚯,最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玩意兒居然還是太陽能的,那幫皮城佬居然還有這種水平的研發能力?”
雖然說這種小巧的儀器時時刻刻都在往外輸送信號,放在外面完全就是不合格的,容易被人找到蛛絲馬跡反溯追蹤的儀器。
但是放在符文大陸,這種東西已經算得上是相當先進的“高科技產物”了。
“還好我有能夠擾亂信號傳輸的手段,不然的話......”
陳逸沙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斯維因那邊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信號追蹤器,所以說只能限制信號的傳輸以防萬一。
斯維因之所以給了五天的時間,除開讓陳逸沙處理艾歐尼亞博覽會的事務之外,更多的時間還是留作趕路用。
就算是超凡者,面對廣闊的海域估計也沒轍,不然以那位大統領的性子來說,五天的時間實在是太充裕了,簡直就是浪費!
事實上,陳逸沙這幾天就是玩,給莉莉婭和兩個小家伙講解了一下修煉當中的疑惑,帶上他們和亞索瑟提兩人去各個教派蹭飯喝酒。
然后最后半天的時間才用飛船壓線趕路......
這要是朋友之間的聚會,陳逸沙就是那種在“成為鴿子精”以及“絕對不咕”的邊界處反復橫跳的懶人。
要是讓斯維因知道了自己能夠用半天的時間從艾歐尼亞沖到祖安來,估計這位大統領又要疑神疑鬼的了。
或者說馬上就要被懷疑陳逸沙有沒有能力在短時間之內造訪諾克薩斯,帶領隱世教派的家伙們對諾克薩斯的高層進行一次精準打擊。
現在還沒有這個必要,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還是穩健一點比較妥當。
給這個小玩意兒設下的精神力封印消散,在信號擴散出去的第一時間,陳逸沙相當悠閑地拿出了一個秒表放在了悠米的背上,開始計時。
他選擇降落的地方不是什么不是舞步走廊,也不是屬于下層區的貧民窟,而是屬于祖安能夠體面生活的普通公民聚集的區域。
由于這個地方距離舞步走廊還有貧民窟的路程不太一樣,這也給了陳逸沙一定的操作空間。
以平均速度為基準,從時間上來計算的話,無論斯維因的手下是緊趕慢趕,還是用散步的速度過來,他都能通過時間和速度測算出大致的距離。
這樣的話就能夠相對輕松地找到斯維因的后手在什么位置,這樣的話還能夠順便提醒一下艾克小心這些區域。
斯維因只是說了在祖安碰頭,沒有確定位置,這就有了足夠的操作空間。
以斯維因的身份,還不至于用什么“自己的后手是一個普通工人”這樣的鬼話來哄騙陳逸沙。
祖安有普通工人?
只是一幫被壓榨的可憐蟲罷了,斯維因要這種后手或者說棋子有個毛線的用處。
只要斯維因敢說,陳逸沙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讓他見識一下什么叫做大道級別的陰陽話術。
“您是沙大人么,我們的主子讓我們來接你。”
沒過多久,一小隊身穿黑色斗篷的家伙悄咪咪地來到了陳逸沙的身側,向陳逸沙展示了一個鐫刻著金色長劍的令牌。
“主子說,你看到這個令牌的時候,就知道我們是誰的人了。”
陳逸沙無聲地扯了扯嘴角,斯維因可真會玩,沒有用斧頭或者說烏鴉做標記,而是弄了這么一個長劍標志。
要不是上面有斯維因附身時候的魔法波動,陳逸沙才不會在祖安隨便相信人。
從這種小細節就能夠看得出來,就算是斯維因的棋子被抓了,也絕對不會扯到這位心思細膩的大統領身上。
“說起來,要是有人真的能夠折服斯維因的話,這個家伙應該是一個好男人吧。”
陳逸沙搖了搖頭,刨除了自己內心奇怪的想法,示意這一小隊人在前方帶路。
沒過多久,在一處相當隱秘的房間當中,陳逸沙看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斯維因,桌子旁有一杯飄著熱氣的清茶。
“歡迎你,盟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