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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難以交流的兩人

  “行了行了,我們這里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怎么阿茲爾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陳逸沙看了一眼綠洲外圍已經被打成殘尸,身體正在元素化的火焰靈獸,如果說現在拿過去保存一下的話,這東西應該還是能夠有點作用的。

  這種元素化程度相當高的獸類,無論是拿來入藥,還是制作兵器,哪怕是作為祭品都是相當優質的材料。

  “希維爾,塔利埡。”

  陳逸沙回頭看向了阿茲爾特批的吃瓜小隊:“給你們個任務,把外圍的那些火焰靈獸的尸體收拾一下。”

  陳逸沙甩出了幾套道具:“這是保存這類靈獸的常用工具,自己想辦法去學,反正這里有那么多的尸體可以練習。”

  “如果說刨除遁地獸群以及恕瑞瑪其他地方的危險的話,這種火焰靈獸應該就是相當厲害的種群了,對于你們來說剛剛好。”

  陳逸沙笑道:“尸體上的余威對于想要跨入超凡境界的你們來說,是一場不錯的歷練,現在就看你們能不能挺過去了。”

  “內瑟斯,雷克頓,我們去阿茲爾那里看看情況。”

  三人來到了阿茲爾剛才的位置,發現了已經恢復到人形的澤拉斯,還有一旁沉默著的阿茲爾。

  “喂,你們兩個現在是什么情況,怎么不說話?”

  陳逸沙看了一眼身上沒有石甲包裹著的澤拉斯,由于當時在游戲里面看到這家伙,各類皮膚都是穿著甲胄的。

  現在突兀地看到一個完全的閃電人,莫名有種對方沒穿衣服的錯覺。

  “不對,元素化的生靈要什么衣服,完全就看不出來性別之分的好吧。”

  陳逸沙盤腿而坐,看著這兩個依舊一言不發的家伙有些頭疼。

  這兩個人的身份,經歷都有些特殊,如果說要是類比的話,就像是兩個白手起家從農村干到五百強的究極創業者。

  他們的思想,行動方式等方面都已經有了巨大的不同,更不用說原本親密無間的兩人現在還算有大仇。

  如果說這是普通的兄弟之爭,頂死也就是想永恩亞索兩兄弟那樣,而且由于兩人都是劍客,對于自己心中的迷惑糾葛都能一劍斬之。

  但是這兩個家伙不同,一個是帝王出身,另外一個是奴隸出身,就算兩個人最終結成了堅實的友誼,但很多方面總會有代溝。

  陳逸沙當年在老家那邊,當時還沒有成為第零號的時候,家境也就是小康水準,但是身邊有幾個家境不錯的朋友。

就是那種我每天都要肝日常換卡包換點券,十天八天才能夠來一次十連抽或者說開卡包,然后對方直接小手一揮上了個最貴的充值套餐  而且一口氣就是幾套。

  可能在你成年之后,回過頭來看當初的事情,會覺得有些好笑,認為當初在朋友身上映射到自己的自卑心理很好玩。

  但是在當時,如果說是心思敏感一點的孩子,會覺得這就是當時難以跨越的鴻溝,也正是一部分年輕人對于“階層”二字了解的一大由來。

  友情能夠支撐很多東西,但是關系的維護卻是需要雙方的共同努力,熬得過去,那或許就是一輩子的好基友。

  “我,突然之間就沒有什么想說的了。”

  阿茲爾自嘲般地一笑:“我的夢想是復興恕瑞瑪,并且在當時,我確實想過要找澤拉斯報仇,我認為是他毀掉了恕瑞瑪皇朝。”

  聽到了比較關鍵的字眼后,澤拉斯的身體終于動了動,身上不斷地跳出一絲絲細微的電弧,心情明顯不太平靜。

  “但是現在想想,我錯了,毀掉了恕瑞瑪的并不是澤拉斯,他只是恰逢其會的一個導火索罷了。”

  阿茲爾看了一眼陳逸沙:“在其他國家的歷史記載當中,應該也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嗯,毀掉了恕瑞瑪的原因,除了天上那幫家伙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們自己作大死,這是一個皇朝必然要經歷的歷程。”

  “沒有澤拉斯,依舊會有阿拉斯,張三拉斯,李四拉斯冒出來,最終都會終結恕瑞瑪的統治,無非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陳逸沙兩手一攤:“王朝周期律,光從名字上你就應該聽得出來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如果說在位者不想辦法的話,無論是多么強大的朝代,哪怕大帝扎堆,終歸會在某一天被時光沖刷成一縷塵埃,甚至史書中都不會有多少記載。”

  “王朝周期律么,我明白了,但是在那次的事情上,我也有責任。”

  阿茲爾嘆了一口氣:“我太急躁了,或者說,沒有真正做到一個合格的王者應該做到的。”

  “不”

  澤拉斯開口,語氣沙啞:“你做的很對,如果說貿然聽從了我的建議廢除奴隸制度,整個國家都會陷入動蕩。”

  “你是皇,我是一個私心大于公心的臣,我們思考的東西自然不會一樣。”

  “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是各自立場的不同以及內心的目的驅使你做出的選擇。”

  陳逸沙很想陰陽怪氣兩句,這特么的是要讓你們和好的,不是讓你們在這里給老子敘舊承認錯誤的。

  但這樣也好,愿意交流那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或許這就是兩個家伙之間的交流方式,就像瑟提那個腦袋被肌肉塞滿的家伙喜歡用拳頭交流一樣。

  只不過,瑟提的交流方式,體驗過的家伙都覺得想要打死那個夯貨。

  “澤拉斯,再一次歸入我的麾下吧,如今的恕瑞瑪,正是站在了改變的風口浪尖上,你的力量不可或缺。”

  阿茲爾認真地伸出了右手:“或者說,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的兄弟。”

  “你還愿意像之前那樣,永遠站在我的身邊,為我出謀劃策,成為我最親密的謀士么?”

  澤拉斯看著阿茲爾伸出的右手,眼神在這一刻恍惚了起來,他想起了當時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他,一個沒有名字的奴隸,卻能夠鼓起勇氣,為一個不受待見的皇子解釋了一句比較繞口的語法。

  友誼,就這么開始了。

  澤拉斯,分享的含義,那個不受待見的皇子為他取了這么一個名字,不是什么“待我稱皇均分天下”的利益誘惑,而是實打實的贊許與希望。

  友情的希望。

  就在這個綠洲,他舍身為阿茲爾擋住了致命的攻擊,如果說自己的轉折點是遇到這位皇子的話,那么阿茲爾的轉折點,就是在這片綠洲。

友情的延續,他單方面認為的兄弟反目,翻臉不認人,最終阿茲爾卻在自己大計發動的時候,卻宣布兩人是永生永世的兄弟  痛,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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