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凡給趙茜留了一盒回生膏,出了房門,就看到吊在樹上的老管家一臉慘相。
江云凡默哀,若不是老管家嘴巴太毒,也不能這么慘,全當這次長個教訓吧。
老管家疼的直哼哼,求饒道:“公子,救我啊!”
江云凡抬頭看著老管家,心想也打的差不多了。
江云凡說道:“父親,您打半天累了吧?”
老管家舒了一口氣,還是公子仗義!
江自在心領神會,停了下來,喘息道:“是有點累了。”
江云凡又看了看剛走出屋的趙茜,老娘眼中正閃爍著冷芒,江云凡心里一咯噔。
江云凡在趙茜惡狠狠的注視下,咬咬牙狠下心來,硬著頭皮說:“既然您累了,要不我來吧?”
“公子您放我一馬吧,我再也不亂說了,還是老爺來吧!”老管家哪還不知道這是撞到槍口了。
公子的手勁可是大的很,這事江府的人都知道,雖然老爺勁也不小,但是江自在下手的話還能輕點,老管家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思維相當敏捷。
江自在還是很仗義的,道:“你亂說了什么?瞎說幾句也沒啥,夫人,要我說打兩下就算了,不至于這么狠吧?”
趙茜冷笑道:“你自己問他。”
“大嘴啊,你到底瞎說啥了?還把夫人氣成這樣。”江自在問了句,心有愧疚。
老管家不服道:“我沒瞎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沒瞎說?”趙茜怒了,鏘的一聲寶劍出鞘,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道:“你為什么說云凡把米氏姐妹給睡了?這還不是瞎說?”
老管家大喊冤枉,道:“真沒瞎說!昨日有人報案,老爺不在,我去找公子,就看到公子在隔壁米氏姐妹的院子里,這還不明顯嗎?我為了證實我的想法,還特意去問了看門的門房,門房說早上并未看到公子出去,老爺夫人,這說明了什么?”
江自在抬手就給了老管家一鞭子,怒道:“說!”
老管家胸有成竹的道:“這說明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公子既然早上沒出去,那可能是前天晚上壓根就沒回家,就睡在了米氏姐妹的家里;第二種:那就是公子回家了,但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又翻墻進了米氏姐妹的院子!綜上所述,我說公子把米氏姐妹睡了,沒毛病吧?”
老管家分析的真是頭頭是道,細細想來還真是沒毛病!
“而且我還有證據!”老管家大喊。
“快說!再墨跡打你的就不是鞭子了,你問問我手里的寶劍答不答應!”趙玉氣的怒火攻心,已經站在了暴走的邊緣。
“而且我和老爺今早回來,庫房的人說了,張濤昨天晚上去拿了個梯子,張濤是誰?那是公子的心腹啊!張濤搬梯子那不就是公子需要梯子嗎?我和老爺今早回來還有些懷疑,就又去了公子那一趟,發現公子的墻上就豎著一個梯子!”老管家解釋道。
老管家越說越有理,道:“這不就都對上了嗎?公子明顯是第二種可能,肯定是前天晚上叫張濤搬來梯子,然后翻墻過去,把米氏姐妹給睡了!要不為什么墻上有一個梯子?”
老管家說的話可信度還真不小。
“不錯,我們回來的時候,云凡院子的墻上是豎著一把梯子。”江自在聽得一陣點頭,滿臉贊同,手中的馬鞭子掉在了地上。
就連趙茜手中的劍都歸鞘了,臉色復雜起來。
江云凡聽得自己都快信了,老管家這嘴開過光嗎?
雖然老管家說的跟實際發生的事情毫不搭邊,但是聽他一講還真像那么回事!
昨天張濤搬梯子是為了上房頂撿足球,自己翻墻是為了吃一口燒烤,兩件沒有絲毫關聯的事,居然讓老管家湊到一起了,居然還自己腦補的天衣無縫。
江云凡見江自在和趙茜都在緊緊地盯著自己,知道得說實話了,有些可憐的看著老管家,道:“我叫張濤去拿梯子,是為了讓他上房頂取東西;我翻墻去了隔壁,是想蹭個便飯。這兩點依依,張濤和兩個村長都能作證。”
江云凡補充道:“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是我身手也不差,我想翻墻用得到梯子嗎?不信你們看。”
江云凡話落,一個助跑就爬上了院子里的墻頭,接著頭也不回的跳墻跑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江自在是真的看傻了。
江自在得之自己突然多了倆兒媳婦,起了個大早,緊趕慢趕往家跑。
可誰成想,一進家門老管家就被吊了起來,自己也當起了苦力,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呢。
江自在想了半天,問道:“夫人,這么說那倆兒媳婦的是假的了?”
“倆兒媳婦是真的。”趙茜搖了搖頭,道:“只是云凡還沒來得及睡。”
江自在這回是徹底崩潰了,問道:“為啥云凡沒睡人家,那倆兒媳婦還是真的?”
趙茜瞥了他一眼,道:“兒媳婦是我收的,云凡不知道,云凡更沒睡人家。所以啊,咱們明年是抱不上大孫子了。”
“我的大孫子啊!”江自在痛呼一聲,隨后目光堅定,將地上的馬鞭又撿了起來。
“啪!”
“啊!老爺饒命啊。”老管家慘叫。
江自在怒色大起,喝道:“江大嘴,雖然咱倆是兄弟。平時你嘴巴大點我不在意,但這件事我是真的忍不住了,受死吧!”
江云凡跳出院墻,心有余悸一般看了眼身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依依快步跑了過來,給江云凡擦著汗,問道:“公子,今天府里可是殺豬?”
老管家叫的太慘了,像殺豬一般。即使在江云凡小院里都聽得一清二楚,也難怪依依會發問。
依依眨巴著大眼睛等著江云凡回話。
江云凡嘆了口氣道:“不殺豬,打豬。”
依依大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問道:“豬在后院好好的,為何要打?”
“嘴太大,話太多!”
依依沉默了,果然在江府不好混,就連一頭混吃等死的豬都這么慘。
不過依依很快就高興了起來,因為她想起了兩個字: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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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華陽縣很熱鬧,各大茶館酒樓的說書人今天都講起了一個名叫劉短文的秀才。
秀才劉短文的名氣一夜之間席卷了整個華陽縣,成了華陽縣家喻戶曉的人物。
王三快穿著一身長袍,發髻理的整整齊齊,此時他正坐在云中樓一樓大廳的臺子上。
一張幾案,一塊堂木,一盞香茶,一把折扇,一張快嘴,講得眉飛色舞,風生水起。
王三快搖著扇子,道:“有一個秀才叫劉短文,在咱們華陽縣可是家喻戶曉。在座的老爺們問了:這劉短文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什么一夜之間火了起來呢?在下今天就給各位老爺好好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