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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相愛三周年的紀念日再次踏上三亞的土地,除了重溫這里的陽光沙灘,更多的是回憶和情懷。

  亞龍灣也算兩人的情定之地了,婚紗旅拍,別的地方可以不去,這里是一定要打卡的。

  陽光沙灘同樣是非常熱門的場景,此外,熱帶森林公園也是必拍之地,蘭花谷中的那棵古榕樹見證了安亦的相戀,三年后,兩人在同一棵樹下永結秦晉。

  正如攝影師調侃的那樣,在婚紗照中,新郎只是構圖的一部分,是綠葉,有時甚至都不需要出鏡,畫面中有新娘就夠了。

  拍攝期間,沈亦澤收到最多的指令是:“沈老師出畫,我們給安安單獨拍一張。”

  次多的是:“沈老師靠邊一點,不要搶鏡頭。”

  沈亦澤也甘當工具人和背景板,只要能把安安拍好看,怎樣都行。

  三亞之后便是此行的最后一站,京都。

  一行人經由滬東轉機至大阪,再由大阪輾轉至目的地。

  作為千年首都,京都擁有非常豐富的歷史遺跡,且相當一部分古建筑都保存完好,但要說京都是“古都”,那是巨大的謊言。

  確實有古物留存,寂然又悄然的。但是,很少有人像京都人這么喜愛極端、喜愛新事物。

  首都遷到東京的時候也是如此。在“不要成為第二個奈良”的口號中,京都不斷著手現代化建設,召開勸業博覽會,建設平安神宮,開鑿水渠,開通市營電車…在中京、下京一帶,自古延續的旅館之間也蓋起了高層公寓。

  “原來京都是這樣的啊…”

  挽著沈老師的手走街串巷,楊九安不禁感慨。

  她對京都的了解全部來自攝影作品和動漫作品,看慣了櫻花、鳥居、神社和寺廟,總以為京都處處古韻,真到此一游,才發現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當然,傳統文化也有,比如祇園,日本現存最大也最著名的藝伎區。這條街上仍保留著三百年前的藝伎館、茶屋等老建筑,妝容精致的藝伎和舞伎樂此不疲地向游客們展示日本古典歌舞的風采。

  只是在前往祇園的途中,順著四條花見小路一直北上,然后向右轉,你會發現窄窄的路上林立著形同火箭的醒目大樓。

  這種古與今、傳統與現代的雜糅在京都隨處可見:茶屋里的西洋古董,老貨倉里的咖啡館,菜市場旁的爵士咖啡廳,寺廟墻壁盡頭的現代藝術畫廊…

  這一類令人嘖嘖稱奇的店鋪散布在東大路兩側,從五條坂到八坂一帶。既有隱秘的酒吧,也有西風東漸時代的宅邸,仿佛現在也有人居住,其實卻是做創意菜的中餐館。

  漫步于京都的街頭,就仿佛穿梭在時空隧道中,你以為你遇見了歷史,轉過街角,大蠟燭般的京都塔便以一種不講道理的姿態突兀出現在你面前。

  楊九安起初會感到一丟丟不和諧,逛得久了,也就漸漸適應,雖然跟她刻板印象中的京都不同,但這樣才更新奇,也更能激發她的探索欲。

  “要不我們別換婚紗了,就拍一些街拍吧,穿婚紗的照片我們已經拍得夠多了。”

  楊九安提議。

  好不容易來一趟,比起換上笨重的婚紗耗費大量時間擺拍,她顯然更愿意走哪兒拍哪兒了,以純游客的身份記錄她和沈老師的所見所聞。

  盡管不那么正式,可誰規定了婚紗照就只有一種拍法?紀錄風格才更真實,拍出來的照片也更具戀愛的氣息,身為紀錄片導演的她格外鐘愛此道。

  沈亦澤和攝影團隊都沒有意見,既然是私人訂制,當然以客戶的意愿為準,更何況,這個客戶還是專業的。

  也因此,三天兩夜的京都之行變成了一次徹頭徹尾的旅游vlog。

  在稻荷大社的聯排紅色鳥居下閑庭信步,在清可見底的鴨川旁沐浴陽光,駐足于西陣的料亭前,看手持兩把武士刀的廚師表演料理,又或者找一家安靜的拉面館,品嘗當地人最愛的超濃湯拉面…

  很久沒有這樣旅行過了,放松的,不帶任何目的的,當坐上返程的航班,兩人都感到發自內心的滿足。

  回江南后,楊九安從她師兄那兒要來了底片,這七天林林總總拍了五千多張,要從其中選一百張制成兩套相冊。

  對有選擇恐懼癥的人來說,這事無異于折磨,但安安不存在這個問題,她做決定一向干脆利落,再加上過硬的專業素養,一上來就刷掉了一大半她認為不夠完美的照片。

  沈亦澤自是沒什么意見,婚紗照本就是突出新娘的照片,新娘本人的喜好當然是最重要的。

  五套衣服,每套二十張,湊齊一百張后,便開始后期制作,也就是修圖。

  某種程度而言,攝影就是修圖的藝術,會修圖的攝影師不一定是好攝影師,但不會修圖的攝影師一定不是好攝影師。

  楊九安當仁不讓,主動攬下這個活,自己的照片,她還是希望由自己來修,盡管工作量有點大。

  見安丫頭天天把自己關屋里修圖,沈亦澤很心疼卻又幫不上忙,只好說:“你分一些給他們修吧,修得不好讓他們返工就是了。”

  楊九安搖搖頭:“何必呢,我要求很高的,與其讓他們反復返工,還不如我一次性搞定。”

  “反復返工就反復返工,沒關系的,花那么多錢請他們私人訂制,就是干這事的。你幫他們把活干了,那我這錢不是白花了?”

  楊九安頭也不抬,云淡風輕地說:“后期的費用我已經跟師兄談過了,等項目結了,他會退給你的。”

  沈亦澤一怔,失笑道:“你怎么談的?直接管你師兄要錢嗎?”

  以她對安安的了解,這丫頭很有可能這么干。

  果然,就聽楊九安平靜地說:“差不多吧,就告訴他,后期我做,這部分費用給退一下。”

  “你可以啊,我還以為你要給人家當義工呢!”

  “怎么可能?你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我當然要讓他退啦!”

  沈亦澤笑道:“別退給我了,你拿著吧,反正后期你在做,就當作你的酬勞了。”

  楊九安白他一眼,不滿道:“跟你老婆還談酬勞呢?我跟你講哦,我不收人民幣,我只收糧,你要是想付費,就給我交糧。”

  自從領證之后,安丫頭是越來越主動了,以前問她想不想要,她每次都嘴硬說不想,現在是不等他問,手已經纏上他的脖子,湊到他耳旁甜糯糯地說:“我想要。”

  主動的安安真令人遭不住,一句話就讓沈老師為她獻祭了十八億子孫。

  此時一聽安安說她要收糧,沈亦澤立即從后面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親吻她敏感的小耳朵,雙手在她平坦的小腹間游走。

  楊九安蜷在他懷里,一邊配合他的動作一邊哼哼出聲:“唔…你可以嗎?還…還有余糧嗎?”

  旅拍回來正是欲望高漲的時期,因此這幾天沒少嗨皮,但想到沈老師明天就要出差,她也不想令他太過勞累。

  沈亦澤將她抱上床,俯下身,在她耳邊吐著熱氣:“只要你收,我就永遠有糧交。”

  燕北,央視褲衩樓。

  沈亦澤已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來央視總部了,反正近兩年,每年至少都得跑個五六回。

  “沈總。”

  “袁總監。”

  央視三套綜藝頻道的總監袁琨親自接待他,但這次要談的,卻不僅僅是綜藝方面的合作,還有2025蛇年春晚的相關事宜,沈亦澤代表的也不僅僅是金點,還有樂享科技。

  起因源于樂享科技遞交給央視的一個草案。

  經過一年半的,樂享短視頻的日活已達到驚人的三億,位居所有視頻軟件之首,且遠遠超過第二名。

  各大廠自然不會放任樂享一家獨大,相繼推出了同類產品。

  然而,樂享短視頻早已積累起巨大的先發優勢,推薦算法也在日復一日的更新中趨于完善,再加上沈亦澤時不時推一兩個爆梗出來,輕輕松松便能收割一波流量。

  在這種情況下,后入場的競爭者只能喝湯,妄想彎道超車,絕無可能。

  在這些競爭者中,騰飛借由微訊推出的微視頻算是來勢最兇、體量最大的一個。

  沈亦澤得知這個消息后心里毫無波瀾。

  常規操作,當年騰訊干抖音玩的也是這一套,試圖借助社交媒體龐大的用戶量搶占短視頻的市場,再往前推,10年的3q大戰,騰訊同樣是這個路數。

  他對此早有預料,甚至能猜到騰飛下一步的動作,提前讓公司的法務部準備好訴訟文案。

  果不其然,為了限制樂享短視頻的快速擴張,早在今年七月,騰飛便以“不正當競爭”為由,發出“暫停合作”的一紙公告,隨后便禁止了來自樂享的外鏈功能,換句話說,樂享的用戶將無法通過騰飛旗下軟件分享視頻鏈接。

  這還不算完,八月中旬,騰飛系開始惡意屏蔽并攔截樂享科技旗下所有的產品。

  在沈亦澤的示意下,樂享科技的法務部早有準備,在事情發生的第二天,立即向騰飛發出律師函。

  發律師函并非為了嚇阻騰飛——事實上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而是為了激起國民情緒。

  天下苦騰飛久矣,再加上莊逸在公眾面前始終維持著正面的形象,因此事情一出,輿論幾乎一邊倒的全部站在樂享科技這邊。

  激起國民情緒的同時積極取證,在國慶之前,樂享科技向江南知識產權法院正式提交訴狀,起訴騰飛壟斷。

  樂享科技方面主張,騰飛通過微訊和企鵝限制用戶分享來自樂享短視頻的內容,構成了《反壟斷法》所禁止的“濫用市場支配地位,排除、限制競爭的壟斷行為”。

“微訊和企鵝的日活躍用戶數分別超過10億和6億,目前,市場上沒有其他經營者能夠提供與微訊和企鵝具有對等功能的服務,這意味著騰飛具有市場支配地位  騰飛封禁樂享短視頻的行為是濫用市場支配地位的表征。

  封禁不僅損害了用戶權益,破壞了樂享產品和服務的正常運營,還排除、限制了市場競爭,妨礙了技術進步和創新,對于提升經濟效率和社會福祉并無裨益,只能有助于其扭曲其他領域的競爭、鞏固自身已有的市場地位…

  樂享要求法院判令騰飛立即停止這一行為,刊登公開聲明消除不良影響,并賠償樂享經濟損失及合理費用一億元…”

  起訴狀一經曝光,立即在圈內外引發軒然大波。

  雖然輿論對樂享科技有利,但訴訟的流程不會受此影響,騰飛的法務是出了名的強勁,這事沒個一年半載,出不了結果。

  不過這么一鬧,樂享科技旗下的產品,流量不僅沒減,反而增加不少。

  樂享短視頻2024年第三季度的收入是150億,第四季度預計能達到200250億,不僅可以抵消掉各項成本,還能有所盈余,再加上外部源源不斷的注資,樂享科技的資金前所未有的充足。

  資金自然要投出去,投出去才能錢生錢,留在公司的賬面上只會一天比一天少。

  至于投什么項目,沈亦澤立刻想到了在另一個世界非常流行的玩法——搶紅包。

  這也是他此次出差來央視的最重要的原因。

  袁琨、沈亦澤等人會議室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等不多時,主管業務的副臺長郁連生帶著幾位臺里的高層趕到。

  之前見到這位副臺長,都是在各種會議或晚宴上,在談判桌上碰面,這還是第一次。

  寒暄之后,郁連生切入正題:“你們的提案我看了,7億的,用于春晚的舞美和燈光,20億的紅包雨,用于觀眾互動,以增加春晚收視率。我跟臺長和其他一些領導商量過了,這份提案,我們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道:“當然,前提是,你們公司能切實拿出這么多現金。”

  市值和現金是兩碼事,一千萬的資金鏈缺口便能毀掉百億市值的公司,更何況27億的真金白銀,對任何公司來說,這都不算一筆小數字。

  沈亦澤也不廢話,當場亮資。

  樂享科技現在不差錢,既然騰飛系暫時堵住了樂享的流量入口,那他就砸錢開辟新的流量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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