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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心動的第13天

  發完心動短信,男女各自回房,明天周一,都得早點睡。

  蔡佑寧進浴室洗澡,沈亦澤躺床上拿出自己的手機。

  他身邊也有一群八卦的小朋友,每天都追著他問進展。

  先點開張春林的聊天界面。

  金點編劇張春林:今天約會怎么樣?這兩天徐文茜在跟我打聽你,多半是受楊九安之托。學長,你穩了呀,她顯然對你感興趣。

  一則:你怎么給徐文茜講的?

  金點編劇張春林:那還能怎么講?當然把你吹得天花亂墜啊!

  一則:…

  一則:不要吹,有什么說什么,也不要全說好話,可以適當說一些缺點,比如你可以說我特別執拗,認定一件事或一個人幾頭牛也拉不回來的那種。

  金點編劇張春林:懂了懂了,欲揚先抑,明貶暗褒唄!

  一則: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需要你講究點溝通技巧。總之,最好能讓她領悟到我這個人非常專一非常慎重,絕不是玩弄感情的渣男,這樣才能打消安安的疑慮,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對方發來一個OK的手勢。

  沈亦澤退回好友列表,接著點進他妹妹的聊天界面。

  這對兄妹真是…搞得他都想建個群了。

  秋秋秋秋秋:我天!你們進展神速啊!這就在求真泉合影了?!

  看時間,是下午三點發的,正是雙方撞見后不久。

  沈亦澤把這條信息看了好幾遍,也沒搞明白其中的邏輯,于是問:“合個影怎么就進展神速了?我們上周就合過了。”

  幾分鐘后,對方才回復:“合影不是關鍵,關鍵是在哪兒合的,你不知道我們學校的古老傳統嗎?”

  一則:我知道啊,你學姐告訴我了。

  秋秋秋秋秋:她告訴你什么了?

  沈亦澤把安安的話轉述一遍。

  對方秒回一個拍桌狂笑的表情包。

  秋秋秋秋秋:我就知道!學姐只跟你講了一半。

  意識到事有蹊蹺,他忙問:“另一半是什么?”

  秋秋秋秋秋:在我們學校流傳這么一句話:求真求真,不離不分,求情必深,求愛必婚。所以求真泉又叫求愛泉或真愛泉,是我們學校的表白圣地和求婚圣地,據說經過此泉見證的情侶,一輩子都不會分手。所以…不用我多說了吧?

  平躺在床的沈亦澤猛地一蹦而起,險些沒撞到天花板,把正在吹頭的蔡佑寧嚇一激靈。

  “你怎么了?什么東西這么好笑?”

  “沒什么!沒什么!”

  沈亦澤敷衍一句,急急忙忙開門而去。

  蔡佑寧此時的表情就是人間迷惑這四個字的真實寫照。

  明明前一秒還呵欠連天,怎么忽然就春風滿面,容光煥發,亢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

  沈亦澤沖下樓,跑到照片墻下,只一眼,便找到他跟安安今天的合照。

  照片里的安安將頭歪向他,眉眼彎彎,嘴角微揚,淺淺的梨渦格外甜美。

  怪不得,怪不得你寧愿不顧形象地飛奔,也要帶我去求真泉邊合一張影。

  好你個安安,要不是恰巧碰見秋林,還不知要被你瞞多久!

  他思索片刻,決定不拆穿她,有些事,知道就很好,說破了反而不那么美妙。

  拿手機拍下兩人的合照,這么重要的見證必須妥善保存。

  安安是喜歡我的。

  回到床上的沈亦澤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的合照,心里美滋滋地想。

  想著想著又不那么肯定了,翻出張秋林的微訊問:“你說有沒有可能,你學姐根本不知道這個說法啊!然后我在這兒激動半天,結果是自作多情。”

  秋秋秋秋秋:不可能!江傳的學生哪有不知道的?

  一則:我覺得有可能啊,你學姐這輩子沒談過戀愛,又有點直女,不懂這些不很正常嗎?

  秋秋秋秋秋:你相信我,她既然說得出前半個傳統,絕對知道后半個,她不告訴你,是因為不能告訴,你們節目不是不讓表白嗎?

  一則:照你這么說,她就是暗戳戳地跟我表白唄!

  秋秋秋秋秋:可不咋的!你現在是妥妥的順風局,只要不犯蠢,十拿十穩!

  張秋林還是靠譜的,她既然敢打包票,應該是這樣沒跑了。

  “嘿嘿嘿嘿!”

  “你…還睡覺嗎?”

  室友突然跟中了邪似的,抱著手機傻樂,甚至流下了感動的口水,蔡佑寧縮在被子里冷眼旁觀,看得頭皮發麻。

  “睡睡睡!”

  時間不早,沈亦澤今晚可能是睡不著了,但不能打攪室友的清夢,立即收起手機,縮進被窩,關掉床頭燈。

  一切歸于黑夜,一切歸于寂靜。

  蔡佑寧翻個身,裹緊被子。

  明天新節目首播,他得睡個好覺才行。

  他剛放空頭腦,忽然——

  “嘿嘿嘿嘿!”

  長夜寂寂,這聲低笑顯得尤其詭異。

  蔡佑寧只覺得渾身汗毛根根豎立,他翻身坐起,不安地問:“沈老師,是你嗎?你沒事吧?”

  “抱歉抱歉!我就是太高興了,一想起今天的約會就忍不住想笑。你睡吧,我保證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輾轉反側到后半夜才睡著,早上起來已是8點,家里只剩他和秦晚笛。

  吃了飯立即出門。

  這周事情不少,公司的事是一方面,還有更重要的,由男生發起的第三次約會——驚喜約會,他得著手籌備了。

  先去公司,把優視Q4季度的項目安排下去,然后打開優視發來的嘉賓陣容。

  《拜托了冰箱》還好,這檔打著美食脫口秀的旗號,實則以訪談為主的綜藝,只要主持人的功底過硬,飛行嘉賓的話題度足夠,就不會太拉胯。

  他稍微看一眼陣容,優視遵照他的建議,請來芒果衛視的知名主持人和會整活的流量常駐,這樣一來就很穩了。

  相較而言,真人秀嘉賓的選擇更需慎重。

  同為戀愛綜藝,與《心動的信號》全素人陣容不同,主打藝人情感生活的《女兒們的戀愛》無疑更博人眼球,但也更容易遭受質疑。

  圈中的事本就真真假假,真的固然好,假的就必須演得逼真,演得自然,否則弄巧成拙,生產出一堆工業糖精或劣質狗糧,就算狗不嫌棄,他也做不到心安理得地拿給狗吃。

  他不僅要流量,還要口碑,口碑才是他在這個行業的立足之本。

  把幾位女藝人的資料瀏覽一遍:出道二十年的曾經的話題女王、入行十余年卻一直默默無聞的寶島演員、已公開戀情的實力派歌手和前國家隊的跳水運動員。

  整體來說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這幾位女藝人他都沒有接觸過,不知道她們的綜藝感怎么樣。

  起初立項的時候,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詢問過江怡寧的意愿。

  江歌后算不上大齡剩女,卻也是半只腳踏進三十歲的人了,而且她在某次采訪中明確表示過,絕不會找圈里的人,但圈外的人,她平時又不容易接觸到,這檔節目正好可以提供一個平臺。

  他是這么說的,但江怡寧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沈亦澤也不勉強,當即表示理解:“也是,你要是談戀愛了,估計得掉一大波粉。”

  江怡寧翻翻白眼說:“你覺得我會因為這個而畏首畏尾嗎?我不戀愛是因為我還不想戀愛,等哪天我興致來了,自然會聯系你,到時候你再給我安排上。”

  江怡寧拒絕在他的意料之中,說到底還是公司旗下的藝人不夠,清一色的歌手,他有心想往節目里塞人,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算來算去也只有林準和梁子墨的咖位夠。

  簽歌手易,簽演員難。

  公司的規模太小,資源太少,沒有代表作,沒有成熟的制作團隊,但凡有點名氣的演員,連談的機會都不給你。十八線倒是有意愿,然而他不是搞慈善或收破爛的,不會進行這種類似沙里淘金的低回報投資。

  這事急也急不來,所謂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等體量到一定程度,由公司自投自制幾部熱門影視劇作,情況自然會有所改觀。

  下午,驅車抵達怡寧工作室。

  “沈老師!”

  朱薇揮揮手,快步走近。

  沈亦澤停下腳步,問:“寧姐在嗎?”

  “不在,拍封面去了。”

  “你不跟著可以嗎?”

  朱薇笑道:“小陽他們跟著呢,少我一個不少。寧姐說了,你這事兒比較重要。”

  “麻煩你了。”

  “沈老師客氣。”

  沈亦澤笑笑:“那你稍微等一下,我先去一趟錄音棚。”

  “好。”

  錄音棚里,編曲師正在精修和打磨,《七里香》的制作臨近完成,沈亦澤過一遍耳朵,還原度極高,他很滿意。

  “我之前給你們的幾個旋律,制作得怎么樣了?”

  “有一首還在等歌詞,其他的都已經搞定。”

  這幾首歌是跟藝人簽約的時候承諾給對方的,都算不上大熱作品,沈亦澤只記得旋律,歌詞和編曲只能再創作。事實上,除了周林王陳的歌曲他如數家珍,其他歌手,也只有大熱作品他才記得住完整歌詞。

  把這幾首歌也聽一遍,詞曲水準不錯,暢銷應該沒什么問題。

  從錄音棚出來,叫上朱薇:“走吧,坐我車去,完事兒我好直接開回小屋。是哪兒來著?南湖體育館嗎?”

  “對。”

  南湖體育館是國內大型的劇院式多功能室內體育館之一,主館呈圓形,大型文藝演出可容納一萬名觀眾,毗鄰南湖機場,地理優越,交通便利,是各路明星在江南舉辦中小型演唱會的不二選擇。

  在朱薇的帶領下,沈亦澤將體育館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

  “還不錯吧,沈老師?”

  “非常不錯。”

  站在面積超過一千平的橄欖形舞臺中央,放眼望向層層疊疊、呈階梯狀向遠處延伸的紅色座椅,這熟悉的場景令他有些微的失神。

  這曾是他夢寐以求的舞臺,站上之后,他才發現自己早已看淡。

  不過,舊夢還是令人懷念的,偶爾重溫一下也不壞,更何況是為了安安。

  “…燈光、舞美、導演團隊、主辦方、贊助商、票務代售、安保、行政審批都已經辦妥,就等彩排和演出了。”

  不愧是江歌后天天帶在身邊的秘書兼助理,朱薇的業務水平確實出色,給沈亦澤省了不少心。

  “什么時候售票?”

  “明天官宣,周五早上8點開售。”

  沈亦澤驚訝:“這么晚?”

  朱薇笑道:“不是你說越晚越好嗎?說這樣才有突如其來的驚喜感。”

  “是。但我以為再晚也得提前十天半個月,就幾天時間,票賣得完嗎?”

  “我們寧姐的演唱會,門票從來都是十二小時之內賣完。”

  朱薇的臉上寫滿驕傲。

  沈亦澤點點頭:“那行,第一排正中間的座位給我留四到五個。”

  “沒問題!”

  臨走前,朱薇問:“排練,沈老師打算什么時候參加?”

  沈亦澤說:“明天就去。在哪兒排?”

  “這幾天在工作室,等周六搭完舞臺,我們要進行一次正式的帶妝彩排,可能會排到比較晚。”

  “好,知道了。”

  沈亦澤以前當過助唱嘉賓,雖然沒辦過個人演唱會,但演唱會的彩排參加過很多次,因此流程和規矩他是清楚的。

  看完場館日已西斜。

  南湖體育館和心動小屋,一個城南一個城北,接近兩小時的車程,開到半路天就黑了。

  快到別墅區時忽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立即把車靠過去,放緩速度,搖下車窗,探出頭吹兩聲口哨,喊道:“美女!我捎你一程唄!”

  楊九安一愣,扭頭一看,頓時笑出聲,立即又板起臉,嚴肅地問:“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沈亦澤依然痞痞地笑著:“認不認識沒關系,相逢就是有緣,上車吧美女!”

  “我媽媽說,不能上陌生人的車。”

  “那你媽媽有沒有告訴你,大晚上的不能一個人走夜路啊!”

  沈亦澤靠邊停下,楊九安小跑兩步上了車。

  他開得很慢很慢,隨口問:“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也沒有很晚啊,還不到8點,我算早的了,我同事還在加班呢!”

  “小屋離你公司遠,又偏僻,萬一你哪天加班,記得讓你編導聯系我,我去接你。”

  楊九安輕輕“嗯”了聲,岔開話題問:“你也是剛下班?”

  “對啊!”

  “不錯嘛,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工作到這么晚。”

  沈亦澤沒好氣道:“這話說的,住進小屋之前我也是起早貪黑的。”

  “所以起早貪黑其實才是你生活的常態?”

  “當然——”

  這兩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他立即意識到安安給他埋了坑,話鋒猛轉:“不是!”

  楊九安歪著頭看他,等他解釋。

  沈亦澤說:“起早貪黑是我獨自生活的常態,談戀愛了肯定不會這樣。”

  “談戀愛了公司的事也不會變少啊,難道就不需要處理了嗎?”

  她追問。

  默然片刻,他才正色回答:“會有特別忙的時候,也會有相對清閑的時候,忙也好,閑也罷,就像某位偉人說過的那樣,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只要你擠,總會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擠了。我肯定是愿意的。”

  比起信口許下承諾,或者插科打諢糊弄過去,這個答案雖然不那么風花雪月,卻很真誠。

  該皮的時候皮,該認真的時候認真,她喜歡這樣的他,令她感到安心的他。

  她淺笑道:“這回像是偉人說的話了。

  回到小屋,吃過飯,在沙發上圍坐一圈,調頻到文化休閑廣播電臺,準備收聽蔡佑寧的節目。

  9點整,一陣悠揚的音樂和簡潔的引語之后,忽然響起一陣熟悉的風聲。

  沈亦澤一愣,下意識看向顏芷兮,發現她也看著自己,趕緊移開目光。

  巧了,昨天才跳過《江南》,今天又來。

  “風到這里就是粘,粘住過客的思念…”

  音樂一起,秦晚笛立即跟唱,接著,大家開啟合唱模式,即便是沒怎么聽過的馮樂,也能跟著哼兩句,足以證明這歌火到什么程度。

  一曲畢,蔡佑寧溫柔動聽的聲音接入:“蔡卓樂,《江南》。晚上9點時段,這里是FM

  101.6文化休閑廣播《江南之音》,我是佑寧。”

  眾人齊齊“哇哦”出聲。

  廣播里傳出熟悉的聲音,這感覺還是很奇妙的。

  “作為節目首播的第一支歌,沒有比《江南》更適合《江南之音》的了。這首由莊逸作詞作曲,由蔡卓樂演唱的中國風歌曲,不僅紅遍江南,更紅遍大江南北。”“從今年的2月開始,每個月的第一天,‘逸笙之敵’會各自發行一首新歌,這似乎已成為一種慣例。7月1日,林準發行了他2021年的第一張個人單曲,也是他的轉型之作,同樣由莊逸作詞作曲,這首歌叫做《迷迭香》。”

  話音落,音樂聲漸強。

  徐沛笑道:“沈老師,你點的《迷迭香》。”

  沈亦澤立刻起身,騷氣地扭動腰肢:“這首歌要扭起來才有味道。”

  跟隨音樂,他看著安安唱:

“你的嘴角,微微上翹性感的無可救藥想象不到,如此心跳  你的一切都想要…”

  楊九安趕緊捂臉,露在外面的耳朵卻已紅透。

  這么多人,羞死了。

  他怎么一點兒不害臊啊!

  秦晚笛伸手指向客廳,起哄道:“沈老師,別在這兒扭,空間太小施展不開,前面請!”

  沈亦澤邊唱邊扭向客廳:

“…你隨風飄揚的笑有迷迭香的味道語帶薄荷味的撒嬌對我發出戀愛的訊號你優雅地像一只貓動作輕盈地圍繞愛的甜味蔓延發酵  曖昧,來的,剛好…”

  副歌完進入間奏,這是一段桑巴舞曲,沈亦澤趁機沖安安招手:“來來來,跳起來!”

  楊九安嚇一跳,她就是個舞癡,又沒有沈亦澤臉皮那么厚,才不敢當眾扭來扭去,于是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會!”

  “沒事,跳著玩嘛,哪怕搓澡的動作也行。”

  才不要!

  楊九安緊咬下唇,把頭搖成撥浪鼓,亮晶晶的眼里寫滿“求放過”三個字。

  “我給你伴舞!”

  顏芷兮踩著音樂騰挪而起。

  沈亦澤只看一眼她膝蓋的彈動和腳步的跳彈,就知道是地地道道的桑巴舞步。

  他本來是想陪安安扭一扭搞搞氣氛的,現在見顏芷兮跳這么好,他才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正如他不可能在馮樂面前做西餐,將心比心,安安怎么可能在顏芷兮面前跳舞?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只能硬著頭皮陪顏芷兮跳完。

  跳得過程中難免有點肢體接觸,他時刻觀察安安的神情,安安這次連和善的微笑也沒有了,顯然不太笑得出來。

  跳完趕緊歸位,湊到安安身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低說了句:“對不起。”

  楊九安搖搖頭,小聲說:“你沒錯,是我太笨了,什么都不會。”

  她勉強笑了笑,淺淺的梨渦里釀著苦澀的酒。

  沈亦澤認真地說:“不,是我的錯,我只顧自己開心了,沒考慮你的感受。下次不會再犯了,我保證。”

  她直直注視著他溫柔又誠懇的眼睛,抿起嘴輕輕一笑:“好啦,我又沒有生你的氣,你道什么歉啊!聽節目吧!”

  見安安的情緒稍稍恢復一些,他點點頭說:“好。”

  《江南之音》播完,七邊閑聊邊等蔡佑寧回家。

  臨近十一點,蔡佑寧歸來。

  門被拉開的瞬間,大家齊聲叫道:“佑寧!”

  蔡佑寧登時鬧了個大紅臉:“干嘛呀你們!別這樣,別這樣…”

  嬉鬧一陣后,又到了心動短信時間。

  今晚只發不收。

  “想教你跳舞,想和你跳舞。晚安”

  沈亦澤寫好短信,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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