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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閨蜜竟在我身邊?

  聽完歌,大家都很興奮,對沈亦澤更是贊不絕口。

  沈亦澤笑著一一應付,跟丁世杰簽完合同,二話不說立馬開干。

  《江南》的編曲相較《夜曲》稍微簡單一些,在場的前輩中有玩傳統樂器的行家,配合起來效率出奇得高,一個下午就把編曲搞定。

  做完抬頭一看,發現丁世杰還在,奇道:“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丁世杰一本正經地說:“奉我哥的指令,全程陪同,不得離開半步。”

  “這么聽你哥的話?”

  “害,我那小公司還指著全娛的項目糊口呢,當然要表現得乖一點。”

  他頓了頓,感嘆:“話說回來,玩音樂的男人可真帥,我要是個女的,肯定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真的假的?女生會好這口?”

  沈亦澤不信,他以前就是個歌手,也沒見哪個女生跟他示好啊!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以前不紅。

  “騙你干嘛?你只要對女生唱一遍《江南》,然后告訴她這是為她而作的歌,我保證,但凡取向正常的女生,當晚就能上你的床!哎呀,我要是學音樂就好了,為什么想不開學了個動畫呢…”

  后面的話沈亦澤一個字沒聽進去。

  丁世杰雖然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但這個主意屬實不錯,有機會可以一試。

  回家之前先去逛了一圈超市,買了不少廚具和菜回來。

  穿越到這個世界以后,他還從沒有自己下過廚,一是嫌浪費時間,二是他確實不會。

  照著app上的教程按部就班地做,在廚房忙活近兩個小時,終于把菜炒好,飯菜弄好了食欲卻沒了。

  草草吃過飯,打開電視看《書我人生》的首播。

  有一說一,這個節目的舞美是花了心思的,就是用在書法這個主題上稍顯浪費。

  看了一半沒看進去,便跑去把碗洗了,然后洗個澡鉆進被窩。

  翻開日記。

  沒剩幾頁了,他打算今晚就把它看完。

  “2018.07.14,星期六”

  “明天晚上的飛機。”

  “兩周的夏令營,還好有老師帶隊,不然肯定慌死了。”

  “期待ing”

  翻頁。

  “2018.07.21,星期六”

  “媽呀,大家的英語都好好!我大概是所有人中英語最爛的啦!”

  “倫敦傳媒學院好贊啊!才知道Rankin竟是從這里畢業的,我還看過他的巡展!好想來這里念書怎么辦?”

  “交流會很棒,就是我的口語太差了呢,問個問題半天說不清楚,幸好有個男生幫我解圍,太尷尬了。”

  “我還是當一個不說話的花瓶吧…”

  “ps:那個男生似乎對我格外熱情,我是不是應該防著點?”

  “ps:吃到了傳說中的炸魚薯條,其實也就還好,懷念我大蜀都的狼牙土豆。”

  看見“格外熱情”四個字,沈亦澤不自禁地挑挑眉。

  當然要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男人除了我,沒一個好東西!

  他憤憤不平,忽然想到楊九安是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頓時安心許多。

  翻頁。

  “2018.07.30,星期一”

  “決定了!我要報考倫敦傳媒學院!”

  “定一個小目標:畢業前將雅思考到7分以上!”

  “ps:英國的小哥哥都好帥啊,只是看起來不像會喜歡女生的樣子…”

  沈亦澤抓抓臉,尋思著要不要把英語也學一學。

  他的英語水平僅限于在寫歌的時候加幾個單詞壓韻腳,日常對話頂多就韓梅梅和李雷那種程度。

  是可以學一學,等把中文歌搬得差不多,搬英語歌時就能派上用場。

  翻頁。

  “2018.08.10,星期五”

  “優視的迷你劇大賽,金獎竟有二十萬元現金獎勵!”

  “茜茜投了劇本,說申請到資金找我拍。她從小作文就寫得好,學的又是戲影文學,肯定沒問題!”

  “這么說來,我要當導演了呢!”

  “哇,楊導,這稱呼不錯哦!”

  茜茜?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沈亦澤捏著鼻翼兩側,凝神回憶。

  想起來了,楊九安生日照配的文字里似乎就出現了這個名字。

  戲影文學的?那不和我同一個專業嘛?

  江影和江傳都開設了這個專業,前者的評級是A,后者是A,優秀的學生應該會選擇江影才對。

  但不管哪個學校,至少是同一個圈子的人,遲早有認識的機會。

  如果能搞定楊九安的閨蜜,那就十拿九穩了呀!

  喜滋滋地翻到最后一頁。

  “2018.08.26,星期日”

  “大三的最后一則日記,天吶,一轉眼,我已經寫了十年的日記啦!回頭看十年前的日記,好羞恥啊,初中的我這么花癡的嘛…不知道十年后的我翻看起今天的日記,會是怎樣的心情?”

  “致十年后的我:任何時候,請不要將就,不要湊合,不要得過且過,還有,三十歲的人了,少吃點糖!”

  原來是個愛吃糖的女孩,怪不得笑那么甜呢!

  沈亦澤突然很想看她十年前的日記,究竟是有多羞恥,竟然連本人也受不了。

  合上日記本,意猶未盡又悵然若失。

  他現在需要一個快進鍵,按下去就可以跳過這一段難熬的日子,一夜之間快進到九月份。

  為什么一天是24小時不是24秒呢?

  微微嘆口氣,爬起來碼字。

  工作使人快樂。

  這半年,注定是不敢閑下來了。

  李維擺下宴席,說是請主創,但沈亦澤心知肚明,其實是為了請自己。

  江怡寧等人幫忙宣傳雖說不是他拜托的,但毫無疑問是看了他的面子。

  李維這會兒只怕仍一頭霧水,設宴既是答謝,也是結交,更是試探。

  正好,沈亦澤也有意同這位主管內容的優視高管拉拉關系,日后新媒體這個渠道只會越來越重要,他想自立門戶,免不了跟各大視頻網站打交道。

  開車接上張春林,這家伙有車不開,非得搭個順風車。

  沈亦澤掉頭前往江傳。

  張春林叫道:“誒誒,方向錯了吧?”

  “沒錯,接你妹妹去。”

  “我妹也被邀請了?我咋不知道?”

  “我邀請的。”

  張春林恍然大悟,拖著長長的尾音“哦”了聲。

  “…而我為你隱姓埋名,在月光下彈琴,對你心跳的感應,還是如此溫熱親近,懷念你那鮮紅的唇印”

  三人跟著廣播搖擺,合唱。

  張秋林感嘆:“你太有才了,這歌咋寫的,也太好聽了吧!”

  沈亦澤隨口說:“沒什么了不起的,我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懂了,你這是自比為樂壇的牛頓唄!”

  “你這理解——高考語文沒及格吧?”

  張秋林哈哈笑道:“不敢跟你們編劇比!”

  她頓了頓,正色說:“澤哥,你答應我的事沒忘吧?”

  沈亦澤一愣:“啥事?”

  張秋林沒好氣地“誒”了聲:“說好的君子之約呢?”

  君子之約?

  副駕的張春林支起耳朵。

  “哦哦,講座啊!”

  沈亦澤反應過來,他答應《沉默的真相》播出后就去知微論壇辦一場講座。

  張春林一臉詫異:“講座?什么講座?你們什么時候約定的?”

  沈亦澤奇怪地看他一眼:“就殺青那天,在江傳,我和秋林聊天你不還偷聽了嗎?怎么,沒聽到啊?”

  張春林回想一下。

  他的確聽到兩人定下君子之約,然后特別默契地擊掌,他還記得學長口口聲聲說不能告訴外人,本以為是兩人間見不得光的小秘密,結果就這破事?

  不對。

  他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對。

  張秋林哼哼道:“想起來啦?答應我的事沒怎么放在心上嘛!”

  沈亦澤尷尬一笑。的確,張秋林若是不提,他壓根想不起來。

  “哪有,我都記著呢,你看,我這不給你創造機會了嗎?你跟何導很久沒見了吧?”

  張春林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唔…”

  張秋林含糊一聲,瞟了眼她哥,沒有接話。

  “怎么了?帶你去見何導,不高興啊?”

  張春林忍不住了,問:“學長,你這什么操作?說氣話呢?”

  “啊?你在說什么東西?”

  張春林覺得自己猜到怎么回事了,扭頭質問他妹妹:“秋林,你是不是還跟那個何君堯藕斷絲連呢?”

  沈亦澤一驚,這話信息量有點大,他抬頭看了眼后視鏡,問:“你跟何導分手了?”

  “什么?你跟他交往過?你怎么能腳踏兩只船呢?!”

  張春林眉頭擰成川字。

  “什么?你腳踏兩只船了?!”

  沈亦澤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這小丫頭看著像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竟然這么渣?

  張秋林被兩人一通搶白,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她瞪著張春林,怒道:“哥,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怎么就腳踏兩只船了?”

  “你一邊跟別的男人交往,一邊拿學長當備胎,這不是腳踏兩只船是什么?”

  張春林振振有詞,卻把兩人聽傻了。

  沈亦澤震驚:“好哇秋林,我拿你當盟友,你拿我當備胎?”

  張秋林白他一眼:“你明知道不是這樣,別瞎起哄!哥,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么說我拿澤哥當備胎?”

  “哼,你們倆的那點貓膩,還能瞞得過我的火眼金睛?”

  張春林便把這幾個月的所見所聞結合自己的合理腦補說了一遍,從殺青那天偷聽到的內容一直說到春節前兩人在農場的曖昧表現,聽得兩人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微訊偷偷聊天我都撞見好幾次了,你們敢說自己問心無愧?”

  張春林表情嚴肅,氣勢十足,要不是知道他在胡說八道,恐怕真要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給唬住了。

  兩人愣了好久,“噗”的一聲,張秋林率先破功,捂嘴笑了起來。

  沈亦澤無奈搖頭:“真有你的,屁都沒聽到,也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虧我還以為你是自己人…”

  想起殺青那天晚上,被張春林這小子三言兩語給唬住,他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原來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頻道對話。

  張春林一頭霧水:“啥意思?我說得不對嗎?”

  “除了語法,沒一個字對。行啦,我告訴你得了,省得你瞎分析。我喜歡的人不是你妹妹,而是你妹妹的學姐,不管是在江傳那天,還是平時在微訊上,聊的都是有關她學姐的事。”

  半年前,楊九安還只是一個遙遠的幻影,杳無音訊,觸之不及。自從得知她報名《心動的信號》第二季,這個幻影便越來越真實。

  現在的他,終于有了坦誠的底氣,終于可以大大方方告訴別人說:“看,她就是那個令我一見傾心的女孩!”

  沈亦澤和張秋林你一言我一語,將事情本來的面貌還原。

  張春林顯然不信,嗤笑道:“鬧呢?商量好了忽悠我呢?租個房就把人看上了,還惦記人家半年,你劇本都不敢這么寫!編也得編個像樣的吧!”

  張秋林二話不說,翻出兩人的聊天記錄給她哥看。

  張春林越看越沉默。

  事實勝于雄辯,妹妹和學長的聊天內容果真全圍繞著一個名為楊九安的女生展開。

  楊九安…

  他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兒聽過。

  一直往上翻,終于翻到一張照片。

  是張生日照。

  甚至不用點開,他只掃一眼,立馬想起來了,驚呼:“我去,這個楊九安是不是學攝影的?”

  “你怎么知道?”

  沈亦澤比他更驚訝。

  “這世界真小!”張春林感慨,“你敢信,我們班的畢業照就是她給拍的!”

  “你認識她?”

  沈亦澤滿臉期待。

  張春林搖頭:“不認識。她和我們班團支書是高中同學,據說攝影水平很高,拿過很多獎,團支書專門請過來的,還收了咱不少錢呢!”

  沈亦澤立馬說:“人家水平確實高,也確實拿過很多獎,收你們一點錢也是應該的。”

  “我也沒說不應該啊,你著什么急啊?”

  張春林委屈巴巴,心想我不就隨口一說,你咋還杠上了。

  張秋林笑道:“他這是日常維護楊學姐,無視就行。”

  沈亦澤忽然想到什么,追問:“你是15級的對吧?”

  “對啊!”

  跟楊九安同級,又是戲影文學專業的,張春林口中的團支書難道是——

  沈亦澤急切地問:“你們班團支書叫什么名字?”

  “徐文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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