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公子,真是很不好意思!”
“蕨姬她確實還在休息,暫時無法出來跟大家見面。”
不管眾人怎么樣邀請,“京極屋”的老板始終都百般推脫,就是不肯請花魁出來見人。顯然他已經察覺到自家花魁有問題,卻又不敢公然反抗對方,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各種壓力。
“忒咩!”不死川實彌彈舌罵出聲來,然后作勢就要打人的樣子,但是還沒站起身子,就被唐納德用眼神制止了。
“哈哈!老板不用那么緊張,我們等一等花魁也沒關系!”
說完,唐納德還讓人給在場的姑娘打賞,除了老板以外的人都有份,每人都拿到了十日元的小費,很是讓京極屋老板看的眼熱不已。
可不要小看這十日元,對于當時的藝伎而言已經算是好幾天工錢,足以說明眼前的客人有多大方。
說是揮金如土也不為過呢!
老板看著賞錢眼熱異常,于是趕緊賠笑道:“北原公子真是豪氣,若是晚點過來喝酒,想必蕨姬早就趕來作陪了,可惜咱家的花魁只有晚上才會接客!”
“哦,那真是太不湊巧了!”唐納德笑瞇瞇地看著老板,完全沒有生氣,而是表現出饒有興趣的樣子。
老板再三道歉,然后倒退著出門去了。
剩下二十幾位姑娘,陪酒的陪酒,跳舞的跳舞,也有好幾人拿著樂器在一旁彈唱。她們完全沒有被客人專門邀請花魁,看不上自己而感受到打擊,反正逢場作戲而已,大家都有很高的職業道德。
“大、大家喝酒!繼續喝…呃!”
在這些姑娘們的努力下,屋里的氣氛依舊其樂融融,大家歡快地一同飲酒作樂,過了一兩個小時,唐納德裝作不勝酒力要倒下休息。
“快安排一間客房給我家公子。”
不死川實彌將老板叫過來,五人非常順利地進到“京極屋”后院,然后在其中一間大客房里住下。
一進到屋里,唐納德立即恢復清醒,掙開旁人攙扶,“香奈乎那邊情況如何?找到對方的老巢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回復。”炭治郎搖頭。
“是么?那就再等等。”唐納德決定道。
要滅殺上弦之陸倒是簡單,只需把這對鬼兄妹同時梟首就可以了,但是想要把被鬼捉走的人救出來,那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墮姬”喜歡吃美貌女子,并且認為吃了年輕美貌的女人可以讓自己更加美麗,所以經常會在花街里挑選獵物。
吉原花街這種地方人來人往,時不時失蹤一兩個人也不會有人注意,然后鬼們也不能無限制的吃人,所以時間一長“墮姬”捉的人就多了起來。
為了將獵物存儲起來,“墮姬”通過緞帶分身把人類裹在里面保鮮,等到她想要進食的時候才會把人釋放出來。
這些緞帶分身大多數都藏在花街地底下,那是兄妹兩人的巢穴,除了老鼠和小動物能夠進去之外,普通人根本無法找到進出通道。
鬼殺隊的宗旨是除鬼安民,并非見鬼就殺那么簡單。
唐納德幾人如此耐心地扮演各自角色,沒有趁著白天跟“墮姬”發生沖突,就是想要讓音柱他們找到巢穴把人救出來。
休息了大概一個多鐘頭,太陽落到地平線下時,老板親自過來敲門稟報:“花魁已經醒來了,她正在梳妝打扮,再過十幾分鐘就能出來。”
“甚好,我也剛好休息完畢。”唐納德回應道。
老板繼續說道:“北原公子,還請移駕到北面的庭院,那里有露天表演臺,蕨姬愿意給大家跳舞助興。”
“沒問題,花魁親自表演難得一見,我們就去庭院里觀賞吧!”
“京極屋”這種大店占地面積很大,茶室、酒屋、庭院和表演臺都不缺,能夠同時招待上百名客人,還能夠面向不同需求,可謂花街有名的娛樂場所。
如今唐納德把整家店包下來,自然不會有其他客人需要服務,所以很快露天舞臺就已經做好迎接準備。
雖然老板說是露天舞臺,其實就是一間大院子,客人可以坐在屋內喝茶飲酒,面朝著庭院看著外面舞臺上的演出。
唐納德帶著其余四人先進入屋內,里面早就將酒菜準備妥當,兩邊也已經有姑娘們端坐在一旁,隨時提供周到細致的貼心服務。
庭院外的舞臺下也已經坐滿樂師,她們負責吹拉彈唱,臺上表演的藝伎明顯是人類,蕨姬花魁還沒有到場。
“京極屋”的花魁是絕世大美人,但也是出了名的壞脾氣。
蕨姬經常大罵新來的姑娘,工作一段時間的員工都知道不能惹她,甚至就連“京極屋”老板都不敢給她臉色看。
隨著太陽落下,天邊的月亮漸漸升起。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左右,終于有一位美女從庭院門口進來了,只見她穿戴著花魁全套行頭,僅僅頭發上就插著六根花髻,還掛著各式各樣的金屬頭飾,身上穿著華麗無比的和服。
看起來非常沉重的樣子,卻在蕨姬花魁身上一點都顯現不出來。
只見蕨姬花魁的腰帶結在身后,行走的時候,用左手壓在腰帶上面,懂行的人就知道這是“賣藝不賣身”的意思。
蕨姬花魁沒有像其他藝伎那邊濃妝艷抹,反倒只在臉上薄薄地擦了一層粉,簡單地畫了眼角,神態中有種說不出的嫵媚,就是眼神極為高傲,總是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十分湊巧的是,在她進入庭院后,天邊被云朵遮擋著的月亮突然探出頭來,將潔白的月光照耀下來,給她身上披了一層光線薄紗,很是有種月下觀美人的感覺。
“諸位公子,蕨姬向大家請安!”
花魁溫文爾雅地打了個招呼,然后不緊不慢地抬起頭來,向唐納德等人介紹著自己要表演的節目。
說完,她閑庭信步地走上表演臺,打開手中的扇子,輕盈地跳起了藝伎舞蹈。
月光照耀下,蕨姬花魁越發美麗動人,讓人望之心神搖曳,甚至有種躍上舞臺一起跳舞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