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第一天,背著女朋友去酒店,這是張牧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走在路上,走進酒店,他感覺自己的行為舉止,和大腦仿佛還差一條線才能夠連起來,總的說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前臺開好房間。
然后背著周婉悅走進房間,把她放在床上,脫了鞋子,蓋好被子。
張牧歌則是稍微洗漱一番在旁邊的床上躺下,關燈。
沒有錯。
房間有兩個床。
腦子一片亂,當獨自躺在床上的時候,翻身看到對面床上的周婉悅,那個睡美人,張牧歌又會覺得,應該開個大床房的,念頭剛剛升起片刻,馬上就有另外一個相反的念頭將之壓下去,想什么呢,關系不能進展太快。
就這樣,在兩種念頭往復間,大腦振奮…
張牧歌失眠了。
夜色如水。
月光灑在窗臺。
張牧歌睜著眼睛,背對著周婉悅的方向,努力的平息自己。這種狀態持續不到一分鐘,張牧歌又翻身,調整姿勢,床的左右上下被張牧歌睡遍。
另一邊的床上,周婉悅一直沒睡,她偷偷的觀察著張牧歌。
把張牧歌的那些行為收在眼底,她忍不住掩嘴暗笑,得出結論,張牧歌學長真是太可愛了。
可愛是個萬能的形容詞,什么時候都可以用,放入不同的語境之中,會有不同的效果。
比如此處。
周婉悅的意思,大概是對張牧歌的喜歡更多了。
面對這么可愛的學長,周婉悅也沒有再捉弄的意思,沉下心去,也未能進入夢鄉。因為在此之前,冷不丁的冒了句:“學長,早點休息吧!”
語氣之中,似乎帶著一些輕笑和戲謔,在張牧歌聽來,第一反應就是,周婉悅學妹今天晚上沒有醉倒,要不就是周婉悅早就已經酒醒。
不管如何,張牧歌都不想落于下風,望著周婉悅的背影,滿是戲謔:“周婉悅學妹,我的被子好薄啊,我想和你睡一張床…”
張牧歌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這才是和周婉悅開始的第一天,他就變得如此的厚顏無恥,流氓語氣,以后那還得了,不管了,先占了上風再說。
周婉悅原本閉上的雙眸,猛地一下睜開,心臟狂跳。
撲通,撲通,撲通。
周婉悅暗暗咬牙:“可惡的學長。”
顯然,短暫的交鋒中,周婉悅處在了下風。男人和女人,有天然的優劣,在這個小房間中,周婉悅如果把張牧歌逼急了,她只是弱勢方。
所以。
這一天晚上,周婉悅眼睛都沒有合上。
徹夜不眠,只為了防止張牧歌靠近自己。
反觀張牧歌。
在說了那句戲謔的話后,他心中反而釋然,睡得很香。
直到天色大亮,張牧歌才被周婉悅用掀被子“泄憤”的方式叫醒。當然了,為了以防萬一,周婉悅掀被子很好的把控了尺度,只是到胸口位置。
“干嘛?”
張牧歌睡得迷迷糊糊,朦朧的視野中,早就把盡在咫尺的周婉悅裝了進去,淡定的說:“想占我便宜就直說,我或許還可以考慮一二。”
“你!”
周婉悅緊咬銀牙:“大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至少讓我穿個褲子吧,我的周婉悅學妹。”張牧歌佯裝拉開被子:“我穿了衣服,沒穿褲子。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站在這里等我。”
“我先去洗漱。”周婉悅說。
周婉悅還來不及轉身,張牧歌就把被子一下掀開,從頭到腳,全部都暴露在周婉悅的視野中,她連捂眼睛都來不及,眼瞳微微張大了不少…
其實。
并沒有任何的赤裸。
衣服褲子具在。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把周婉悅扔到床上,張牧歌都快累死了,哪里還有氣力脫衣服褲子。而且,出門在外,男孩子為了安全還是要保護好自己。
“看夠了嗎?”張牧歌說。
“大騙子!”周婉悅臉上有一層淡淡的紅云在消散,算是張牧歌起床后看到的第一道美景,比什么日出美多了,女朋友的美還有什么美可以比?
張牧歌反正的是沉浸在了初戀帶來的快樂中。
“大不了,讓你騙我一次。”張牧歌望著周婉悅漸漸走遠的背影。
見周婉悅不為所動,張牧歌繼續喊道:“既然你不喜歡騙人,要不然你躺在我床上,用我的方式,不要讓我成為受害者,一把掀開被子…”
如果周婉悅手邊有枕頭,肯定就一個枕頭飛過去,直取張牧歌的狗命。
奈何面前只是廁所門,周婉悅偏頭瞥了張牧歌一眼。
嘭的一聲,重重的把廁所門關上。
就好像是宣泄主權般——
這里終究還是自己的地盤,臭流氓眼睛放亮點!
張牧歌笑笑不說話。
戀愛對一個人的改變可真是大啊。如果周婉悅不是周婉悅,張牧歌可能也不會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示出來。沉浸其中,喜悅難以抑制。
雖然在大多數時候,看到周婉悅,在張牧歌的嘴角會露出一個甜到膩人的笑容,但張牧歌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在百分之九十的時間不想笑。
之所以笑。
全是因為周婉悅。
女朋友無敵。
懂的都懂。
“還沒好嗎?”張牧歌感覺等了很久,周婉悅還沒出來。
伸手敲了敲門。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