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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怎么有點眼熟?

  那幾道白色身影一同忙碌了起來。

  弗拉基米爾在一旁看得久了,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你的分身能否都收一收,只留一個就夠,晃得我眼睛都暈了。”

  蒼白女巫們紛紛抬頭,一同看向他的臉。

  “這不是分身,每一個都是真正的我。”

  弗拉基米爾神色有些無奈,“反正就是那么個意思,你知道的!”

  稍微沉默了一會兒,蒼白女巫們便一個接著一個,消失在了這巨井旁邊。

  最終只剩下了一道窈窕的身影。

  她脫下了披在身上的白色長袍,露出了深藍色的短發,以及那頂鑲嵌著紅色寶石的三叉頭冠。

  她的長相絕美,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嫵媚,只不過這股魅力帶著一種天然的危險。

  掩藏在白色長袍下的身姿婀娜且惹火,布料少之又少,只有幾縷黑色緊貼在體表,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披在上身的黑金斗篷高高豎起,增添了一絲上位者的風范。

  弗拉基米爾饒有興致地,用欣賞的目光上下掃了她兩眼。

  語氣也是頗為玩味,“這又是你的化身之一?”

  “怎么說呢,嗯,品味不錯,我很喜歡。”

  女人露出勾人的微笑,輕輕一揮,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法杖。

  她閃爍到了弗拉基米爾的身后,“嗯,這次你可以稱呼我為——樂芙蘭。”

  另一只手從背后伸出,將一疊紙交到了弗拉基米爾手中。

  “喏,這是你要的東西。”

  “好快,不愧是你。”

  弗拉基米爾伸手接過那一疊厚厚的資料,想必這些就是關于葉澤的全部信息。

  資料很多,但他翻閱的速度更快,幾乎是一目千行。

  將這些全部看完,然后又仔細來來回回地翻了一遍又一遍,表情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揚了揚手中資料,“一共就這些?”

  樂芙蘭點點頭,“就這些。”

  “全部?”

  “全部。”

  弗拉基米爾有些失望,搖了搖頭,“不可能,情報不準。”

  樂芙蘭揚起了好看的眉毛,“你這是,在質疑黑玫瑰收集情報的能力?”

  “不,當然不是,只不過…”弗拉基米爾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醞釀著情緒。

  樂芙蘭忽然道:“奇怪,你為什么會忽然對這個人感興趣?”

  “你一向對東方的戰場,沒有多大的興趣。”

  弗拉基米爾半靠在墻壁上,沒有讓自己露出一絲破綻,只是平靜地凝實著面前的樂芙蘭。

  “他進城了。”

  “我當然知道,和斯維因一塊,還有那個杜·克卡奧家的女兒。”

  “艾歐尼亞人進城,你不打算對他動手?”

  樂芙蘭冷笑,“是什么給了你錯覺,覺得我沒有動手?”

  “不過畢竟是在不朽堡壘,不能過于明目張膽…”

  她說這話時,忽然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接受某種信息。

  不消片刻,神情變得一臉凝重,然后看向了弗拉基米爾,臉上掛著一絲玩味。

  “你去了斯維因家?”

  弗拉基米爾表情絲毫沒有變化,“當然,我們的地盤進了一只蒼蠅,我總要見一見。”

  “親自動身,倒是很罕見。”

  “說明我對這件事足夠重視。”

  “你們交手了?”

  “談不上,略有摩擦而已。”

  “略有摩擦。”樂芙蘭仔細咀嚼著這句話,目光犀利,“指的是把斯維因家,幾乎屠殺一空?”

  弗拉基米爾沉默了。

  樂芙蘭擺了擺手,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突然這么沖動,我也不想去問。”

  “不過這件事情,倒是可以拿來大做文章。”

  弗拉基米爾看了看她那張絕美的臉,心中忽然閃過一絲慌亂。

  自己剛剛居然想要,騙過一個以編織謊言得以安身立命的存在。

  真是荒謬。

  看來,想讓這個女人和葉澤硬碰硬,最后自己漁翁得利的夢想是無法實現了。

  弗拉基米爾看起來略顯無奈,“你打算怎么做?”

  樂芙蘭揮動起了手中法杖,身體在漸漸消失。

  “首先,得把斯維因本人‘保護’起來。”樂芙蘭在消失前,還露出了認可的神情,“幸好你特地留下了他,這一點值得表揚。”

  而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弗拉基米爾留在原地,咂咂嘴。

  其實他并沒想留著斯維因來著,主要是沒能打過葉澤。

  當然,這句話他到死也不會說出來。

  翌日。

  清晨。

  一縷刺眼的陽光,從屋頂的破洞處直射而出,照到了德萊文的臉上。

  片刻過后,小屋內傳出了一聲爆喝。

  “他娘的,誰拉開的窗簾!”

  德萊文一臉暴躁地爬起身來,發現窗簾居然沒拉開。

  那陽光又是從哪來的?

  宿醉讓他大腦一片混沌,一時間沒太理解事情的發生。

  不過既然醒了,他也不想繼續再睡下去,順著平時的習慣下了床。

  雙腳離開溫暖的床鋪,準備穿鞋出門進行一天的活動。

  腳一下地,剛好踩到了一塊軟軟的物體。

  什么東西?

  我鞋呢?

  德萊文揉了揉眼睛,朝著地面瞧了一眼。

  瞬間,一堆血肉模糊的東西映入眼簾,看著十分血腥。

  德萊文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又使勁揉了揉眼睛。

  仔細看清楚了,地上的那個東西好像是個人之后,整個房間內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片刻之后。

  “我靠,死人!”

  德萊文立馬挪開了腳,一臉的晦氣。

  又仔細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發現這家伙全身上下都是血,光看樣子八成已經沒了氣息。

  這特么哪來的死人?

  德萊文皺起眉頭,在努力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就和往常一樣,自己大清早就去了新找到的賭場,經過一輪瘋狂操作之后,輸成了狗。

  順便借了一波高利貸,想憑借賭資一具翻身。

  結果一波押錯再次輸成了狗,并被放高利貸的人放狠話,說三天內不還錢就要弄他。

  德萊文對此嗤之以鼻。

  不是他狂,也不是他吹,德萊文大爺借錢就從來沒有還錢這么一說!

  之后又打劫了一下上一波來催債的人,并用這個錢去了經常去的酒館。

  喝了一晚上的悶酒,喝到一半記憶就出現了斷層。

  印象里面,自己好像又拎著一堆酒,回來又繼續喝了一會兒,然后直接倒頭大睡了來著…

  不對,情況一定就出現在這斷掉的記憶當中!

  難不成,我堂堂德萊文大爺,在酒醉回來的途中不小心打死了人?

  甚至,還把人的尸體給拖到了家里?

  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嘿嘿,不愧是我!

  憑借著機智的大腦,德萊文認為自己已經完全理清了順序。

  之后便恢復了冷靜。

  死人他見得多了,親手殺掉的也超過了幾百,他并不會因為一個區區尸體而感到恐懼。

  摸了摸葉澤的身體,順走了他身上值錢的東西,扛著這具“尸體”走出了屋子。

  熟練地將其,扔到了后街一個骯臟的角落當中,然后拍了拍手,轉身離開了案發現場。

  晃晃悠悠地走到大街上,正巧發現一群人正圍在一處。

  好奇心促使他湊了上去,將那人群推搡到一邊,徑直到了最前面。

  “通緝令?”

  “嘖,來自艾歐尼亞的刺客?”

  德萊文瞇著眼睛,看著那畫像上的家伙,怎么看怎么有點眼熟。

  好像,剛剛在哪見過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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