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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葉澤的請求

  港鎮伊薇尼地處尚贊南部,從巴魯顎前往那里還需要跨海航行。

  對于葉澤來說原本還算是個不小的困難,直到他在前往港口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熟人。

  葉澤趕忙三步并作兩步,拍了拍那人肩膀,“好巧啊,這不是說書先生嗎!”

  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觸碰,說書人普特差點嚇得心臟驟停。

  一回頭看到了葉澤那張清秀的面龐,心臟又再一次受到了刺激。

  捂著胸口蹲了下去。

  “你這是怎么了?”

  見他忽然面露痛苦,葉澤急忙將普特攙扶了起來,為他輸入了一些魔力。

  很快他的氣色就恢復了過來。

  看著葉澤,普特的神情有些復雜。

  當日在得到了那枚鱗甲嗜怪的逆鱗之后,他立刻就將其賣掉了,也隨之得了一大筆橫財。

  不過他也知道巴魯顎這里并不安全,很有可能下一個淪陷的就是它。

  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是孑然一身,索性就打算去更加安全一些的尚贊地區,以后就在那里買個莊園度日。

  走之前還特地喬裝打扮了一番,就是怕被朋友或者熟人給認出來,開口跟他借錢什么的。

  沒想到都到了這港口,最終還是被葉澤給認了出來。

  普特望著面前這個,還在關心著自己的少年,心中不免產生了一絲愧疚。

  不過很快又提起了警惕。

  這家伙是不是后來明白了鱗片的價值,到這里來想特地和自己要回去的!

  一想到這普特立刻站起了身,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那么難受了。

  “我,我沒事了,呵呵,你有事的話就先走。”

  “我們后會有期!”

  普特急忙向前走去,又被葉澤給攔住了去路。

  葉澤并不知道,就在這短短一段時間里,這位說書人的腦子已經過了一大段自我迫害劇情。

  看他這幅架勢明顯是要渡海,要不然誰沒事跑到港口來。

  不過這里和伊薇尼一樣,都需要有跨海的通行證才能乘船。

  如果能從他身上得到一個同行人的身份,自己也就不用費那么多事了。

  于是直接開口詢問,“請問您是要跨海嗎?能不能帶上我一個?”

  “不是!”普特下意識的捂住了行囊,急忙否認。

  葉澤指了指他的大包小裹,“不是,那你帶這么多行禮干嘛?”

  普特急了,瞪著眼睛叫嚷,“你別說了,鱗片是絕對不會還給你的!”

  “啊?什么鱗片?”葉澤顯然一頭霧水,“我不要鱗片,我想要登船的資格。”

  普特看著葉澤真誠的表情,然后又仔細琢磨了一陣他剛剛的話,忽然間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這是一場交易!

  這個少年,是想利用鱗片來換取這個登船的機會!

  一張通行證,最多只能帶著一個同行人登船,看來這小子是瞄準了這個,怪不得會給自己這么貴重的東西。

  畢竟這個通行證不是誰都有資格拿的,他也是臨走前費勁人脈才搞到了一張。

  不過,他又是怎么提前知道,自己會得到通行證的呢?

  算了算了,管他呢。

  看在他花了大價錢的份兒上,就答應他得了。

  最主要的是,這家伙不是來要回鱗片的,那這些錢都是屬于自己的!

  心里有底的普特,一下子變得自信了起來,現在是這少年求著自己,可不是自己理虧。

  于是挺直了腰板,徑直走在了葉澤前面,“好,那我就勉強讓你跟著我吧,作為我的同行人。”

  葉澤雖然不明白,這位說書人為什么一驚一乍的,然后為什么最后又忽然同意了。

  不過他既然愿意讓自己同行,自然是最好的。

  葉澤施施然的跟著他上了船,作為同行人他并沒有受到阻攔。

  很快船便拔錨起航。

  當航行到一半的時候,葉澤注意到了有幾艘諾克薩斯軍艦正在附近航行,能看得出去的方向是芝云。

  諾克薩斯人又去芝云做什么?

  葉澤搖搖頭,現在沒有那個工夫管其他事了,當務之急是必須趕快到達港鎮伊薇尼。

  船只到達了港鎮伊薇尼。

  與說書人匆匆道別之后,葉澤轉身鉆進了一間旅館。

  均衡的秘密地點是一棵大榕樹,在白天是不會露出本來面目的,有些過于引人注目了。

  只有到了深夜才更加安全。

  在這之前自己最好就待在旅館,不要輕舉妄動。

  很快熬過了白天,深夜葉澤來到了熟悉的巨大榕樹前,跟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到了巨樹的東南朝向處。

  然后蹲下身去,在離地大約兩尺的地方找到了一處凹陷,接著用食指輕叩了四下。

  不消片刻,眼前堅實的樹皮忽然自動翻卷,排列組合成了一扇門的圖案,正在緩緩打開。

  里面走出了那道熟悉的年邁身影。

  老者叼著根煙桿兒,抬起眼皮看向葉澤,“怎么是你小子自己?”

  他伸出手來示意信物。

  葉澤卻搖了搖頭,“我沒有均衡的信物,是個人委托。”

  老者翻了個白眼,“沒信物不載人。”轉身就往樹屋里走。

  葉澤立馬上前按住了老者的肩膀,不讓他回去。

  “手,拿開。”

  老者的聲音很小,但是語氣不容置。

  葉澤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強大氣勢,卻沒有立刻拿開手。

  語氣恭敬道:“很抱歉,是我冒犯了您,但是這件事真的非常緊急,非您不可。”

  半天后見葉澤還不松手,老者似乎是被他的執拗給說服了。

  手用煙桿敲掉了葉澤的手,“說吧,什么事。”

  葉澤急忙道:“我請求您載一些外人,去另外一個地方,就是巴魯顎。”

  “多少人?”

  “不足百人。”

  “干嘛去?”

  “打諾克薩斯人。”

  老者盯著葉澤看了半天,煙桿敲在了葉澤頭頂,“你小子,是不是睡糊涂了?”

  “老朽可是均衡的宗師,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這次我可以當做沒聽見,滾吧!”

  葉澤卻不肯就這么放棄,“我親眼見過您,對諾克薩斯人的船做過手腳,我相信您內心里也一定痛恨他們!”

  老者沉吟片刻,“那又如何?”

  葉澤繼續道:“既然大家都是有志之士,為什么不肯合力抵抗諾克薩斯?”

  “只要有您在,我們肯定…”

  老者笑了笑,主動打斷了他的話,“老朽老了,也不想這么大把年紀了,還弄個晚節不保的名聲。”

  “小子,均衡的教義不可輕易違背,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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