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芝云西海岸的城市芝云尼亞,這里原本是個風光秀麗的海港城市。
印象之中這里四季如春,美麗而又富饒,煥發著一種寧靜祥和的光彩。
當年葉澤剛剛從寇莎村被帶出來的時候,戒就是帶著他從這里離開的,印象很深刻。
不過現在情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寧靜與美麗已經不在,整個城市徹底淪為了海盜們的樂園。
不光是這樣,郊外還變成了戰場,顯得雜亂不堪,四周的戰斗痕跡異常明顯。
幸好葉澤在來之前就特地打聽過這里,了解了大致情況。
眾所周知,普朗克所帶領的海盜們讓諾克薩斯的軍艦吃了大虧。
如今普朗克就這么帶著人大搖大擺的在這里休養生息,諾克薩斯人們知道了斷然不可能這么放任自流,立即聚集了大量軍隊前來討伐。
懷著必勝之志,發誓要滅了這群給他們艦隊帶來污點的該死的海盜。
不過海盜們當然也是狡猾得狠。
就和長了千里眼順風耳一樣,只要一聞到諾克薩斯軍隊的風吹草動,就立刻早早提前開溜。
等到大軍一走就又重新回來,折騰得諾克薩斯人焦頭爛額。
諾克薩斯的軍隊平日都里是四處分散作戰,不可能始終保持集結,那樣會給芝云的其他勢力喘息時間。
而且大軍一天的消耗量就極大,和靈活到能隨時開溜的海盜們比不了,根本經不起這么折騰。
久而久之他們也放棄了一網打盡的想法,改而只派小部隊來騷擾,這些戰斗的痕跡也是小部隊與海盜們交戰時留下的。
可惜只憑借小部隊,根本奈何不了這支海盜團,所以他們在這個城市里還是活得非常滋潤。
葉澤進入了芝云尼亞。
走在街道上,感覺這里面雖然也稍顯臟亂了一點,但是比外面還是要好很多,起碼還很多有活人的氣氛。
他一路走來能明顯察覺有很多道視線在盯著他,不過暫時還沒人上來找茬。
葉澤走入了一間酒館,隨便在吧臺的位置找了個空位坐了下去。
身旁忽然多出了個陌生人。
“小子,哪兒來的?”
葉澤沒接話,側過頭看向問話的人,這人不論是裝扮還是身上的氣味,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海盜。
而且肌肉壯碩身材高大,遠比伍德那個胖子看上去有氣勢。
那人見葉澤不回話,瞬間一拳砸在了他面前的把臺上,拳頭移開留下了一個拳頭大的凹痕。
他的語氣十分不善,“小子,我不喜歡問第二遍。”
葉澤抬起眼皮,他是來辦事的,可以的話不想以打架作為談話的開端。
于是面露謙虛,“我來自均衡,想請問一下這里有沒有個叫伍德的人?”
“伍德?”那人一聽這名字,神色忽然一變嘟囔著走開了,“不知道,這事兒可和我沒關系。”
葉澤揚起眉毛,明白這里面一定有事。
這家伙肯定認識伍德,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居然不敢提起他。
葉澤想了想,打算起身去找別人去詢問試試。
可惜在酒吧轉了一大圈,被問到的人無論是海盜,還是這里本土的居民,一提起伍德這個名字都是談之色變,連連搖頭急忙離開。
這下葉澤終于明白不只是不對勁,肯定是出了大事。
難道說,那胖子騙了自己?
不太可能,自己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好處,他沒有理由背叛自己。
而且看這個架勢,伍德這個名字好像在這里成了無法被提及的禁忌一樣。
葉澤略有所思的回到了吧臺,叫了一杯琥珀淡啤慢慢品嘗起來,思考著這件事該怎么解決。
他的目光聚集在了眼前擦酒杯的酒保身上。
一般酒保手里都掌握很多消息,而且自己都轉了一圈把人都趕跑了,他還沒趕自己走,或許另有隱情。
“請問…”
葉澤的話還沒問完,面前白發蒼蒼的酒保自顧自開了口,“先生,請問您與伍德是什么關系。”
“關系?”葉澤琢磨著對方的話,他既然沒有直接拒絕,說明他很可能愿意吐露一些情報。
于是直接敞開天窗說起了亮話,“他搭了我的船過來,說好的之后讓我來找他辦事,結果我一來他就沒了人影。”
“原來是您送他回來的,十分感謝。”酒保微笑,而后又是一臉愁苦,“可惜伍德現在可能性命垂危了。”
“怎么回事?”葉澤神情一動。
酒保放下了酒杯,長出了一口氣,“伍德不知道從哪里淘了個寶貝,據說非常值錢,自打他回來開始就拿著四處招搖。”
“起初還沒什么問題,大家伙都還很羨慕他的機遇,直到他在酒間說錯了話。”
“什么話?”葉澤聚精會神地道。
“聽說他在喝酒的時候,說要把這東西獻給普朗克船長,想用這東西換個大副的位置當一當。”
“但這話不知怎么的,就傳到了大副的耳朵里,然后…”
酒保的話沒說完,葉澤就嘆了口氣,在吧臺上拍下一枚金海妖轉身離開了座位。
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能發生什么?
無非就是被大幅抓住,修理了一頓,順便把葉澤送他的沃恐達之角搶走,再把伍德這個滿嘴廢話的胖子扔進海里喂魚。
伍德既然能管不住嘴的做出這一系列行為,只能說他死得不冤枉。
但葉澤這次來是有任務在身的,他必須見到普朗克本人,但是在人家大本營直接殺進去顯然有些癡人說夢,而且也不利于談判。
所以伍德本該是最重要的一環,是用來把普朗克叫出來面談的籌碼,可是現在…
難辦了。
現在是該去把那個不知道被扔在了哪兒的胖子救出來,還是該用稍微粗暴一點的手段把普朗克給嚇出來呢?
正當他糾結苦惱的時候,面前的酒館大門忽然被打開了。
有一道嘶啞的聲音自頭頂響起,“你在找伍德?”
葉澤抬頭看去,看到了一個臉上布滿蛛網疤痕,提著寬刃彎刀的強壯男子走了過來。
這個人應該就是普朗克手下的大副,看來對方已經為他省去了選擇的麻煩。
沒辦法了,那就在這鬧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