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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道友啊,你看你這酒水亂潑,把我都給滑倒了!道友你不要再亂撞了,你在這好好坐著吧。”薛懷虛爬起身來,把林語攙扶到石床上坐下。

  “薛道友,你別走,跟我聊聊天。”林語勾住了他的脖子。

  “好好好,黃道友,你醉在我的洞府,我哪敢走啊。”薛懷虛很無奈,只能坐他旁邊跟他嘮嗑。

  “薛道友,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過我…”

  “唉呀,黃道友啊,你這醉成什么樣子了居然問出這種話。”薛懷虛頓時無語至極。

  “薛道友,你覺得,狗尿好喝還是貓尿好喝…”林語又問。

  “這我怎么會知道,我怎么會去喝這種東西?”

  “薛道友你內褲多久才換洗一次…”

  “呃,這個是秘密秘密。”

  “你有沒有聞過自己的臭襪子…”

  “啊,黃道友,你今天喝的是假酒嗎,怎么老是問這些讓人蛋疼的問題…”薛懷虛簡直是頭疼又蛋疼。

  林語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瞎扯著,半個時辰后,石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黃道友,你稍等我一下,少宗主來找我要點東西,我先拿給他再跟你聊哈。”薛懷虛對林語告罪一聲,起身走向門外。

  薛懷虛打開門,見外面果然是關知恕。

  “少宗主,這是你要的七星石。”薛懷虛將一個木盒子交給了關知恕。

  “有勞薛長老了。”關知恕接過了木盒子。

  薛懷虛回頭,關上門,卻發現林語也來到了自己身后。

  “黃道友?你是要走了嗎?”

  “是的,嗝,我要回洞府了。”林語打了個酒嗝道。

  “好好,黃道友慢走。”薛懷虛急忙開門送走這個酒鬼。

  林語走出門去,薛懷虛立刻就把門給關了。

  “我的天,這個瘟神酒鬼終于走了!”薛懷虛大舒了一口氣。

  “少宗主,等一等。”林語用著光頭修士的外相,叫住了關知恕。

  “黃長老?!不知黃長老叫我有何事?”關知恕回頭,有些意外。

  “少宗主,跟我來,我剛才一直在薛懷虛的洞府里跟他喝酒,我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林語道。

  “何事?”

  “這里不方便說,關于七星石的,請跟我來。”林語走到了火九洞府,打開了石門,請關知恕入內。

  “好。”關知恕進了洞府,林語將門關上。

  “黃長老,你想說的事是什么呢?”關知恕問。

  “少宗主,我發現…”林語將嘴湊到關知恕的耳邊,忽然他變身白玉狀態,然后用頭撞到關知恕的腦門上。

  “嘣!”

  林語變身白玉狀態,肉身直追元嬰中期。

  關知恕還沒弄明白什么回事,他就被撞得神魂暈菜。

  林語在他暈倒時候,立刻祭出幾張封靈符,將他體內靈氣封禁。

  林語把關知恕扶到了石床上。

  “咦,我的白玉狀態好像比以前維持得久了。”林語看到自己已經有一分多鐘都沒退出白玉狀態。

  “我成為筑基了啊,練氣期你的白玉狀態能支撐十多息,現在延長了十倍,大概兩百息。”小白鯨說。

  “變身花掉的靈石是不是也翻了十倍?”林語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一百倍,以前是五百塊中品靈石,現在是五百塊上品靈石。”

  “還好,本公子在和易城坑了不少靈石,還夠用,至少短時間不缺靈石了。”林語自我安慰道。

  林語將關知恕手里的七星石收了起來。

  這時候,林語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他立刻用隱匿符將關知恕隱藏了起來,他也恢復了自己的相貌。

  不一會,薛懷虛走了進來。

  “表弟,功法煉得怎么樣了?”薛懷虛問。

  “我覺得還有一刻鐘就煉好了,對了,表哥,你先出去一下,一刻鐘后,我就煉成,你再進來。”林語道。

  “好,表弟安心煉習,對了,薛流傾去哪了?”薛懷虛剛才進來沒發現薛流傾在外面看守,他有些好奇。

  “是這樣的,他聽說我準備煉成了,他就回大殿里,說是我練功辛苦,他為我準備了沐浴,讓我放松一下身心。”林語說道。

  “原來如此。”薛懷虛點了點頭。

  “我確實也很累,等下你們進來我若是困了,在睡覺,你們可不要太奇怪啊。”林語道。

  “哈哈,表弟困了就休息,養好身體才是重要的事。”

  “好,我準備煉成七層了,傷勢恢復我也很開心,到時候表哥叫那個孫子薛回到這里吧,他這幾天一直照顧我,我想自己痊愈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人里,有表哥,也有他。”林語說著說著,眼睛都濕潤了。

  “表弟可真是性情中人啊,若是薛流傾知道你在練功最后的階段都念叨著他,他肯定非常感動,好,表弟安心練功,你功成之時,薛流傾一定會在你身邊為你慶賀。”薛懷虛向林語保證道。

  “有勞表哥了…”林語對他抱了抱拳。

  薛懷虛走出洞府,關上了門,他立刻發了一個傳音符給薛流傾。

  “流傾,那家伙還有一刻鐘煉成七層,速來。”

  “哈哈,他終于要煉成了嗎?我等這一刻,等了七天了!七天如同過了七個紀元一般,很好很好!我的金燦泥浴桶也準備好了!哈哈,大仇今日必然得報!”薛流傾將眼前一大木桶的金色的淤泥,用木板蓋上,然后親自用手提起,一步一步走向了火云洞府。

  他是結丹修士,這點重量對于他而言,和端一杯茶沒什么區別。

  而林語此刻,也在做最后的準備。

  他將一張封語符貼在了關知恕身上,封語符,顧名思義,就是使人說不出話的符。

  “小白鯨,我若煉完了這七層傀儡功法,我還能散掉它嗎?不然我以后一痊愈,豈不是立刻變成傀儡?”林語問。

  “可以散功,用狗尿泡澡可以散去。”小白鯨道。

  “我去,小白鯨你啥時候也變得那么扯淡了,正經點。”林語道。

  “哈哈,不都是被你帶壞了嘛。”

  “我那是對付壞人的,對壞人壞,不叫壞,對壞人仁慈,那才叫壞,快說,我怎么樣才可以散功?我身上的幾個小笑臉讓我感覺不舒服。”

  “你身上的那幾個標記,不是笑臉,而是咒臉,你可以收集魔道令來消除,消除以后,功就散了。”

  “魔道令居然有這奇效?”

  “不錯,魔道可以克制咒道,所以,魔道令里的魔道氣息,對咒臉圖騰有克制作用。”小白鯨解釋道。

  “需要幾塊?”林語想到自己好像有一些魔道令。

  “七個咒印,需要七塊。”

  “好,等我搞定薛懷虛,就再搜集幾塊魔道令。”

  林語開始沖關,突破金相練體訣的最后一層,他其實早就練好了,只是等著這一刻才突破,很快,他突破了第七層。

  他內視了自己的身體,發現頭骨上,出現了那個詭異笑臉。

  “可不要不小心吃了這顆丹碎,不然身體一痊愈,立刻就會變成傀儡。”他將最后的丹碎收好。

  “他們快來了吧,我已經拿到了七星石,也得到了愈心丹,該拿的都拿了,你們想將我煉成傀儡,是時候,與你們翻臉了。”林語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臉。

  “老祖!我來了!”薛流傾托著一個大浴桶走來,老遠就飄著一股奇臭味。

  “臥槽,先收起來!別被他看到了,我先驗了他的功法,若是修成了再拿出來。”薛懷虛立刻捏起鼻子,對他說道。

  “是,老祖。”薛流傾立刻把大木桶收回了儲物袋里。

  “咚咚咚。”薛懷虛摸算到大概一刻鐘過去后,敲了敲石門,然后打開了石門,走了進去,他看到林語昏睡在石床上。

  “表弟?”薛懷虛輕喚了一聲。

  石床上的“林語”沒有回答他。

  “剛才這小子說練功很勞累,我們進來后他會昏睡,看來確實挺勞累的啊,先檢查一下他的功法進度。”薛懷虛走近“林語”,用鏡子照了照林語的頭部,看到了頭骨上的詭異笑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薛懷虛立刻狂笑起來。

  “老祖?成了?!”薛流傾問。

  “不錯,成了!這家伙終于煉成七層傀儡體圓滿了!只要給他服下最后一粒愈心丹碎片,他就會馬上成為傀儡!”薛懷虛興奮說道。

  “那現在,還要禮讓他嗎?”

  “我禮讓他娘個蛋!只要不打死他,狠狠的干他!療傷不像那套功法需要自愿,老夫可以強行讓他療傷!這王八蛋這幾天仗著我要求他練功,囂張得跟狗似的,干廝他!狠狠的羞辱他!”只見薛懷虛立刻露出了他兇狠的真面目,對著林語的臉上就是一吐。

  “我呸!”

  而真正的林語,此刻正隱匿在一旁看著好戲,不過,他此刻的樣子,是少宗主關知恕的樣子。

  “表哥啊,這幾日你對我竟然是虛情假意,真是太讓我…開心了。”林語心里暗笑道。

  而石床上,躺著的林語,自然是剛才被林語騙進洞府里打暈了的,尊貴的烈陽宗少宗主關知恕。

  “哈哈哈!終于等到今天了,這王八蛋這幾天敢當我老祖,讓我為他揉腳,抽我的臉治眼疾,還讓我狗尿淋頭,現在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哈哈哈哈!老夫要用一百種姿勢來羞辱他!!”薛流傾發出了癲狂的大笑。

  他這幾天太憋屈了,在他元嬰老祖面前,被敵人啪啪啪的打臉,還要當孫子,而且被狗尿淋頭。

  別人兒子被當著老子的面打,已經很慘了,他是被別人當著祖宗的面往死里欺負,而且還是一個凡人。

  一個結丹修士,被一個凡人,當著自己家元嬰老祖的面,按在地上欺負,還不能還手,這是多么慘痛的經歷啊。

  薛流傾簡直如同在地獄生活了七天!

  他已經氣出了病態!

  “啪啪啪!”薛流傾抓住關知恕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就是幾個大耳刮子扇去。

  “啊啊啊?”關知恕被幾個大嘴巴抽醒,一臉懵逼,看著薛流傾抓著自己大扇耳光。

  “這特么是怎么回事?!”關知恕心里暴怒無比。

  但是他被林語貼了封語符,無法說話,只能張開口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醒了,哈哈哈,你這個王八蛋終于醒了,醒了好,就是要讓你好好看看,老夫怎么抽你的豬臉!”薛流傾大笑著,又對著關知恕又是一陣瘋狂抽打。

  “啪啪啪!”薛流傾的巴掌像狂風中的窗門一樣,瘋狂的拍打在關知恕臉上。

  “臥槽!反了天了!”關知恕大怒,他沒法開口,被封靈封封印又沒法傳音,他只能用憤怒的眼神瞪著薛流傾。

  “好啊,有骨氣,落到這個地步了,還敢瞪老夫,夠囂張!你不是讓我幫你揉腳嗎?!現在,到你給老夫揉了,用你的臉給老夫揉吧!”薛流傾脫下鞋子,用腳踩在關知恕的臉上,不停的揉搓,甚至用腳拇指戳進了他的鼻孔里。

  “啊啊啊啊?!!”關知恕被他踩得目眥欲裂。

  “好像我也幫你揉了腳,我也來踩踩。”薛懷虛也脫下鞋子,把腳也踩到關知恕臉上。

  “哈哈,老夫已經幾百年沒洗腳了,好好接受老夫的洗禮。”薛懷虛笑道。

  “你們找死!”關知恕臉被熏得如同中毒了一般,內心狂嘯不已。

  “嘿嘿,關知恕,你還想準備母豬給我拜堂?先嘗嘗豬腳的味道吧。”林語在一旁暗道。

  “臉都氣綠了!哈哈,老祖,這家伙臉都氣綠了!”薛流傾大笑。

  “小子,正餐都還沒上呢,現在只是開胃菜。”薛懷虛冷笑道。

  “正餐?你們特么的還有正餐?!”一聽到這句話,關知恕心頓時涼了,他不再露出兇狠的眼神,而是露出了乞求的眼神。

  他不知道他們倆中了什么邪敢這樣對自己,他現在不想深究原因,只想他們不要再玩自己了。

  “哈哈,老祖,你看他慫了,那眼神簡直像在說,大爺,你饒了奴婢吧,真是讓人痛惜啊。”

  “還真是楚楚可憐呢,老夫修煉了上千年的鐵石心腸都被你融化了。”薛懷虛道。

  “那老祖,還折磨他嗎?”

  “得饒人處且饒人,他既然求饒了,那當然放過他了,你看他滿臉腳臭,給他泡個澡吧。”

  “啊,你們終于不玩了。”關知恕心里松了口氣。

  “洗澡?怎么洗?”薛流傾問。

  “那當然是用藥浴啊,你看他的眼睛,雖然楚楚可憐,可是我還看到了隱藏在深處的怨恨,那肯定不是怨恨,而是一種眼疾而已,把你治療眼疾的藥浴木桶拿出來吧。”薛懷虛道。

  “是的老祖,藥浴木桶在此。”薛流傾立刻將那金燦泥浴桶拿出,頓時滿洞府的惡臭。

  林語立刻蒙住了口鼻。

  “這是藥浴?怎么聞起來那么惡心?”關知恕表示懷疑。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薛懷虛露出了壞笑,看著關知恕。

  “開蓋有驚喜!”只見薛流傾把木桶的木蓋掀開,里面裝滿了金黃色的淤泥裝物體。

  “尼碼,這是什么鬼?!本少主不想洗!”關知恕內心狂嘯道,他瘋狂的掙扎要遠離那個浴桶。

  他雖然不知道桶里的是什么液體,但是那色澤,那味道,那絕對不是好東西,好像是某種靈獸的排泄物。

  “哈哈,他怕了?小王八蛋,你也會怕嗎?這幾天在我老祖的眼皮底下,打我,欺我,辱我,我還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蓋世豪俠呢,原來你也會怕啊,哈哈哈哈!看到你這樣子,我真的爽上天了!!”薛流傾狂笑道。

  “我的好表弟,你想知道這是什么嗎?這就是你說的根治眼疾的好方法的升級版,牛糞泡澡啊。”薛懷虛笑得一臉猥瑣。

  “什么鬼根治眼疾的方法?!老子沒說過這話啊!!”關知恕內心狂呼。

  “哈哈哈,小王八蛋,老夫給你治眼疾來了!”只見薛流傾一把抓住關知恕,將他舉起,然后塞進了浴桶里。

  “撲通。”

  林語急忙逃出門外。

  “該死!你這家伙丟他進去也不先提醒一下。”關知恕落入桶里,濺出了一片淤浪,濺得薛家祖孫兩個滿頭滿臉。

  他們立刻運行靈氣將身上的異物甩干。

  “老祖對不起,我剛才太興奮了。”

  “好了,繼續折磨他!”

  “咕嚕嚕!”關知恕被浸泡在這金色淤泥里,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全部都灌入了其中,一個個大小氣泡,從他的嘴鼻毛孔冒出來。

  因為他是被薛流傾倒著丟進浴桶的,他掙扎間,還嗆了幾口,好不容易在浴桶里反轉回身,把頭伸出水面,可是還沒伸出來,又被一只腳踩下水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隔著木桶,聽到了外面的狂笑。

  過了很久,薛流傾才把踩在他頭上的腳拿開,讓他浮出水面。

  “咳咳咳!!”關知恕被嗆得狂咳不已。

  “咦,想不到金燦泥敷臉,竟然還有深層潔面的功效,既除痘又補水,還緊致毛孔,清新爽潔,讓肌膚秋秋彈彈,人仿佛年輕了幾十歲啊!”薛流傾看著關知恕,他把林語那天對他的評價,還了回去。

  他自認為是用林語的話反諷了林語,一定把林語給氣炸了,他感覺特別爽快。

  “哈哈,流傾你可真會玩啊,以其人之話還治其人之身,夠暢快。”薛懷虛夸道。

  “謝老祖夸贊。”

  “該死的!本少主一定要把你給…咕嚕!”關知恕內心的獨白還沒說完,他又被薛流傾給踩下了桶里。

  “哈哈,你以為這樣就完了?我說過要讓你泡在金燦泥里十天十夜!才能雪我心頭之恨!”薛流傾一腳踩在浴桶邊緣,一腳踩著關知恕的頭。

  “啊啊啊啊!本少主要你泡金燦泥到死!”關知恕心里咆哮不已。

  “哈哈哈哈,大仇得報,好爽啊!我簡直要爽飛了!”薛流傾興奮得,一邊踩關知恕,一邊脫下了上衣用手像舞套馬繩一樣甩起來。

  “好了,七星石到手,愈心丹也到手,我要做的事做完了,接下來給他們自己玩泥巴樂園吧,本公子得想辦法離開這里了。”林語自語著,轉身離開了此地。

  烈陽宗的護宗大陣,平日并非危難之際,并不開啟。

  就算開啟林語拿走了關知恕儲物袋,里面有他的少宗令牌也可以離開,林語喚出一個筑基期的飛行法器飛劍,踏上飛劍,遠離了此地。

  現在小白鯨已經是筑基修士,他可以隨時馭器飛行了,只不過筑基修士的法器速度并不是很快。

  林語離開了關知恕半里之后,他的日形月相戒就解除了與關知恕互換外相,恢復了原貌。

  他的雷劫傷已經恢復了八層,所以皮膚也不再焦黑了。

  關知恕此刻在桶里,也恢復了自己的原貌,半刻鐘后,薛流傾終于又將他放出來。

  “咕嚕嚕,咳咳咳!”

  關知恕不停的喘咳著。

  “這特么怎么回事??!”薛懷虛看到了從浴桶里冒出的少宗主,他愣得如同被剛絕育的狗。

  “哈哈哈哈!”薛流傾站在桶上方,沒有看到關知恕,他依然在狂笑不止。

  “別笑了!這是少宗主!”薛懷虛跳起來,直接給了他膝蓋一拳。

  薛流傾被他老祖打得落入桶中,與關知恕面對面對視著。

  “少宗主?!怎么會是少宗主?!”薛流傾一副吃了大糞的表情。

  “快快快,還不把少宗主給請出來!”薛懷虛道。

  “是是是!少宗主,我扶你出來!”薛流傾急忙把關知恕扶了起來,帶出了浴桶。

  關知恕冷冷的看著他們,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后背?后背有東西?!”薛流傾探頭去看,發現貼了好幾張符。

  “封靈符,封語符!少主莫慌,我幫你解除下來。”薛流傾立刻運轉靈氣,將那幾張符給震落了下來。

  “啊!臥淦你們祖宗十八代!!!!!”關知恕能說話后,立刻破口大罵。

  “蠢貨!傻狗!死王八!臭烏龜!”

  關知恕用手戳著他們的腦袋不斷的罵。

  “求少主寬恕啊,我們不知道是你啊,我們是上了當啊!”薛流傾立刻跪地磕頭求饒。

  他剛才整關知恕最賣力了,他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了。

  “少主,我剛才實在不知道是你啊,求你原諒。”薛懷虛自己倒沒有很過分,只是用腳踩了一下他的臉。

  “原諒?!好,要我原諒,你們倆,先進那個桶里,潛水一個時辰,再跟我談,否則,我一定要讓我爹把你們往死里整!”關知恕氣得頭發都冒火。

  “這…”薛家兩個修士面面相覷。

  “好,遵少主令!”薛流傾立刻一個漂亮的跳水,扎進了浴桶里,水花壓得非常完美。

  反正他剛才也掉進來了,而且這還是救命的事。

  “誒,我也去吧。”薛懷虛也沒辦法,只能進入浴桶里,將自己的頭潛下了水里。

  他們倆在水里,你看我,我看你。

  “特么的蠢貨!都是你,搞什么金燦泥泡澡!現在好了!泡到了少宗主和你老祖我身上了!小子,你路走絕了啊!”薛懷虛傳音對著薛流傾破口大罵。

  “老祖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薛流傾此刻內心崩潰無比,在自己本家元嬰老祖面前,被一個凡人當著自己老祖的面欺負了七天,好不容易熬過去了,以為黑夜過如得見黎明。

  他狠狠得羞辱折磨林語,還得意洋洋的縱情撒浪,沒想到,自己折磨的人居然是特么的少宗主,闖下了彌天大禍。

  親自把少宗主丟下金燦泥桶,又害本家元嬰被淹金燦泥桶,這個禍,他頂不住啊。

  “啊啊啊啊!林家小子太可恨了!!!”

  薛流傾想到自己被林語玩得那么慘,頓時氣血攻心。

  忽然,薛流傾像上次端碗那樣,他的精神又處于了崩潰邊緣,就要瘋了。

  “想瘋?沒那么簡單!”薛懷虛立刻渡入靈氣,將他混亂的神經疏通,排除他體內的瘴氣,不讓他瘋掉。

  “老祖,你為何要救我?讓我瘋了吧。”薛流傾哭訴道。

  “哼,本老祖就是要你清醒的感受這一切,想瘋沒門,就是你現在自爆,我都要救你回來!給我好好享受這一切!!”薛懷虛咬了咬牙說道。

  一會兒后,薛懷虛從水里冒出來。

  “薛長老,時間還不夠呢。”關知恕冷冷說道。

  “少宗主,七星石可還在?!”薛懷虛問。

  “七星石?”

  “糟了,不見了!”關知恕四下查找,發現七星石真的不在自己身上了,而且自己身上的儲物袋不見了。

  “少主,我們上當了,現在不是內耗的時候,我們要把害我們的人追回來啊。”

  “害我們的人?黃醉行?”關知恕有些疑惑,因為他就是被那位黃醉行帶進這個洞府的。

  “黃醉行黃道友?少主為何提起他?”薛懷虛想起了剛才進了自己洞府跟自己扯了一堆醉話的光頭胖元嬰。

  “剛才就是他帶著我進了這個洞府,之后,我被他打暈,醒來之后,就發生了剛才的事。”

  “少主,你誤會了,那個絕對不是黃道友,是那個林家小子用易容術假扮的!”薛懷虛恨恨說道。

  “林家小子?哪個林家小子?!”

  “凡道村那個林家小子啊!剛才我們進這個洞府,看到你的樣子,就是他的樣子,所以我們才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那個林家小子用了什么障眼法可以改變人的外形啊。”薛懷虛解釋道。

  “林家小子?林家小子怎么會在這里?我怎么不知道!對了!剛才你們折磨我的時候,你說什么表弟?那天你那個表弟呢?他去哪了?”關知恕似乎有些恍然。

  “表弟…對,表弟,我是被林家小子給騙了,他用易容術假扮成我表弟的樣子來找我,我以為是我表弟就收留了他,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是林家小子那個王八蛋,他是故意潛入這里,來偷七星石的啊!”薛懷虛把表弟的慌給圓了過去。

  “哼,林家小子太放肆了,竟敢這樣大膽的闖我烈陽宗,盜取重寶,還假扮黃長老戲耍我等,已經犯了我宗底線,這不再是個人恩怨,而是入宗門行盜,辱沒了宗門尊嚴!今日,我以烈陽宗少宗主名義,發宗門追殺令!”

  “殺凡道村林語,烈陽宗賞上品靈石十萬!”關知恕吼道。

  “少宗主,殺了他太可惜了,不如將他擒回來,好好折磨他!”薛懷虛怕別人將林語殺了,他就沒辦法用林語煉替劫傀儡了,并且這幾天他在雷劫余子實在是太難找了。

  “好,那就殺他賞上品靈石五萬,捉拿送回來,賞上品靈石十萬!”關知恕道。

  “少宗主英明,少宗主做的太對了!我們不要內耗,要抓緊時間對付真正的敵人!”這時候,薛流傾從浴桶里冒出頭來。

  “薛長老,你剛才對我沒有太過分,我將你溺入桶里,已經算是兩清,你可以出來了。”關知恕對薛懷虛說。

  “謝少宗主。”薛懷虛從浴桶里出來。

  “少宗主,那我?”薛流傾問。

  “我剛才遭受的侮辱,十層有九層都是你干的好事!”關知恕怒視著薛流傾。

  “少宗主,并不是啊,我只是上了林家小子的狗當而已啊。”

  “你上他的當,那也是你蠢,你若不想死,將桶里的金燦泥,都吃光。”關知恕冷冷的說。

  “這…”薛流傾看著一桶的金燦泥,他頓時痛不欲生。

  “少主,我可以加點調味再喝嗎?”薛流傾含淚道。

  “可以。”關知恕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好的,多謝少宗主。”只見薛流傾爬出浴桶,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大盤的蝦蟹和辣椒,全部投入了桶中,又加入各種調料,然后將蝦蟹裹滿了金燦泥,如同裹滿面粉一樣,再灑上作料,并取出一口油鍋,將裹滿金燦泥的蝦蟹放入油鍋里,用丹火加熱,油炸至兩面金黃。

  給這么一煮,竟然飄出了香氣出來。

  “我特么懷疑這小子早就對這桶金燦泥有想法了。”薛懷虛對他這后輩的舉動目瞪口呆。

  “也許是蝦蟹和佐料太多,完全蓋過了金燦泥的味道,又或者是那種蝦肉蟹肉越熬越出味,這一鍋金燦泥油炸,被薛流傾炸得越來越香。

  一旁的關知恕和薛懷虛都忍不住吞了幾下喉嚨。

  “少主,老祖,你們要不要一起嘗嘗味道?”薛流傾問。

  “不用,你自己吃,我們看你的表情就好。”關知恕冷冷道。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只見薛流傾將里面的蝦蟹一個一個吃掉,吃得津津有味。

  薛流傾其實在佐料里,偷偷加了一枚凈化污穢的丹藥,這是他機緣巧合獲得的一枚比較偏門的丹藥,比較稀有。

  他以前獲得了這丹藥還覺得沒用,不是儲物袋還有位置他早就扔了,剛才關知恕罰他吃金燦泥,他忽然想到了這枚丹藥。

  于是他提議加佐料食材,就是為了混入這顆凈化污穢的丹藥,丟下了這顆丹藥,等于把金燦泥凈化成了純凈物質,雖然想起來還是隔應,但是在保命時候,吃下也不算惡心。

  “哈哈,我太特么機智了!”薛流傾忍不住內心自夸起來。

  薛流傾得意起來,吃得更帶勁了,發出了吧唧吧唧的聲音。

  “吧唧吧唧吧唧。”

  薛懷虛和關知恕忍不住皺著眉頭,露出了辣眼睛的表情,發出嘖嘖嘖的感嘆。

  吃完以后,薛流傾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長長的飽嗝:“嗝…”

  這還不算,為了不讓關知恕挑刺,他還把浴桶內殘余的金燦泥給舔干凈。

  木桶被他舔得干凈锃亮得仿佛可以當鏡子照人一般。

  “流弊。”關知恕和薛懷虛忍不住道。

  “少主,我吃完了。”薛流傾將浴桶展示給關知恕看。

  “瑪德,看他吃得那么開心,我怎么覺得一點懲罰的快樂都沒有。”關知恕傳音給薛懷虛。

  “我也是,我覺得他好像還賺了似的。”薛懷虛道。

  “薛流傾,既然你那么喜歡吃,我就不罰你了。”關知恕道。

  “謝謝少宗主。”薛流傾感激涕零。

  “我不僅不罰你,我還要獎你,薛流傾,我再賞你一百桶金燦泥燒串,你必須吃完,而且要像剛才吃得那樣開心!”關知恕道。

  “饒命啊!少宗主,我吃得不開心啊,我剛才那是裝的!那是裝的!”薛流傾聽到關知恕的獎勵,頓時跪下不停磕頭嚎哭。

  “不用多說了,我意已決,不會改變,我會找人盯著你,并且留下影像給我檢查,你不用剛才那種表情吃完一百桶,你就等死吧。”關知恕冷冷的說,他對這個把自己踩進尿浴的薛流傾,恨得要死。

  “哈哈哈,我真是個煞筆!”薛流傾此刻,癱軟在地,一臉生無可戀,不停的抽自己耳光。

  剛才他還自認為聰明的,以為自己用凈物丹藥度過一劫,沒想到,因此被罰了一百倍,若是他沒用凈物丹,估計他捏著鼻子安心受罰一次,關知恕就放過他了。

  “一百桶!一百桶!為什么又是一百!上次吃剩菜是一百桌,現在吃這個鬼東西又是一百桶,為什么是一百,我恨死這個數字了!”薛流傾咆哮道。

  “那就兩百桶吧。”關知恕道。

  “少宗主,我錯了,我剛才是亂說的,我愛一百這個數字。”

  “來人,帶走他,兩百五十桶,這個數字,跟他最配!”

  “啊,少宗主饒命啊,饒了我吧,我會揉腳!我揉腳的手法特別好,我給林公子揉腳他還讓加鐘了…”

  “滾!”關知恕道。

  很快有人將大喊大叫的薛流傾給帶走了。

  “林家小子不知道逃到哪了,我烈陽宗地處天瀾國最東端,凡道村在偏西部,相距有十多萬里,就是結丹全力飛過去也要三天,這小子,沒那么快回的去。”關知恕分析道。

  “少宗主,他冒充我表弟來的時候,我當時有點感覺不對勁,所以我在他身上做了手腳,留下了印記,只要我運功感應,可以察覺到他的所在。”薛懷虛道。

  “那還不快查。”

  “馬上。”只見薛懷虛盤膝閉目,手里不斷變幻著手勢,不一會,他睜開眼睛。

  “查到了!他往北妖海方向去了,已經離開此地一千里。”薛懷虛道。

  “好,立刻追!”

  “少主等一下,我去拿一件重要之物。”薛懷虛回到洞府,將那個裝著最后一粒愈心丹碎片的黑玉盒拿起。

  林語太能折騰了,他打算抓到林語直接喂給他吃下最后一顆療傷藥,讓他直接變成傀儡,以免夜長夢多。

  “好了,少主,我們走。”

  關知恕和薛懷虛飛上高空,往林語所在的方向追去。

  “不好,剛才我感覺到身體的幾個笑臉符號,微微亮了一下,那個薛老狗,好像可以用這些符號鎖定我的位置!”此刻,林語正飛往北妖海,他要回到上次渡雷劫的地方,把自己藏在那里的儲物戒拿回來。

  “是的,你身上的傀儡咒印,確實可以被他感應位置。”小白鯨說。

  “那老狗是元嬰修士,速度肯定比我快得多,估計很快就會追上我,我現在沒有化境了,今天的白玉狀態也用完了,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去和易城還有很遠的路,還真是有些棘手啊。”林語皺著眉道。

  “這一回看來是無比兇險了。”化境和白玉狀態兩大報名手段都暫時沒有了,小白鯨也表示擔心。

  “得想個辦法才行。”林語一邊飛一邊思考著。

  “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快速甩開他的追擊。”林語道。

  “奧,老大你想到什么辦法了?”

  “眾生平等符,祭出眾生平等符,召喚眾生平等廟,十個時辰后,廟宇消失,里面的人可以傳送回自己曾經到過的的任何地方。”林語道。

  “誒,這是和好辦法,老大,你現在就可以祭出眾生平等符了。”

  “可惜我的眾生平等符沒帶在身上,放在渡劫地那個石頭縫里的儲物袋,現在要趕過去,需要兩個時辰,而我估摸著,不到一個時辰,那個老狗就追上我了。”

  “而且他可能還不是一個人,若是關知恕也一起來的話,你祭出眾生平等符,他們倆也可以在眾生平等廟里,以二敵一殺了你。”小白鯨說道。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林語繼續往渡劫地飛去。

  途中,他看到有一些飛鳥,正在空中往各個方向飛去,他立刻捉了六只鳥到手里,然后拿出七星石,扯下身上的衣布,分別把六顆七星石,綁在了六只鳥的腿上。

  “小白鯨,你把這六只鳥身上,中下神魂印記,方便以后我們去找它們。”林語道。

  “好。”小白鯨是筑基修士了,神魂印記這種追蹤法術它已經可以施展,她分別在六只飛鳥身上,留下了六道印記。

  “你能讓它們速度更快嗎?”

  “可以的。”小白鯨又用法術將靈氣加持入幾只飛鳥體內。

  然后林語將這六只鳥放飛,它們往各個方向飛去,速度與筑基修士相差無幾。

  林語放飛了六只飛鳥后,他身上還有最后一顆七星石,他用一張隱匿符包起來,在地上挖了一個洞,埋了起來。

  做好一切以后,林語繼續踏著飛劍,騰空飛去。

  一個時辰后,林語感覺到了背后二十里的追兵。

  “他們來了。”林語道。

  “是的,薛老狗和關知恕都來了。”小白鯨道。

  “哈哈哈,表弟,你還要去哪里!”薛懷虛看到了遠方的林語,就要被他逮到了,他大笑道。

  “林家小狗,你還不停下來,束手就擒!”關知恕呼道。

  他們的速度比林語快很多,不需多久時間,就能追上林語。

  “哈哈,兩位道友,別來無恙。”這時候,林語停了下來,轉過身跟他們打招呼。

  “哼,受死!”關知恕沖過來,直接要給林語一個大耳光!

  “七星石你還要不要?!”林語開口道。

  聽到林語的話,關知恕對林語揮出的手,停在了林語的面前,林語伸出手,對著他的手掌,啪一聲,跟他擊了個掌。

  “七星石呢?!”關知恕問。

  “被我藏在了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林語答。

  “交出來,不然,立刻殺你!”關知恕怒道。

  感謝:書友20181218010344841大佬的2萬大賞,大佬前幾天大賞了5000,今天大佬又一語不發的直接大賞2萬,小作者真的是受寵若驚,真的非常感謝,并且給小作者很大的鼓舞,謝謝大佬!今天兒童節,祝大佬,永遠都是不敗的少年。

  另,祝書友們兒童節快樂,能實現自己內心最初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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