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開心?”林語對葛茫說道。
“不錯,我這輩子都沒有這么風光過,道友,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啊。”葛茫得意的向林語傳音。
“一刻鐘后,你還能說感謝我,那才說明你厲害。”林語微笑道。
“道友,你要反悔嗎?難道你還要向我追責不成?你這樣可太不地道了,出爾反爾,這有違白玉公子的名聲。”葛茫提醒道。
“我說過的事,自然不會反悔,不過,道友自己吹的牛,含淚也要吹完哦,不然牛若是爆了,道友可是直接從云端跌入茅坑。”林語露出了看戲的姿態。
“我的牛已經平安落地了,難道還會爆?”
“葛道友,你的牛還沒落地,才是剛剛起飛呢。”林語的武道神目,已經看到了不少圍觀者,在用手撕裂自己的褲子了。
“剛剛起飛?”葛茫莫名其妙,但是他看到林語的神情,心里閃過一絲不妙。
“葛前輩,請高風亮節德高望重的葛前輩為我縫褲襠!”這時候,門口率先跑進來一個大胖子,雙手托著一條褲子,而褲子上有一個破洞。
“你憑什么讓老夫縫褲襠?”葛茫頓時吹胡子瞪眼。
“葛前輩?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你的圣賢境界呢?你的高尚美德呢?你的崇高情懷呢?難道,都是假的,你只幫他們倆縫?說好的與人為善樂于助人,只助兩個嗎?而且這兩個人在我們來之前就出現在了這里,難道,他們是你的托?!”大胖子質問道。
“并不是!我只是…”葛茫剛想找理由辯解。
“前輩無需多言,我們都是活了上百歲的人了,都知道,行動才是真正的回應,請葛老祖為我縫褲襠!”大胖子將褲子展開,那褲子足足有普通人三倍那么大,在風中飄蕩著,他誠懇的再次對葛茫請求。
“好吧…”葛茫很無奈,之前自己把自己架起來了,現在不好下臺了,現在強行落地的話,之前的苦頭就白吃了。
“葛前輩,我也有褲襠。”
“葛前輩,幫我也縫一縫…”
“我的褲襠也需要葛前輩來拯救!”
“不要擠!排好隊!葛前輩品德高尚高風亮節,對所有人都會一視同仁!”
無數人開始從大門蜂蛹而入。
“尼瑪,都怪剛才那兩個蠢貨亂拍馬屁,什么穿了老夫縫的褲襠突破了瓶頸,改善了體質,現在個個都找老夫縫褲襠了!
早知道如此老夫就不妝璧了!別人妝璧收獲金錢榮譽美人,老夫妝璧只能收獲褲襠嗎?老天,你不公平!”
葛茫的內心叫苦不迭。
之前他還高興蘇觀云和秦妄封懂事會給自己臉上添光,現在他簡直想抽死這倆貨。
或許是葛茫的吶喊觸動了蒼天,蒼天立刻安排了不是褲襠的獎勵給他。
“葛前輩,我褲子沒破,但是我襪子有個洞,襪子比褲襠更好縫,你先幫我補襪子吧!”人群后方冒出一個聲音,接著只見一只襪子快速飛來,直接掛到了葛茫的右耳上。
“臥槽,這只襪子的質感怎么那么硬,簡直像石化了一樣,你特么多少年沒換過了!”葛茫不顧什么得道高人的風度了,直接開懟。
“葛前輩!這是我家祖傳的褲衩!對我有非凡的意義,葛前輩若是能幫我縫好,我必讓子子孫孫都供奉葛前輩,并為葛前輩傳頌功德!”
人群又爆出一聲高喊,接著,一個倒三角大褲衩,像一個血滴子一樣飛旋著沖向葛茫,瞬間就扣到了葛茫的頭上,像一個帽子一樣戴在了他頭上。
這大褲衩臀部部位破了很多裂縫,而且不是故意撕裂的,一看就是那種穿破了還繼續穿,一直穿一直爛,那種經過了歲月熏陶的破裂。
這種裂痕,是日復一日承受不了屁股壓迫的心力交瘁,是年復一年經受不起臀部摩擦的支離破碎,是無盡時光留在上面的皺紋與傷疤…
葛茫的頭被褲衩罩住,他的眼睛剛好在一個裂縫處露出來。
“尼瑪,你這條褲衩都破得拉絲了!這褲衩是誰特瑪扔的,老夫非抽死他不可!”葛茫氣得破口大罵。
“對的,抽死他丫的,敢插隊!”
“詛咒插隊者煉丹都炸爐!刷本不出貨!組隊都是豬!尋寶都被搶!”
“咦,又有東西插隊了!直接拍到了葛茫老祖的臉上!”
“這是一只破鞋!破鞋也敢插隊,反了天了!”
“什么東西從我頭上飛過?那么綠?綠到我發慌!天地都變色了!”
“這是誰的綠帽!這綠帽也插隊了!而且插得那么漂亮,扣得那么好,戴在了葛茫老祖的頭上端端正正,寶相莊嚴!”
“馬蛋!你們都插隊,就別怪老夫不守規矩了!”
頓時,各種風味的衣褲鞋襪,像蝗蟲蝙蝠一樣飛向葛茫,頃刻間就把他給淹沒了。
“公子!救我!”葛茫從衣堆里趴出來個洞口,伸出頭來,向林語傳音呼救。
他這回總算知道了林語的厲害了,剛才他沾沾自喜的時候,林語就在一旁看穿了一切,等著看他的笑話。
他這回總算知道了,這家伙可不是光靠白玉公子的記名弟子身份仗勢欺人的水貨,是有真本事的。
“救你還不簡單,你直接把這些衣服全部丟了把他們趕走不就得了。”林語說道。
“可是葛某,并不想…”
“你不想形象崩塌對吧。”
“是的,若是我把這些東西都扔了,趕走他們,與之前對待那兩個筑基修士天差地別,他們肯定覺得我之前縫褲子是裝的,是為了掩飾我侵犯那兩個筑基修士的事實而演戲,到時候全城都傳我是個老變態,我老臉往哪擱啊。”葛茫哭訴道。
“又想保住臉面,又不想縫褲襠,我倒有個好主意。”林語說道。
“公子請講。”
“把這些衣物留下,然后先把他們勸回去,說明日縫好發還他們。”
“那還不是要縫,而且有了第一批就有第二批,這褲襠得縫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豬腦子,這些褲襠,你可以讓陸不凡陸大統領來縫啊,反正關著門縫誰知道是誰縫的啊,他們誰敢說出去啊。”林語微微一笑。
“咦!公子好主意啊,我怎么沒想到呢,而且我現在的下場,都是陸不凡這家伙鬧起來的…”葛茫看著陸不凡,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到了葛茫對著自己陰笑,陸不凡心里感覺到了一陣不妙。
“陸不凡,去將他們好言勸走,就說褲襠太多,我今日縫不完,明天縫好了之后發還給他們。”葛茫傳音給陸不凡。
陸不凡接到葛茫傳令,開始勸退了各路人群,人群散去后,陸不凡對葛茫躬身行禮:“葛老祖,人都走了。”
“好,人都走了,那就把這堆花花綠綠的東西,抱進一個低級洞府里。”
“是。”陸不凡將眾人丟下的破爛衣物打包收拾,運送往店鋪后面那座高山,避世山。
“葛前輩,我們摔壞的定位儀…”秦妄封和蘇觀云還沒走,主要是惦記他們剛才摔壞的定位儀。
“你們的定位儀,我會幫你們修好,你們先在留在這幾天吧,我幫你們修好了定位儀,你們再走。”林語開口說。
“我們留在這?我們留在這做什么?”秦妄封有些疑惑。
“你們留下,縫褲襠!”葛茫冷冷的說。
“是是是,我們一定好好縫!”秦妄封和蘇觀云立刻躬身應承下來。
“嘿嘿嘿。”聽到葛茫下令讓其他二人縫褲襠,陸不凡忍不住偷笑起來。
“你特么笑個屁,你也去縫!馬上去!”葛茫瞪了陸不凡一眼,吼道。
“小人遵命…”陸不凡被葛茫吼了一聲,立刻耷拉著腦袋,帶著秦妄封和蘇觀云,躬著身往避世山里走去。
他經過林云海的時候,林云海將一只襪子脫下,那只襪子的腳后跟處已經破洞了。
“陸兄啊,順便幫我也縫一縫吧。”林云海說。
“是。”陸不凡哭喪著臉,接過了那只襪子,提著走進了避世山里。
他現在好后悔啊,為了彰顯他的神侍統領的尊貴身份,他羞辱林云海,以為林云海只是來這里應聘神侍的。
誰知道,林云海不是來應聘的,而且還是拿著太上長老令來入住天府福地的,自己狠狠被打了臉,還要幫林云海縫補臭襪子。
而且,還要補幾百個爛褲襠,想到這些,他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若不是他太囂張,要羞辱林云海,他本來和林云海的這層舊識關系,好好接待他們的話,這一次說不定就搭上線,可以抱上林云海這個有太上長老背景的舊識的大腿了。
陸不凡越想越覺得自己是一頭豬,他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而林語和林云海,此刻也拿著天府門牌,進入了避世山內。
進入了山內,有一個路牌,路牌后面有一艘飛舟法寶,路牌上寫著:天府貴客,請上飛舟。
兩人踏上了飛舟,看到了飛舟的前端的桌臺上,有一個小凹格,凹格旁寫著幾個字:請貴客將天府門牌放入凹格內。
林語將他手里的天府門牌放入其中,飛舟立刻升空,飛向了避世山的高處。
葛茫看著林語離去的背影,心里有說不出的感覺。
“這個家伙,真特么的不按常理出牌。”
“縫褲襠這種事,也虧他也想得出來。”葛茫想到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
笑著笑著,他又想起被整的是自己,他又露出了難受想哭的神情…
“爹,我剛才收拾了他們,你爽不爽?”飛舟上,林語問林云海。
“爽,當然爽,小子,這次跟你出來,發現你真的是夠狂了,動不動就坑結丹奸商,又狠踹宗主屁股,狂踩元嬰修士的臉,剛才又安排結丹修士縫褲襠,你這么快意恩仇,為父卻隱隱有些擔心。”林云海說道。
“擔心什么?怕我太快意了,然后撞到硬茬?”
“不錯,現在是在和易城里,所以他們不敢對你下殺手,被你用和易城的規矩所玩弄,可是出了和易城呢,你那么狂,估計白玉公子的記名弟子身份,都罩不住你。”
“哈哈,老爹,你放心,出了和易城我絕對夾著尾巴做人,一點也不會狂,我可慫得不行。”林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