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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禍水東引

  三人進了靈堂。

  寧玉娘就發現丁書英身下的棺材,突然變成了床板。

  原本完好的棺材散成三片,被豎在墻角。

  是誰這么惡毒?

  連死人都不放過?

  讓他死都不安寧!

  “這是怎么回事?”

  寧玉娘玉臉大變,怒火漸漸中燒。

  李隱慚愧說著:“昨晚莫老頭來了,打壞了棺材…”

  話未說完,寧玉娘悲呼一聲:“這個老匹夫,我寧玉娘不拔你的皮,誓不為人。”

  寧書灑倒是比較鎮定,皺著眉頭繞著丁書英走了一圈。

  右手杵著下巴沉思著。

  “莫長聲來干什么?不可能單單來拆大師兄的棺材板吧?”

  “有什么不可能?”寧玉娘悲泣著,“這老匹夫慫恿門子弟子想奪我秦山派。”

  寧書灑安慰著胞姐,道:“姐姐你別著急,這事沒那么簡單,先聽聽阿呆怎么說。”

  李隱看得暗中直點頭,自己這個寧師叔果真不簡單。

  沉著、冷靜、遇事很有法度。

  不愧是能帶五仟禁衛軍的統領。

  “阿呆,你說說經過?”寧書灑正色地道。

  “莫老頭拍了我一掌,我當時昏了過去,迷迷糊糊只看到一個影子在搜著師父的身子。”

  李隱說完,暗中為自己地這招禍水東引點贊。

  莫老頭,莫老頭啊!

  希望你老人家江湖路走穩了。

  接下來會有很的“朋友”來造訪你。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有人半夜叫你起來灑尿。

  寧書灑眉頭擰了起來。

  寧玉娘也不再哭泣,鳳目露出了一絲驚訝。

  自己夫君受傷回來,透著古怪。

  原來。

  莫老頭上門逼宮是掩人耳目。

  他在找什么東西?

  寧玉娘、寧書灑兩姐弟互相望了一眼,心中同是想著這件事。

  “柳都尉,你進來一下!”寧書灑驀地朝門外叫了一聲。

  門外響來一陣跑步聲。

  進來一個銀盔銀甲的年輕將軍。

  二十五六歲,目光炯炯,看見寧書灑雙手抱拳。

  “屬下參見將軍!”

  “去請王醫官來一趟!”

  “是!”柳都尉轉身跑出靈堂。

  “弟弟,你這是?”

  “姐姐,這位王醫官是宮里的御醫,又精通仵作。

  年輕時曾追隨過宋提刑,頗有些破案法度。

  我知道姐姐心系什么,弟弟這次專門請他過來看看。”

  寧玉娘點了點頭,感動的眼淚又流出來。

  親弟弟就是不一樣,什么事都會想到你的前頭去。

  不一會兒,一個精神矍爍,背負藥箱的老人出現在門口。

  老人須發皆白,慈眉善目。

  寧書灑上前,扶他進來,尊敬地道:“書灑告歉,讓王醫宮長途跋涉。”

  王醫宮笑呵呵地擺了擺手。

  “寧大將軍莫要如此說話,沒有大將軍,豈能有我王家,

  況且這一路行來多有大將軍悉心照顧,不礙事,不礙事,呵呵!”

  “這是家姐——”寧書灑介紹著。

  寧玉娘拭著眼淚,雙手疊放腰前,俯身微微一歉:“勞苦王御醫了。”

  “好好好!”王醫宮笑著贊道,“溫柔可人,賢良淑德,不錯不錯!”

  李隱和寧書灑聽得嘴角直抽。

  惹得寧玉娘暗地里兩個瞪眼飛了過來。

  “王醫宮,你幫我看看,我姐夫是中了什么毒。”

  “好!”

  王醫宮走了過去,放下藥箱,從里面拿出一雙透明的手套。

  戴上。

  挑開丁書英的上衣,俯身觀察起來。

  老醫宮仔仔細細從丁書英的頭發絲到腳底都檢查了一遍。

  然后,皺著老眉兒踱著腳步沉思。

  有頃。

  “王醫宮,莫非有困難?”

  寧書灑熟悉王醫宮的習慣,往常出手基本是手到擒來。

  像今天這種情況,檢查比往常仔細不用說。

  還皺著眉頭考慮這么久。

  這是遇到難以決絕的問題了。

  王醫宮沒有答話,回到丁書英尸體旁,又探手按了按胸口那個微白的手印。

  “是了,應該是了!”老頭終于說話。

  “王醫宮有什么定論?”寧書灑問。

  王醫宮神情肅穆,道:“寧大將軍,你姐夫中的不是毒掌,這是歸元掌!”

  “歸元掌?”一向淡定的寧書灑,突然驚叫起來。

  “王軍宮,能確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寧書灑沉聲,正色地道。

  “什么是歸元掌?”寧玉娘滿頭霧水,好像跟他們兩人不在一個頻道上。

  李隱就更加不用說了。

  好在王醫宮及時解釋著。

  “老夫剛才也是疑惑,我們大庚國怎么又出現歸元掌,后來又看了看丁掌門的傷口,才確認無疑。”

  “寧大將軍,你來看看!”王軍宮指著丁書英的胸口道。

  “丁掌門胸口掌位呈白色,周圍卻是紫黑,這是歸元掌獨門手法。”

  老醫宮回憶道:“老夫記得宮里有記載,歸元一掌,截源斬脈,源破則脈斷,氣散則機逝…”

  “...…人的生機散絕需要時間,這段時間丁掌門怕是要受盡煎熬…”

  王醫宮說到這里,又勾引了寧玉娘的回憶,想著丁書英日夜受盡折磨,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

  “歸元一掌,歹毒無比…”

  王醫宮說到這里,停了下。

  正色地對寧書灑道:“寧大將軍,這事你還不能擅自作主,下宮認為你還是上報陛下為妥。”

  “為什么?”寧書灑疑惑。

  姐夫遭人暗算跟陛下有什么關系?

  老醫宮說道:“陛下當年早夭的皇子,便是受這歸元一掌,再說這歸元掌乃是大禹國國師的掌上絕學。”

  “司馬無敵?”

  寧書灑聽得眉頭都擰在一起了。

  李隱也開始懵了。

  師父生得是什么嘲諷臉?

  居然上升到國與國之間的對抗了。

  報個仇難道還要出國?

  “王醫宮,除了這歸元掌還有其他發現嗎?”寧書灑問。

  老醫宮想了想,又看了一下寧玉娘,斟酌著用詞。

  寧玉娘玲瓏剔透,道:“王御醫,但說無凡!”

  “那老夫就直說了!丁掌門生前應該藏了東西,你看這里…”

  老醫宮指著丁書英鞋底的夾層。

  “但是現在卻空了!”

  寧書灑、寧玉娘聽得臉色一變。

  回想起今天路過秦山別院時,那空蕩蕩的場面。

  老匹夫,偷了東西跑了!

  “柳都尉!”寧書灑高聲喝著。

  “屬下在!”門口柳都尉大聲應著。

  “你馬上差人,不…你親自帶上本將軍的符印,去滁州府調五百士兵,就算是把滁州給翻過來,也得把莫長聲給本將軍找到。”

  “遵命!”

  柳都尉跑到外面,一陣發令。

  然后領著本部人馬,急急往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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