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掛斷電話,笑看警車如云之后,長安隨機挑選一個方向,抱著嬌小的林鳶瘋狂奔馳,以凡人之軀跑出上山的86速度。
然后他就在繞了一圈迷路,還將他彎道超車的赫絡提醒,反應過來他抱著的生物可以使用魔法。
但不知為何,懷里的林鳶只是埋著頭不說話,在長安進行第十六次的重復提問后,林鳶拱了拱長安的胸口,細聲說道:
“念出我的名諱,眷族。”
這句話似乎擁有魔力一般,飛奔在狹小巷子中的長安突然神色一怔,臉上浮現出奇異的神色:
“命運天平的執掌者。”
伴隨著話語的落下,一陣混沌的銀色光芒突然綻放在長安周身。這時,長安的眼前突然浮現出銀色的光點,他們逐漸匯聚在一起。而那代表命運的銀白色天平,出現了。
“?”
長安突然停下了腳步,全然不顧身后逐漸逼近的巡警人員。
因為那代表命運的天平,出現的位置,似乎有了點偏差。
“噗!”林鳶發現長安停下腳步后,好奇的抬起頭,當她看到長安此時的模樣后,她第一次感到了真正靈魂上的愉悅。
你們見過被筷子從中間穿過的雞蛋么?
長安停下腳步,看著一旁廢棄鏡子里,那個天平長在腦袋上的熟悉少年,陷入了沉思。
“首先,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我還活著。”
長安長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但我覺得與其讓我的太陽穴上長一個天平,你還不如讓我死來的實際一些。”
“庫庫庫庫庫。”林鳶雖然平日里都是模仿別人,或是腦內搜索模板的笑容。但這次,她真的笑出聲了。
“怎么用?”長安雙手一撇,把林鳶直接向外一扔。林鳶輕巧的翻個身落地后,忍者笑意對長安說道:
“你...噗.....你用我昨晚告訴你的.....咳,鑰匙,然后打開天平。”
長安聽完后額頭青筋暴起,他一開始聽完“鑰匙”之后,就感到已經很有問題了。但他自我感覺良好,認為短時間內碰不到使用鑰匙的情況。但現在,身后的巡警叫喊聲于他而言,無異于催命符。
“彳亍口巴。”長安認命的用手捂住臉,拉著長音不甘的說道:“下次你無論如何都得給我改一個,要不我必禁你三天可樂。”
在林鳶一臉“你怎么發現我新樂趣”的震驚表情下,長安向前一步,微微俯下身,低下頭抵住林鳶冰涼的額頭。他注視著林鳶的雙瞳,在那宛如綠色寶石所構建的奇異世界中,長安看到一抹無法言喻的光彩。長安知道,那,就是鑰匙。
“零。”長安低聲說出鎖的名字。
林鳶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點在長安的心口。這一瞬間,鎖,被打開了。
然而這可謂是充滿神性光輝的一幕,在身后持槍而立的三個警官眼里,變成了一幕極其驚悚的畫面。
“你這個頭上插棍兩邊帶電燈泡的奇行種,你不但涉嫌放火燒山,你還敢在我們面前行茍且之事,趕快給我把手舉起起來!”
一個拿著手槍的年輕警察,看到剛才利用地形把他們耍的團團轉,然后跑步姿勢極其肆意的預備犯罪分子,非但沒有感受到他一身浩然正氣而當場跪地求饒,反而行茍且之事。而且,茍且的對象還那么可愛。
“別急,別急。”長安與林鳶分開之后,轉身面對著三人。這時候的三個警察才發現,此時長安的面容,雖然有這清晰且英俊的五官,但無論如何,他們都記不住,也無法形容長安的樣貌。
“命運,讓你們注定受到作用與我的力。”長安的話語透露著不可逆轉的力量,他向著一旁伸出手,林鳶將自己小巧的手掌蓋在上面,柔聲說道:
“他說的對。”
長安本來莊嚴的面容突然一崩,他看向一旁的林鳶,而林鳶仿佛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對一般,依舊保持著姿勢。但隱約可見的,她的臉上多了一絲報復后的竊喜。
“算了,意思差不多就得了。”這一句話代表長安徹底放棄高逼格的做派,而林鳶在進行“印證”之后,長安的權柄,生效了。
“真的多少沾點腦癱。”看著長安腦袋的左右兩邊,疑似電燈泡的物體不斷發出銀光。警察甲終于忍不住了,他直接掏出兜里的泰瑟電擊槍,瞄向長安扣動扳機。
在一陣璀璨的閃光之后,那名警察甲身后的隊友,看著面前倒下的身影,和一旁短路的電擊槍,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個不信邪的警察乙想了想,在隊友的掩護之下拿出一張紙,快速的疊了一張紙飛機扔向了長安。
警察乙拔下插在額頭上的紙飛機,凝重的收起手中的槍。舉起手,轉身。
“跑啊!!!!!”
目睹全程的警察丙沉默了片刻,對著插著兩個電燈泡的長安雙手合十拜了一拜,立馬拖著地上抽搐的警察甲,撒開雙腿跟上丙的步伐。
“還可以,用的挺自然的。”看著遠去甲乙丙三人組,長安舒了一口氣,左手一揮,兩個燈泡和連接桿從他的腦袋上消失。他斜了一眼一旁偷著樂的林鳶,聲音帶著寒冬的風:
“說吧,咋回事。還有,你要在笑,明天只能喝辣味紅豆湯。”
“不要吧。”一聽到這個飲料,林鳶仿佛炸毛的小貓一般往后竄了一步,驚恐的說道:“這種抽象的存在連深淵暴君都想象不出來,不要這么殘忍吧!”
長安沉默片刻,堅毅的眼神出賣了他的決心。林鳶當場選擇心中最想要的選擇,從心。
“我的眷族中,離我比較近的我可以把我一些權柄分享給他。而權柄在脫離我之后會具化成一種物品。而具化的物品,一般會出現在眷族想象的地方上。”
林鳶想了想,補充道:“這些年其實只有你一個眷族獲得過我一個完整的權柄,所以它太強大了,只能在你最強大的身體部位存在。所以,就是這樣咯。”
這種變相夸長安腦子好的話讓長安心中的悶氣散了不少,而就在長安與林鳶準備往家走的時候,李索長的電話打來了。
“一會來我辦公室一趟,說點事。”李索長的聲音透露著無窮的虛弱。
長安發現后關切的問道:“怎么了老大,你不是找日本政府理賠去了么,咋有氣無力的呢。”
“。。。。。”一陣沉默后,李索長幽幽的說道;“我是賠錢的,那個大劇院是在我公司下的保。”
“咱組織,要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