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仙城內,朱家帶人大鬧蘇家七號礦場的消息傳到蘇氏行館的時候,蘇雨柔和蘇家諸人皆是一驚。
不過當聽到蘇家礦場毫發無損的時候,頓時眾人皆舒了一口氣。
“此話當真?朱家劍魔吞劍自殺了!?”回過神來,蘇家這邊所有人都是一愣。
“朱家公子被打成了植物人?我蘇家何時出了這等狠人?”剛從龍冥古朝那邊過來的蘇家家主蘇烈,聽聞此事后驚得站了起來。
剛準備動身返回蘇家祖宅的太上長老蘇戰也覺得挺有意思,“雨柔,就是你跟我提過那個執事做的?”
“是,戰爺爺!”蘇雨柔點了點頭。
“此事不小,恐怕已經鬧到圣教那邊了,我緩兩天再動身,隨你們去看看是什么情況!”蘇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事實上,不止是朱家和蘇家得知了朱家大鬧蘇家礦場的消息。
整個五仙城內,小道消息更是滿天飛。
酒樓茶館里,到處是關于朱家、蘇家恩怨的坊間傳言。
而這便是楊秀成的手筆。
此事牽扯很大,瞞是瞞不住的,索性,楊秀成先下手為強,放出了一些驚人的猛料,傳遍了大街小巷。
“你們聽說了吧,朱家劍瘋子吞劍自殺啦?”酒館里一刀客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邊和同桌的一群人道。
“什么?你是說朱家劍魔朱劍?”另一個劍修大驚。
“正是此人!”刀客點了點頭。
“怎么可能,朱劍乃是成名了幾十年的人物,一手飛劍出神入化,他怎么可能吞劍自殺?”劍修疑道。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嘿嘿——”刀客灌了一口酒。
周圍的人也紛紛湊過來,頗感好奇。
“朱家劍魔,那可是個殺神,死在他手里的人至少有千八百,他會自殺?難道是大徹大悟,良心發現了,悔不當初?”有人疑惑道。
“錯!劍魔非但沒有大徹大悟,反而是走火入魔發了瘋,口吞自己的本命飛劍自殺而亡!”刀客笑了笑。
“嘶——這么狠!”那劍修倒吸一口涼氣,“劍是我們劍修的尊嚴,這朱劍竟然用這般滑稽的手法自殺,那是對劍的侮辱。看來是真的瘋了——”
......
坊間傳言,越傳越邪乎,越傳越離譜。
“你們還不知道吧,朱家劍老和蘇家人賭礦慘敗,一怒之下吞劍自殺....”一個大嘴巴張口就是語出驚人。
“天大的消息,朱家劍瘋子練劍走火入魔,毀壞自家礦場大殺四方后,又跑到蘇家礦場大鬧了一場,而后畏罪自殺,朱家公子朱無畏逃命期間,滑落山谷摔成植物人.....“
“不對,我怎么聽說朱家公子是躲到朱家礦洞里,瘋了的劍魔把礦洞劈毀造成塌陷,朱家公子沒跑出來就被砸成了植物人....“
甚至有人拿出了朱家子弟寫下的百人血書,控訴朱家劍老濫殺無辜,毀壞礦場云云。
蘇家人更是將此事告到了太初圣教那邊,控訴發瘋的劍魔不僅毀壞朱家礦場,更是給蘇家礦場帶來了巨大的損失。
更有蘇家和朱家的礦工聯合起來在朱家行館門口大游行,索賠損失。
最終,太初圣教出面,把蘇家、朱家兩方拉到一起,現場實地考察走訪。
把兩邊的礦工拉出來一一質問,這才確定了坊間傳聞大部分流言竟然屬實!
太初圣教執法堂長老余正海,帶著一大批圣教弟子調查后,宣布調查結果。
“朱霸天,兩邊礦工都證實是朱家派人去蘇家大鬧在先,后來突然殺出一伙蒙面人乘亂在蘇家、朱家礦場縱火大鬧,而后兩邊礦場的寶礦不翼而飛!”
“朱家挑起事端,更是讓歹人鉆了空子,毀壞兩家礦場,大過!兩家統計完損失后,由你朱家填補虧空!”太初圣教執法堂長老余正海淡漠地看了一眼朱家眾人。
“這,這!?上仙,此事太過蹊蹺啊,還請明察!吾兒無畏被蘇家毒打后成了植物人,癱瘓在床,這總得有個說法啊!”聽到這樣的宣判結果朱霸天急的眼角只抽。
“你在質疑我圣教執法堂?我圣教只關心靈石和寶礦,你們兩家的恩怨自行解決!”余正海冷漠地看過去。
他這一個眼神,盯得朱霸天心里直發毛。
“是,是!”朱霸天只得服軟,連忙俯首大拜。
圣教執法堂長老余正海看向蘇家這邊。
“蘇烈,你蘇家雖是受害的一方,但是防衛不周,造成礦場損失,也須要多加反思!”
“上仙明察!”蘇烈含笑拱手大拜。
“至于那伙蒙面人,在蘇家和朱家礦場留下的尸體雖面目全非,但卻是使用的焚血堂的兵器和暗器,這定然是和焚血堂脫不了關系!此事,我圣教自會派人繼續追查!”
太初圣教執法堂出面,諸事才算蓋棺定論。
最終,這事才算告一段落。
一切結束之后,蘇烈特地接見了一番李殤。
蘇家七號礦場營地帳篷內。
家主蘇烈坐在上首,蘇雨柔和另外一位老者站在兩邊。
這老者便是蘇家太上長老蘇戰,此次他喬裝隨行,便是怕蘇家在太初圣教面前吃虧,而為蘇家壓陣。
不過,這樣的結果,讓他也很是意外。
“焚血堂!?那不是已經被老夫給滅了嗎?難道還有從老夫手下逃脫了的余孽?”
太上長老蘇戰覺得此事不簡單。
“李大這小子在玩貓膩?或者真是焚血堂的余孽伺機報復?”
太上長老蘇戰看著帳篷里的小子,臉色的神色陰晴不定。
蘇雨柔看著李殤,表情也有些古怪。
“這家伙仗著救過我,便在礦場里偷礦搞貓膩,還真以為我不知道!”
“焚血堂的人來劫礦?”蘇雨柔想起圣教弟子搜到的焚血堂弟子留下兵器、暗器、衣物和令牌等物。
“那分明就是焚血堂四當家的遺物好吧,除非那四當家詐尸活過來了?”蘇雨柔還記得當初與焚血堂四當家交手的時候,那奇特的暗器和大刀皆是奪命擦身而過,想忘掉都難。
“敢糊弄本小姐?”蘇雨柔越想越不是滋味。
“對了,這莽夫啥時候這般有心計了?而且這一切做的竟滴水不漏?連圣教的人竟然都信了!”緩過神來,蘇雨柔更加疑惑。
帳篷內,蘇家三代人看著對面的李殤,神色不一。